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Joker
此刻的阿尔蒂安娜正处于一个奇特的空间之中，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着无尽的黑暗与虚无。
她的视野能见度非常低，她试着启动自己的天眼，发现此刻天眼就如同与她失去了联系一般。
阿尔蒂不禁变得有些惊慌，她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在101层的中间区域，阿尔蒂在那个帝国的首都中心买了一套豪华公寓。
她暂时放弃了登塔，因为她现在需要专心于探寻自己的以太形态从而在之后构筑出属于自己的领域。只有那样她才能够与第十阶梯以上的对手有一战之力。
不过由于她的权能非常特殊，基本都是与命运相关的权能，这种抽象的权能对应的以太形态尤其难以探寻。
这样经过了两年的无意义努力，就在阿尔蒂打算暂时搁置这件事的时候，命运仿佛捉弄了她，她在望向夜晚的窗外时突然就领悟了自己的以太形态！
还不等她欣喜，一种混乱与疯狂突然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知道这是登上阶梯经常会有的风险：
力量常常与风险对等。
她原以为这种混乱可以靠着自己平时的经验从容应对，可谁知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她仿佛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就如同这个世界的真理一般正盯着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猩红，其中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在上面尤其显眼。
按照命运给她的启示，她念出了「」几个不明白含义的发音，之后就到了这个地方。
不会是叫了什么不该叫的东西吧？
阿尔蒂感觉是自己念出了那个奇怪的类似名字的发音才来到了这里，由于能见度很低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这片空间中。
突然，她的前方似乎出现了两道人影。
！？
阿尔蒂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她本能地就要调动以太，但却发现此刻这片空间的以太完全不能操纵，而这时她才注意到一个更恐怖的点：这里的以太是静止的！
这就说明一件事情，这个空间是一个封闭的，不与任何地方相连接的独立空间！
阿尔蒂不明白具体情况，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到了一个未知的不得了的地方，同时还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稍微理解了自己的处境，阿尔蒂本着宁愿主动也不被动的想法对着前方两个身影恭敬地开口道：
「你们好，尊敬的先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是大概从身体特征可以分辨出前方的黑色人影中一个是有着一米八结实身材的男性，另一个是一米七左右的少年？
艾里克看着突然走来的人影只是礼貌地询问，并没有发起攻击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来这个女人也是受牵连被拉到这里的吗……那只剩下另一个了呢……
「很抱歉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女士，毕竟我对于当前的状况也是一头雾水」
艾里克礼貌地回应着女性人影的话，他本来不是什么优雅之人，但这种情况下用正式一点的措辞明显要好一些，随后他转过身看着那个一米七的人影，接着说道，
「这位少……先生，请问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
你刚才是想叫我少年吧啊喂！一米七算是男性正常身高好不！而且你们的对话是要闹哪样啊，你们是西方国家的什么王室贵族吗？
虽然内心一阵吐槽，不过吴铭也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大脑飞速运转着，复盘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好像差点又双叒叕死了！而且这次还不知道是被谁给杀的……自己是死神的老公吗？这么喜欢他死。
而他在快要死亡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片猩红的天空以及听到了喃喃的呓语，之后凭借着已有的经验他念出了「」之后果然又来到了这里，伤口衣物也开始恢复。
本来他以为又要在这个倒霉地方待上十几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与这里有了一点联系？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听到了祈求一般的声音，就和当时听到的那个吴铭的祈求一样，同时还伴随着强烈的想要进入这里的愿望。
但是那种愿望被这片神秘空间给阻拦了下来，吴铭内心当时想着有个人做伴就好了，结果下一秒那两人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是我干的吗，如果我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打我吧？
「咳咳」
吴铭轻咳了一下，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然后他继续说道，
「是我把你们拉进来的」
虽然是我放你们进来的，不过好像是你们祈求着要进来的……这怪不到我头上吧？
！？
阿尔蒂和艾里克突然一惊，自己可是在塔内啊，在那种有着特殊法则的想离开都困难的地方这个人，不，这个存在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这里两人的内心都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这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存在，要恭敬！
于是两人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看着二人突然变得恭敬的样子吴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把我当成这里的主人了？嗯，说不定我还真的是现任主人……
这时吴铭才发现他们两人似乎看不见，刚才那个女生也是踱步走过来的。
嗯，奇怪，是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伪】所以才看得见吗？
想到这里吴铭的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神说，要有光！
他本来想像那个老爷爷一样伸手一挥，但是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很尴尬吗？
然而就在他这样子想着的时候，天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发光球体。
太……月亮？为什么是月亮啊喂！
虽然出现的是月亮，但是它散发的明亮光辉还是照亮了这片空间。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清冷光亮以及眼前的黑暗变得清晰，阿尔蒂和艾里克两人惊讶地抬起了头。
他们这才发现此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巨大空间，那种虚无一直延伸到无穷远处，给人一种眩晕感。
除了里面的三人之外这里唯一的，也是最显眼的事物就是那扇高近百米，宽六十米左右，一边腐烂破败，一边崭新干净的青铜大门。
虽然非常好奇那里通往哪里，但是对于已经攀登过许多楼层的他们来说，有一句血与泪的教训：不该问的别多问！
看着清冷的光线，他们也发现了光亮的来源：天空中突然多出来的月亮！
刚才绝对没有这玩意儿，是那位发现他们看不见之后特意创造的？真是贴心啊……造物！
两人差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造物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等同于神明的权能！
于是两人更坚定了不能得罪那位少，哦不，先生的打算，至少还在这里的时候不行。
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恭敬，两人都欲要先介绍自己。
「您……」
「两位……」
「女士先请」
艾里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提了提自己的睡衣裙摆，把它当作了长裙，礼貌说道：
「两位先生，我来自第一百零一次层，目前正居住在中间区域帝国的首都，为了能够探寻自己的以太形态所以定居在那里
而就在刚刚，我成功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以太形态，可是却不小心受到了污染，所幸这位将我带到了这里，否则我就已经疯掉了」
说完阿尔蒂对着吴铭再次行了一礼，即使有月光的照耀她发现也看不清另外两人的面孔，相信对方也看不到自己的脸。
于是她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说了楼层在哪里，反正帝都那里那么多的人，就算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她的头上。
本来有些微微自得的吴铭在听了她的介绍之后顿时傻了眼。
夺少？一百零一层？！这座塔总共才一百三十八层啊！那她已经第几阶梯了？而且以太形态，那是什么玩意儿，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
吴铭没想到这个对她毕恭毕敬的女人竟然是那么高位的存在，顿时整个人变得有点心虚。
一百零一层，自己怕是到死都碰不到边吧……话说没有这个空间自己怕是已经死了。
艾里克也没想到女人是如此的强者，在这片神秘空间以太是静止的，因此他根本无法感知到对方的任何能力，不过他也庆幸自己刚才对女人非常恭敬。
「二位好，我来自第六十七层，目前停止了登塔，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如此高位的存在，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他像以前的绅士那样右手按胸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他同样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并且隐瞒了自己刚刚才通过67层的事实，毕竟67层太过特殊，一旦有人通过测试那么他的名号会在几年里都留有记录。
反正从67层的列车下来之后停止登塔的人多了去了，他可不相信会有人凭借此找到他。
听到男人的介绍吴铭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是超越者一样的存在，不过还好，才67层而已……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高位的存在啊，要知道他现在还在第一测试之层，第一层啊！
冷静冷静，绝对不能失去逼格。
吴铭强作镇定，发现一男一女都对着他这边，只是目光比较低下以表示尊敬。
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回答，这时候吴铭觉得要是说假话绝对穿帮，说真话又太low，那么怎么样才能既不掉逼格又不被揭穿呢？
著名装逼带师曾经说过（其实是我自己编的）：要想在比自己厉害的人面前装逼，那就必须在真话的基础上进行深度化处理。
简单来说就是谜语人！
想到这里吴铭用手摸了摸包里的那张小丑牌，整理了一下语言，平静地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过客而已（这句话是真的，他就是普通人）
我行走于穷苦的人间，感受着他们的苦难（不仅行走于穷苦的人间，而且自己也很贫苦，算是感受苦难了吧？）
我是一个艺术家，你们可以叫我——joker（抽象艺术带师，网络上的巨人，生活中的小丑）」
他说的句句属实，只是把这些实话给包装了一下，而这些话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番样子。
joker先生？马戏团的那种小丑吗？怎么可能！
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适格者啊，不对，能够无视塔的法则随意将他们两个人拉到这种地方的存在怎么可能是适格者这种低级存在！
说不定他与太一同级别……
这种存在绝对早就登顶了，甚至比起他们之前见过的许多超越者都要神秘莫测。
而且，行走于人间，感受人间的疾苦？谁会这么闲去管那些普通人啊！
除非……
他们二人想到了一种可能，传说中怜悯世人的神！
看着二人疯狂变化的神色吴铭就知道自己诈胡成功了。
他注意到三人一直都是站着说话的，虽然吴铭觉得没什么，但是好像在装了一波之后还站着说话的话就有点low了。
他感受了一下这片空间和自己的联系，决定要尝试一下能不能像老爷爷一样再造一点东西出来，而且这次要装！
反正我月亮都能造，我还不信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我造不了！
于是当着快速思考的两人，吴铭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瞬间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在他们的旁边，一张巨大的木制圆桌以及十三张围绕圆桌的木制椅子凭空出现。
你问他为啥不制造石制的？拜托，石头制的会冰屁股好吧。
果然，这里就是joker先生的空间，他在这里就如同神明一样，不，祂在这里就是神！
「我们坐下继续聊吧」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吴铭率先地坐到了圆桌最靠近青铜大门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