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奔现
1月份的温度不断在下降，今天比昨天还低了两度。寒冷的天气让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更加寂静。
季初筱缓缓睁开眼睛，昨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很晚才睡着，现在又提前醒。
季初筱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刺痛的眼睛，周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季初筱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好六点整。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季初筱索性起身洗漱，由于父母还没有起，季初筱全程轻手轻脚。
季初筱把手机当作手电筒去把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季初筱眼睛痛，季初筱连忙用手捂住眼睛。
适应光亮以后，季初筱看着床上摆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陷入沉思。
其实季初筱昨夜便开始思考今天穿什么衣服了，多次选择又多次否定，最后还是没有决定。
季初筱沉思片刻，便又开始在衣服堆里找寻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怎么没有发现我有选择恐惧？”季初筱寻找了半个小时以后，还是没有选择出来，精疲力尽地趟在床上自言自语。
“算了，还是让程芷菡来决定吧。”季初筱决定不挣扎了，搭配这东西她果然还是不行。
季初筱发信息给程芷菡说明情况，程芷菡意外地秒回复，一般这个时候她还在梦里。
“我可终于等到你了，我马上过来。”程芷菡早就已经穿戴好，在等季初筱一句话，她立刻飞奔到季初筱家里。
程芷菡一边回复一边穿上了鞋子。
“别敲门，我爸妈还没有醒。”季初筱回复道。
“ok。”程芷菡回复完就开始奔跑。
十几分钟以后，季初筱收到程芷菡已经到家门口的信息。
“小声点，别吵醒他们。”季初筱小步跑到门口，开门以后，悄声对程芷菡说。
“好。”程芷菡出声答应着，蹑手蹑脚地进了门。
“你俩在干嘛呢？”季初筱刚关上门，季爸爸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没什么事情，我找初筱辅导我功课，季叔叔继续睡。”程芷菡推着季初筱向她卧室走去，一边推一边笑盈盈地对季爸爸说道。
“辅导功课？是不是太早了？”季爸爸显然不信。
“我突然醒悟了！我要发愤图强！季叔叔快点睡，我们要学习了。”程芷菡把季初筱推进卧室，继续笑盈盈地对季爸爸说，说完便关上房门。
季爸爸见状转身向躲在身后的季妈妈说：“不是小偷，是你宝贝女儿和程芷菡。”
季妈妈已经听到刚刚的对话了，悬着的心放下了，转身回到床上趟着说：“吓死我了，继续睡觉。”说完倒头继续睡。
季爸爸感受到冷，打了个颤连忙关上门转身钻进被子里，抱着季妈妈睡去。
“多半是骗过去了，我们快来看看一会儿穿什么。”程芷菡关上门后，自信说道。
“我的衣服全在这了，看你发挥了。”季初筱知道肯定没有骗过去,但现在重要的是解决今天穿什么的问题。
“这套怎么样？”程芷菡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杏色连衣裙，外加一件卡其色大衣。
“有点太女生了。”季初筱面露难色。
“不会吧，你初中阴影还没过去？你就是女生啊，难不成你穿成个肌肉猛男的样子去见他吗？”程芷菡把衣服拿出来在季初筱面前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我出马事半功倍，接下来是妆容。”程芷菡见季初筱还想反驳连忙说道，不给季初筱说话的机会。
“我不化妆。”季初筱见程芷菡从包里拿出化妆工具，连忙拒绝。
“不化怎么行？”程芷菡说着继续往外掏东西。
“我不想，万一以后他见到我素颜的样子被吓死了怎么办？”季初筱担心地说道。
“是不是太夸张了？那做头发总可以了吧？”程芷菡看季初筱宁死不屈的样子也就不想逼她了，把东西收回去了。
“这个可以。”季初筱闻言放心地坐到梳妆镜前。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对付这种场合还是绰绰有余的。”程芷菡自信地拿起卷发棒对季初筱说。
季初筱满意地点点头，于是，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卷发。
“ok了，醒来看看。”程芷菡把卷发棒关了，对已经熟睡的季初筱说。
季初筱闻言睁眼看了看，她没有想到程芷菡居然这么专业。
季初筱的头发是偏长的，刘海也偏长。于是程芷菡索性给她弄了个韩系发型，八字刘海加微卷的长发。即使季初筱还是穿着睡衣，但还是好看的。
与平时的季初筱不同，此时的季初筱是一个温柔中带有可爱的女生。
“这根本就是骗人，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季初筱反应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谁说的？你一直是这样，只是不敢表现而已。听我的准没错，今天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程芷菡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说。
“姑且信你一回。”季初筱想着自己平时的穿着确实不适合奔现，于是妥协。
“那接下来是鞋子和包包。鞋子就穿你平时的白色平底鞋，包包你好像没有，一会儿出发的时候去我家拿个白色的包就行了。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了，累死我了，躺会儿。”
程芷菡说完躺在堆满衣服的床上，闭眼静休。
季初筱刚刚没睡足，也起身准备躺下睡觉。
“你不能睡，发型会弄乱。”程芷菡听到季初筱起身的声音眼睛没睁开就说。
季初筱闻言顿了顿，但仍然准备躺下睡，她只知道她很困。
“求你了，别躺，坐着睡。”程芷菡知道季初筱不会听，起身抓住已经快躺下的季初筱，把她拉到刚刚的椅子上坐着。
“我真的很困，你一会儿重新弄就行。”季初筱虽然这样说着，但没有起身。
“拿我不当人啊？很累的。你就坐着休息一会儿，时间很快过去的。”程芷菡苦苦哀求着。
“好吧。”季初筱沉默了几秒说道。
程芷菡放心地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季初筱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叮铃铃铃”
季初筱九点钟的闹钟响起，程芷菡被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季初筱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九点了！快快快，洗漱、换衣服去接他。”程芷菡看到时间后立马清醒，拉起季初筱就往洗漱间里去。
“慌什么？”季初筱不着急地问。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给我速度点，我去我家拿包。”程芷菡把季初筱推进洗漱间就出门了。
季爸季妈早就出门上班了，只剩下季初筱一个人。
季初筱洗漱好以后，就听见敲门声。
“你你快换衣服，我看一下整体的样子。”季初筱开门以后就看到程芷菡气喘吁吁地说。
“好。”季初筱接过程芷菡带来的包，转身走进卧室。
“状态很好，一会儿就这样，不要紧张。”程芷菡见季初筱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
但季初筱只是看着不慌不忙，其实已经快紧张死了，心脏跳得老快了。
季初筱关上卧室门以后迅速换上程芷菡选的衣服。
换装完毕后，背上程芷菡给的包，季初筱便打开卧室门了。
程芷菡已经缓过来了，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听见季初筱的开门声，连忙起身查看。
“verygood！”程芷菡在看到季初筱的一身搭配以后，竖起大拇指对季初筱说道。
“不奇怪？”季初筱穿裙子浑身难受，不安地询问。
“不奇怪！非常好看，如果我是男的，我会对你一见钟情！”程芷菡说着又走近看了看。
“别贫了，那就直接出发了。时间快来不及了。”季初筱被程芷菡看得不自在，想着时间不够了，催促道。
“啧，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刚刚谁慢悠悠的来着？”程芷菡抓住机会就怼季初筱。
季初筱不想和她纠缠，自顾自地往前走。
“等等，还有东西没给你。”程芷菡喊住季初筱，走到季初筱的面前，把一个蓝牙耳机塞到机初筱手里说道：“一会儿到地方以后戴上，为防止你野蛮且不优雅端庄的行为在别人面前出现，我会通过这个提醒你。”
“你不和我一路？”季初筱接过耳机，疑问道。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会到现场，但不是和你一起。你的计划我已经看过了，地点我都知道。”程芷菡说完拉住季初筱一起出门，伸手打了个出租。
“我怎么感觉有阴谋？”季初筱的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而且程芷菡不和她一起去的话，她会更紧张。
“没有，别瞎猜。时间来不及了，上车。”程芷菡把季初筱塞进出租车后，给司机说了地点后转身离去。
季初筱怎么觉得这场景这么熟悉。
程芷菡看季初筱乘坐的车出发后，连忙又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同一个地点。
季初筱的出租车很快到了，程芷菡紧随其后。
季初筱很紧张，在路上多次想着让司机掉头回去，但怕回去程芷菡嘲讽，硬着头皮到达地点。
“小妹妹，怎么还不下车？”程芷菡在等季初筱下车，司机师傅看着副驾驶的程芷菡询问道。
“等会儿”程芷菡话刚说完，就看到季初筱下车，并往这边看了过来。吓得程芷菡连忙低头。
“哦！拍电影是吧？警察故事第几部？”司机见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拿出口罩戴上说。
程芷菡根本没听见司机师傅说什么，小心翼翼抬头看到季初筱进站后，立马打开车门跟上。
季初筱下车以后就把耳机戴上了，因为站里人很多，所以季初筱找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站着等待。
程芷菡选择在季初筱对面的一个快餐店里观察，还因此买了个汉堡。边吃边观察。
“还有五分钟。刺激！”程芷菡看了眼手表，自言自语道。程芷菡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像在拍电影，在抓一个迟迟不落网的大毒枭。
“还有两分钟。”程芷菡吃完最后一口汉堡，拿出准备好的望远镜，随时准备欣赏祝榆生的俊脸。要是再看个爱情剧就更好了。
程芷菡拿出望远镜以后，抬头发现季初筱不见了。
“我去！”吓得程芷菡瞬间弹了起来。
程芷菡连忙跑出店外四处查看，很快就看到季初筱在往刚刚进来的出口走去。
“你怎么在往回走？”程芷菡悬着的心放下了，打了电话给季初筱。
“我突然不想了，若真如你所说，他是个坏人怎么办？生命诚可贵。”季初筱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走。
“摊牌吧，你就是怂，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程芷菡一边跟着季初筱走一边说。
“我不是。”季初筱停下脚步。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程芷菡见状也停下脚步。
“我脚麻了，走走。”季初筱坦然说道。
“那往回走走？”程芷菡见缝插针说道。
但季初筱没有回答，就停在原地。程芷菡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五分钟了。
祝榆生在那天晚上给了程芷菡他的电话，以防发生季初筱临阵脱逃这种意外。
“你这个网友还真是了解你啊。”程芷菡挂了季初筱的电话，说着打给了祝榆生。
“喂？”电话接通后，传来温柔磁性的声音。
程芷菡始终不能理解十五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如你所料，初筱临阵脱逃了。”程芷菡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季初筱。
“我马上到。她穿的什么？”祝榆生明显着急了。
“卡其色大衣，杏色裙子她快走了，你抓紧吧。”程芷菡正描述着季初筱的穿着，便看到季初筱又继续往前走，而且还加快了速度。
程芷菡挂断电话以后，立马打给了季初筱。
“怎么又怂了？”程芷菡没有刚刚那样着急了，慢慢走着，保证季初筱在她视线里。
“随你怎么说吧，我当时可能是脑子瓦特了，才答应见面。”季初筱脚步没有放慢，依旧快速，好像下定决心似的。
“怕他和那个人一样说你丑，说你哪里都不好，拿你和别人比较吗？”程芷菡语气缓慢地地说道。
季初筱又停下脚步，仍然没有说话。
“我以为你已经走出来了。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吗？因为你认识他以后。我好像看到以前那个季初筱了，那个做什么事情都无比认真，努力。内心强大，始终坚持自己的热爱。失败了就站起来，不假装自信，传递正能量的季初筱了。你真的不试试吗？”程芷菡的语气始终温柔舒缓，每一个字都说进了季初筱的心里。
季初筱始终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很匆忙，没有停下脚步，季初筱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正四处寻找季初筱的祝榆生很快就看到她了。
即使刚刚程芷菡说的话让季初筱有些许动摇，但她还是没能克服心理这关。
于是季初筱继续迈步向前，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西八”程芷菡见状无奈失望扶额，朝季初筱那边走去，心想这件事只能作罢。
季初筱不断加快脚步，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季初筱以为是程芷菡，转身想说“别再劝了”的时候。
拉住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生。
“你好，我是祝榆生。”祝榆生看到季初筱满脸疑问，连忙介绍自己。
不介绍还好，这一介绍，季初筱的心跳瞬间加快，祝榆生握住的手腕处火热无比。祝榆生注意到她手腕非常烫，于是松开了手。
季初筱看着眼前留着一头日系短发，拥有一双深邃眼睛，不低的鼻梁，分明的下颚线，1米76左右，白色卫衣，藏青色棉服，黑色长裤的男生不禁感叹，这是反差吗？声音和这身穿搭根本不搭。
“你你好，季季季”季初筱收回视线，强装镇定，“季”半天也没“季”出来。
“我知道，季初筱。”祝榆生笑着说道。
至此，季初筱沦陷了。
程芷菡走到半路见状连忙退回刚刚的位置。
“季初筱可以啊，找了个尤物”程芷菡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祝榆生。
“初筱，按计划进行！”程芷菡见画面一度尴尬，季初筱显然把握不住祝榆生，便通过耳机对季初筱说。
季初筱听到程芷菡的话，立马回过神来。
“你你等一下，我看一眼接下来该干什么。”季初筱说着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计划。
“好。”祝榆生答应着，双眼始终不离季初筱。
“啧啧啧，小伙子被我家初筱拿捏了。”程芷菡通过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说怎么突然要陪我来比赛，原来搁这儿泡妞来了。”程芷菡正追爱情剧追得乐不思蜀时，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程芷菡转头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棉服，白色长裤，戴白色针织帽，银色眼镜，拉着黑色行李箱，个头跟祝榆生差不多的男生站在她旁边。眼睛看着祝榆生和季初筱那边。
程芷菡只觉得可能是神经病，没再理会，拿起望远镜继续追剧。
但很快手中的望远镜被那个男生夺去，男生说了一句“借我看看。”便理所当然地用了起来。
程芷菡一脸懵圈地看着他。
“长得还可以嘛，他俩不会是网恋吧？两人玩得还挺花的。”男生边看边说。
程芷菡怒火值满了，一把抢过望远镜。
“关你屁事？你谁啊？”程芷菡气愤地看着他。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言安。是祝榆生的朋友，想必你就是程芷菡吧？”李言安一脸认真道。
“哦。该去哪儿去哪儿，别打扰我。”程芷菡显然对爱情剧更感兴趣，说完转身继续追剧。
李言安没有离开，也继续看向祝榆生和季初筱那边。
季初筱被祝榆生看得不自在，转过身背向祝榆生看计划。
“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季初筱看完以后转身对祝榆生说，但眼睛没敢和他对视，不然又要结巴了。
相反的，祝榆生始终看着季初筱回答：“嗯。”
“那先去附近的饺子馆吃吧，她家饺子特好吃。”季初筱说着迫不及待地转身走去，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你等等他啊，他又不认识路，你走这么快是想甩掉他吗？”程芷菡见状连忙起身顺着季初筱的方向走。李言安连忙跟上程芷菡。
“哦。对。”季初筱闻言反应过来，放慢脚步。
“并排走啊！”程芷菡见对面状况还是季初筱一个人在前面走，祝榆生跟在后面。放大声音说道。
“他腿这么长，不会跟丢的。”季初筱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你牛。”程芷菡对季初筱无语了，多说无益。
“你朋友第一次恋爱吧？”李言安见状笑着说。
“他俩没谈，祝榆生还在观察期。”程芷菡不回头说道。
“观察期？祝榆生配她简直是够够的好吗？”李言安一脸骄傲地说道。
“最好别让我再听到这类话，你个人渣！我们初筱顶配！”程芷菡转身抓住李言安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面无表情地对李言安说，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厘米。
李言安显然被吓到了，他没想到一个女生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李言安害怕地点点头。
程芷菡松开他的衣领，嫌弃地拍了拍手，继续追剧。
季初筱和祝榆生很快到达目的地。
“您好，几位？”季初筱刚进门前台服务员就上前询问。
“两位。”季初筱回复道。
“这边请。”服务员闻言带两人到靠近窗户的位置。
季初筱坐下后，祝榆生就坐在季初筱对面。
两人都不说话，场面一度很尴尬。
“你朋友呢？你没行李箱吗？”季初筱自然地接起缓解尴尬这份工作。
“他去找宾馆了，我只呆几天，只带了几件衣服，放在他那里了。”祝榆生自然地回复着，和网络上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让季初筱的好胜心起来了，怎么就她一个人兵荒马乱？
场面又尴尬了，季初筱决定不再主动说话，祝榆生不说她也不说。
“你是在等我说话吗？”祝榆生看着季初筱说，一副看穿季初筱的样子。
“嗯，不然每次都是我打破尴尬。很不公平。”季初筱已经平静很多，最终还是胜负欲战胜了紧张。
“姐姐，你是在比赛吗？”程芷菡早就进到店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了，听到季初筱说的话震惊道。
季初筱听到程芷菡的疑问，但没有管，当没听到。
“公平嘛那该我提问了，你刚刚是不想见我，想跑吗？”祝榆生看着季初筱认真地问。
祝榆生说完，季初筱心里突然漏了一拍，低头没有说话。
“祝榆生会不会聊天？”程芷菡闻言气愤地捶了一下桌子。
“你轻点，我可没钱赔。祝榆生就这样，生来如此。”李言安的饺子被程芷菡吓掉回了碗里，说完话重新夹了起来吃掉。
“抱歉。换个话题吧”祝榆生见季初筱状态不好的样子，连忙说道。
“是，我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逃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暗恋的那个男生。”季初筱说完抬头看着祝榆生。
“记得。”这次换祝榆生不敢看季初筱了，祝榆生转移视线说道。
“我还是仔细说说吧”季初筱正襟危坐，仿佛要说一件大事。
之后的几分钟，季初筱把那件事原原本本地给祝榆生说了。
“这男的确实不是人，女的也是。”祝榆生听完有感而发。
“是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季初筱已经完完全全放松下来，气愤说道。
“把腿放下来。”季初筱情绪激动之余，程芷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初筱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由于完全放松，两腿已经变成了平时翘二郎腿的样子。季初筱连忙放下来，心想在桌底，祝榆生应该看不到。
但其实祝榆生早就看到了，因为季初筱刚开始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跷二郎腿了。
程芷菡见状放心地转身准备吃个饺子。
“那个人渣！太不是人了！”李言安突然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道。
程芷菡马上到嘴里的饺子被吓得掉到了地上。
“你有病是不是？”程芷菡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言安说道。
“你不气愤吗？要是让我遇到，我就弄死他！”李言安义愤填膺的样子，说完狂吃了几个饺子。
程芷菡觉得他可能真的有精神病，于是离远了点吃饺子。
“说出来好多了吗？”祝榆生看季初筱明显轻松了很多，便问。
“嗯。确实。”季初筱感觉好多了，便低头吃了个饺子。
“那你现在是不是自然多了？”祝榆生见状凑近季初筱问。
“什么意思？”季初筱一边嚼着饺子一边抬头疑问道。
“是不是不需要旁人帮助了？”祝榆生没有回答季初筱的问题，起身向季初筱俯身。
“你你干嘛？”季初筱被祝榆生的举动搞懵了，连忙往后倒。
“现在开始，做你自己，就我一个人看。”祝榆生把季初筱的耳机摘下放兜里，在季初筱的耳边轻声说。
“啊？”季初筱还没理解什么意思，祝榆生就拿上季初筱的包，牵着懵圈的季初筱起身离去。
“喂喂喂！祝榆生要干嘛？拐卖妇女儿童啊？”程芷菡见状连忙起身准备追过去。
“祝榆生不会的，坐下继续吃。”李言安拉住程芷菡说道。
“放手！”程芷菡用另外一只手使劲掰开李言安，但没有任何作用。
程芷菡观察四周，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往李言安手上砸去，李言安见状连忙松手。程芷菡追出去的时候，季初筱和祝榆生已经不见身影。
程芷菡随即转身回到店里，拿起刚刚吃饺子的筷子抵在李言安的脖子上说：“要是季初筱有什么三长两断，我让你不得好死！”
“喂，没这么严重吧？”李言安毫不在意地推开筷子说道。
“很严重！”程芷菡说完把筷子继续抵在李言安的脖子处，还用了点力。
“好好好，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李言安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程芷菡把筷子移开，颓废地坐下，不断打电话给季初筱，但始终没有接通。李言安以为程芷菡就此妥协，便继续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