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空间
回到家后吴铭继续着每天的惯例，他将袋子递给张婶时发现今天她的气色更好了。
看来是相当开心啊！
吴铭没有在意，随意买了点食材就又回了家，今天他要一雪前耻。结果就是炒的东西糊了一部分。
咬着带了点焦黑的蔬菜，吴铭尴尬地说道：
「今天生物课才讲了，人体干重最多的元素是碳，所以就想着偶尔补充一下碳元素」
「……」
之后是重复的日常，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再次路过塔时他发现广场那边塔的方向聚集了更多的人，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吴铭没去多想，径直走向了学校。
今天的课程依然无聊，他不理解为什么数学那种一眼就能搞明白的集合会讲到现在。
课上与叶十六闲聊的时候，他发现林子涵今天居然没来！之后向其他同学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家里稍微有点事。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吧！
吴铭在内心祈求道。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吴铭打算直接就去塔那边，他给张婶发了条短信，这是吴铭的手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联系人之一。赵叔是一个，叶十六是一个。
在说明自己会很晚回去之后吴铭步行到了东林广场，他打算提前去看一下那座塔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什么大问题他会直接开润。
到了之后他发现广场靠近塔的那个方向聚集了一些人，大概十几个，他们大都穿着传统的华夏服饰，绝对不是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难道跟塔有关？
吴铭做出了这样的猜测，为防止出现意外，吴铭决定绕过那些人。他从广场旁的林中小路穿行到广场后面的林场，林场外立着一张告示牌，上面写着：
「私人领地，请勿靠近」
这林场是私人，可是塔不就在林场之中吗？难道这塔是炎家族私人拥有的？
也对，只有私人的东西别人才无法来随意的祭祀，可是关于塔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某些嫉妒炎家族的人散播出的谣言？总之，今晚上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吴铭本打算偷偷去看一下塔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是意识到那些聚集的人应该都是炎家族的，因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站在告示牌外往里面张望。
结果发现塔的四周似乎有着一些人在做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吴铭看不清。
难不成是炎家族在祭祀，可是祭祀不是都应该选择特定的日期啊，今天是510，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或许，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想不出来的吴铭不再去思考，他原路返回，接着在广场的右手边找到了一条小路，步行了一段时间后找到了活动的地点，之后他就在这里等待着。
时间很快就流逝着，等待着的吴铭不时地发散出思绪。而就在五点左右的样子，慢慢地开始聚集起了一些人，他们的组成非常复杂，学生，工人，以及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公司职员，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共同的特点就是沉默阴郁，看起来都过得不是很好。等到快七点的时候总共来了快三十个！
吴铭的脸皮微微抽动，他还以为这次活动只有本校的学生来呢！话说这次的活动跟社团没关系吧？对了，林子涵呢！
吴铭在人群当中张望着，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每天都会去食堂免费窗口打饭的那个女生！
此时的她仍然是低着脑袋，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见她的脸。
那些聚集起来的人都互相不认识，不过还是有人打开了话匣子：
「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一个看起来有点微胖的壮年男子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回应他的是一个穿着有些陈旧夹克外套的中年男子：
「谁知道呢，反正来了就给钱，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们这么多人我不信他敢赖账」
其他人没说话，但是他们的眼中都表达着差不多的含义。
这都是为了钱才来的吗，至于那个传言的真假似乎没人在意啊。不过吴铭也稍微放心了一些，这将近三十个人的队伍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这里与塔隔得不是特别远，他注意到塔那边应该还有着人，到时候就算出了意外也可以向那边求救。
就在这时吴铭见到了白天请假的林子涵，只见他的背后跟着一名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兜帽的神秘人，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个男人。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隐约看见下巴的胡须。
吴铭注意到此时的林子涵脸上再次露出了平日那种爽朗的微笑，而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疲惫但是放松的状态。他走到人群面前，清了清嗓子道：
「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由我们林家组织的活动，这次活动的赞助者以及主要发起者就是我身后的这位先生，他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大家应该对一个名字不陌生——曙光黎明」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些人在窃窃私语，吴铭开始搜寻着记忆，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曙光黎明，听起来像是一个什么慈善组织啊，哦，是那个啊！
吴铭的脑海里回忆起了相应的信息，在前面几年有些工厂发生了事故，造成了许多伤亡，很多黑心老板赔不起钱跑了，其中曙光黎明资助了许多的受害者家庭，而吴铭的那个民间债务公司好像就与他们有关。
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现在又急着要钱，难道是因为要资助那些人所以缺钱了？
这时林子涵身后的黑袍男走上前道：
「你们可以叫我金先生
我相信来这里的各位都不相信什么塔的传说，只是为了我们承诺的资助。不过我想郑重地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塔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我就在这里！」
听了他的话人群的声音小了一点，但都没说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是的，金先生确实让我看到了奇迹！」
林子涵站出来道，
「请大家放心，只要能够获得登塔的资格，那么你们将拥有数不尽的财富！现在你们可能还有疑惑，不过马上你们就将看到奇迹！
接下来金先生将会进行仪式的准备，我先把承诺给兑现了」
对于他前面的话参加的人群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最后那句话却让他们都来了兴致。
这些话怎么活像传销组织说的啊……不过，真的给钱啊！你是我蝶！
随着金先生拿出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白色粉末的小瓶开始在地上画着符号，林子涵也开始给每个人发起了赞助。
给钱的方式是网络支付，当那些收款的人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时整个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随后他们都真诚地对林子涵和黑袍男子进行了赞扬，可想他们拿到手中的钱有多少。
艹，我没智能手机啊，那还怎么收款！
吴铭看了看自己的老旧诺x亚，正想着对方有没有带现金时却看见屏幕上出现了短信提示，发信人正是叶十六！
吴铭瞬间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冷汗在这开始逐渐转凉的时间段从背上流下。
点开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你真的能支付代价吗？」
你真的能支付代价吗？代价是什么，是灵魂，肉体，还是什么？
吴铭就算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但还是不由得战栗起来，难不成比死亡还可怕？
正在这时林子涵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笑着说道：
「吴铭，又见面了，来吧，我转账给你」
就在他这样说着时他却发现吴铭拿着的竟然是老年机。
这……吴铭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
「要不之后再给我也行」
林子涵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吴铭的脸色有点苍白，关切了一句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在他把所有人的钱都转账完毕之后，只剩下了吴铭以及那个女生因为没有智能手机所以没拿到钱，但是林子涵承诺等会儿回去就给他们现金或者等值的替代。
金先生已经做完了仪式的准备，在地上，画了一个白色的如同某种邪教仪式法阵的大圆，圆圈内部写着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古怪符号。看着这玩意儿再联想到叶十六的短信，吴铭就一阵心悸。
「好了，仪式我已经准备完成，在这里我要提醒一句，登塔的过程是有一定危险的，毕竟登塔能获得无穷的财富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登塔的资格很难获取。我们也只是做一次尝试，为了不让炎家族独占这个好处」
金先生好心地做了提醒，而那些拿到钱的人群早没有了最开始的沉默与阴郁，对他们来说后面的就是给钱办事了。
「请大家接下来到圆圈的附近开始祈祷，我会告诉大家该怎么做」
众人没有任何不满地按照黑袍男的命令行动着，吴铭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动。
人群已经将白色大圆围了一圈，吴铭站在最外面一层，方便有意外时脱身。
金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现在请大家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跟着我在心里默念七遍
」
金先生最后说的是一串不清楚含义的发音，似乎是为了方便念出那些发音都做了一定程度的改变，变得更符合汉语发音。
吴铭闭上双眼，没敢在脑海内回想那些不明白什么含义的发音，这时他突然想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发音。
艹！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吴铭祈求的那个谁吗！
大概一分钟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吴铭有些害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悄咪咪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没有发现异常，那些祈祷的人群依然站在那里，就和刚才一模一样，保持不变，一模一样，一动不动……
艹！发生了什么，怎么所有人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啊！
吴铭冷汗直冒，大脑飞速运转现在该怎么办。
逃吗，逃去哪里，能逃掉吗？多半不行，难道在这里等着，但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就在吴铭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哀嚎，这声音就像是精神失常的小孩发出的那种阿巴阿巴的声音。
「居然有只献祭了一半的家伙」
金先生有些不满的声音传到了吴铭的耳朵里，
「你是不是没给她代价？」
「我
她没手机，我就想着之后给，我以为这样也没问题，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林子涵极力辩解着。
啪的一声，传来了摔倒的声音。
「废物，我说过了代价与获取是相辅相成的，得到了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你之后给，他妈地给死人烧过去吗！」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还有，那个男生也没收钱，为啥他没事啊？」
……
卧槽你大爷！
吴铭这下子已经不用想了，还没等金先生过来查看他就拔腿往塔的那个位置跑，一边跑想一边大声呼救，但就在他刚说出「救」这个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贯穿，一股无法想象的痛苦涌进了他的脑海中。
黑袍男拔出了插入吴铭的刺刀，冷冷地注视着倒下的吴铭。
之后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迅速逃离了现场。
吴铭的目光开始变得冰冷，他倒在了坚硬的泥土上，他发现天空又变成了那种猩红的样子，其中的某颗星星不停地闪烁，除此之外，之前听过的那阵呓语也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艹，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死过一次还要死，两世都过的悲惨无比，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难道弱者就永远都是这样吗？那些悲惨的人为了一点金钱搭上了姓名，而自己连钱都没拿到就死了，这算个什么？
我不接受！不接受！
「求求您，伟大的，求求您保护我的妹妹吧，我可以付出我的灵魂，我的肉体乃至一切！」
吴铭的话再次传入了他的耳边，里面满是不甘与愤怒。
啊，抱歉啊，我最后也没能完成你的愿望呢，毕竟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弱者啊，弱者是无法保护任何东西的。
但是啊。
我无法接受，我怎么可能接受啊！
如果那该死的神明真的存在的话，那你他妈地为什么从来不倾听人们的愿望，却只是享受着人们的祭品与崇敬！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那就给我好好地听从我的愿望啊！
「傻逼，老子不要这么窝囊的人生，给老子力量！」
吴铭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骂了出来。
下一刻，吴铭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此时的他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空旷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