第48章 金钟再次逃脱
当穆然掏出证件时,隐藏在众人身后的金钟就觉得不妙,趁大伙不注意,他偷偷向后退走,离开人群后,他运用法力,施展“鬼影迷踪步”,迅速逃离。
背后的刀伤火烧火燎,痛彻心扉,肩膀旧痕兀在,身上又添新伤。
金钟咬牙切齿,愤恨不已,这个拿弯刀的小子,简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不仅接二连三伤害了他,还在最关键的时刻,打断了他修炼“忘忧合欢功”,令他的境界提升戛然而止,功败垂成。
俗话说“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而作为修行界的修士来说,破坏别人的修为突破,甚至比“断人钱财”更加致命。
因为破境机缘往往在一线之间,错失了,不知又要等待多久,才能如愿。
“好小子,你等着,我金钟这辈子和你缠斗到底,不死不休。”
金钟咬紧牙关,暗下毒誓。
他不知道穆然拿出的是雷元海的证件,还真以为穆然是民国政府的特工,否则,对方小小年纪,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和修为。
他却不知道,这是他的死对头“马嬷嬷”,给他埋的一个雷。
金钟东躲西藏,他知道对方马上就会展开全面搜捕,令他讨厌的是,防护大阵开启着,如果没有田池庭放行,他根本无法离开这座庄园。
为了躲避庄丁守卫,他专栋偏僻无人的地方逃遁。
也是机缘巧合,他阴差阳错地窜进穆然他们潜入进来的那片竹林。
无意间,他发现那个巨大的地道。
“原来是这样。”
他这才恍然大悟,拿弯刀的那小子,是通过这个地道进入山庄的,难怪没触发大阵。
可短时间内挖出这样一个庞大的地道,那小子也太神奇了,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大手笔,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管他呢?只要自己能逃走就好。
金钟心中一喜,一头钻进地道里。
那个负责搜捕的庄丁头目,领着田池庭、穆然,以及“兽耳”来到这片竹林。
他指着地道入口,无奈地说:“我们搜到这里,发现这座地道口,估计姓金的就是从这里逃出去了。”
田池庭望着这“工程量巨大”的地道,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里暗叫道:我的滴乖乖,谁这么厉害?居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挖出这么深,这么长的地道,恰好避过了“两仪玄光阵”的覆盖,太恐怖了!
穆然叹了一口气,脸色坦然地说:“田庄主,对不住,这地道是我们挖的,因为有大阵阻隔,我们进不来,才岀此下策,想不到被金钟钻了空子,从这溜走了,真是太可恶了。”
田池庭连忙摆手,谄笑说:“没事,没事,这地道挖了就挖了,大不了过后再把它填上,不过,这只是好事,所谓‘百密一疏’,这也提醒我,就算是再好的阵法,也有它薄弱的环节。”
他听说这地道是穆然挖掘的,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些释然,这小伙是民国政府的精锐特工,有些超出常规,神鬼莫测的特殊手段可以理解,他没有追问穆然具体是怎么挖的地道,这是特工的秘密,不问也罢。
“兽耳”发出兽音,带着三只仅存的獒犬,从地道口进入,继续追踪金钟。
穆然和田池庭耐心等待着,一旦“兽耳”传回消息,他们召集人马,迅速出动。
但一刻钟后,“兽耳”垂头丧气地带着獒犬回来,他无奈地比划着,对穆然做了一番手势。
穆然马上明白,他们跟丟了目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金钟擅长“鬼影迷踪步”,速度快得惊人,加上他是谍探出身,肯定受过逃避追捕的相关训练,只要在溪流中行走一段,隐匿气息,就能彻底摆脱犬类的追踪。
穆然安慰地拍了拍“兽耳”的肩膀,向他示意没有关系。
“既然姓金的追不上了,长官不如在敝庄稍事休息,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弥补一下我之前的过失。”
田池庭毕恭毕敬地对穆然说。
穆然略为沉吟,这次,虽然没有干掉金钟,但救下了赵芷溪,对马嬷嬷所托付的遗愿,算是比较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没辜负老人家“灌顶传功”的一片苦心。
现在休息调整一下,也未尝不可,毕竟自己苦战了这么久,身体有些疲惫,再说这庄园景色优美,精致迷人,欣赏观光一下也挺不错。
他点点头,同意了田池庭的提议。
田池庭十分高兴,将穆然请到自己的书斋,这里是庄园的核心所在,防护大阵的“阵眼”就设在此处。
书斋很大,约莫有五百平方,装饰布置也很精致,正中间摆着一张红檀木所制的太师椅,桌案上,以及四周的墙壁上,设置着几面光可鉴人的玉镜。
“这几面镜子被称为‘影像窥镜’,是一种法器,可以通过它们观察到庄园外面,以及庄园内部发生的一些情况。”
田池庭对穆然解释说。
好家伙。穆然看了看这些“窥镜”,画面清晰,覆盖范围大,庄内庄外的一些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功能和后世的监控摄像头很相似。
而这书斋也类似于监视器控制中心,在这里,可以观览全局,当然,也有视觉死角,否则穆然他们也不会悄然无息的进入庄园。
“这是庄园布置的‘两仪玄光阵’的阵盘。”
田池庭自豪地指了指黄梨木台案上,一个青铜圆盘说道。
这青铜圆盘直径50厘米左右,脸盆大小,上面镌刻着“阴阳两仪”和“四象八卦”的符纹图案,阵盘外围的凹槽里镶嵌着十几颗晶莹闪亮的灵石。
“这阵法是我花了几百灵石的高价,从‘恒山无量宗’购买的,堪称防护森严,铜墙铁壁,只要我控制住阵盘枢纽,任何人都难以闯入我的山庄。”
田池庭得意洋洋地说着,突然他想起穆然通过地道潜入了山庄的事情,不由尴尬地讪笑了一声。
“长官,其实我从小就很想当一名军人,尤其是特工、间谍什么的。”
田池庭热情地招待穆然落座,并亲手沏了上好的香茶,他聊着自己的梦想,脸上露出向往之色,虽然他谨慎胆小,但骨子里偏偏又有渴望冒险的基因,人性往往就是这样矛盾。
“可惜啊,我父亲和我爷爷不准我入伍,非让我守住家族的这份基业,我好比困在樊笼的鸟儿,得不到翱翔天空的自由啊!”
田池庭惆怅地说。
穆然闻言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这是跟我在这里“凡尔赛”吗?有这家庭条件,还要啥“自行车”?这家伙,真是矫情!
“长官,我想求您一件事,您能帮帮忙吗?”
田池庭一脸期待地望着穆然,恳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