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神话
难道神话都是真的？傲雪有种晕倒的感觉。
且说傲雪两人落在钟楼之上，两人凭栏而立，晚风吹来，衣袍猎猎，其时，苍穹明净，圆月在空，亿万青光洒下，皆在两人身上。
就在御花园中一片剑拔弩张的时候，傲雪却是与小秦川悠闲地在皇城之中散步，当然，这样的说法是傲雪说的。
秦川摇摇头，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她说道：“当时我醒来的时候哦，感觉到身体之中有着一股很奇特的能量，这团能量后来在两年之中慢慢地与我融合！”
“没想到静斋的仙子竟然如此厚脸皮，莫非妃媗师妹不怕丢了慈航静斋的脸皮吗？”婠婠微微笑道，嘲笑的神色显而易见。
“当时整个亚特兰蒂斯星域都被毁灭，只有一小部分的亚特兰蒂斯人逃过了生天，被当作了奴隶带回了地球，这也是你们亚特兰蒂斯人传说的起源！”秦川慢慢地说道，傲雪问道：“那么后来地球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之前圣门中人多是随心所欲，行事肆无忌惮之辈，高兴之时，你就算是当面唾其面，他依然是嘻嘻哈哈的，不高兴之时，他可以无缘无故，杀你全家，更兼圣门弟子良莠不齐，如邪极四凶这般恶人并不少见，因此，在江湖甚至是天下间的名声并不好，更确切来说是糟糕。
傲雪说道：“这里是金陵城风景最好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金陵的景致！”
“应该是吧！”秦川有些不确定，然后说道：“你们人类本来就是很神秘的物种，制造我出来的巴路坦星人的文明已经存在了十万年，探索宇宙也是九万年，他们的资料之中，地球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因此，圣门更是要改头换面，与以前的圣门说声拜拜，方才得到了朝廷的认可，而师妃媗的话确实是点在婠婠的软肋之上。
或者说是脸皮厚，商秀珣与单琬晶心中均是这般想到。而很显然是婠婠也是这般想的。
师妃媗并不答话，反而是目光炯炯地望着婠婠。
“是地球？”傲雪问道，亚特兰蒂斯人也出现了，真是让他惊讶啊。
婠婠冷哼道：“成王败寇，史书只会是胜利者书写的，无论如何，我们皆是胜者，而你们静斋只怕是见不了明日的太阳！”
想到当时的危险，他也是后怕不已。
婠婠脸上露出了一丝嗤笑，说道：“妃媗师妹是想要再现当年之事？”
婠婠脸色一沉，一抬手，原本隐蔽在四周的弓箭手全然现身，寒芒闪烁的箭镞都对准了师妃媗，只待一声令下，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便是要香消玉殒。
她微微踌躇，想了想，然后说道：“这团能量很可能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元神！”
“我修建这金陵、这皇城，并没有用上一丝一毫的民脂民膏，那杨广不爱惜民力，征发民夫，我这金陵城皆是用奴隶修建而成，百姓并没有丝毫的负担，就算是他们做工，也是有工钱，他们可不会认为我是昏君，智慧认为我是明君！”
“是商朝吗？”傲雪问道，商汤兴起，取代夏朝，这是史书记载的，秦川也是点点头，傲雪又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另一个宗教呢？”
师妃媗微微眯起美丽的眼睛，这位阴癸妖女，如今依然是诺大的帝国的帝后，正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女子，而她很显然也是已经进入了角色，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绝美的身姿，更是让人感觉到这个美丽女子一如她所代表的庞大国家一般，充满了美丽与端庄的感觉。
而对于这些事情，傲雪一概不理，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人与我何干？
“道教！”
单琬晶微微点头，两人确实都是很执着，都是被师门所拖着，并且为此而执着不放。
三十万奴隶只是官方说法，其中死在工地之上的奴隶不知道多少，说起来，这金陵城还是用奴隶的血汗建筑而成的。
“一场大战，那场大战的双方都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物，整个星球被毁灭，‘巫’这个原始宗教衰亡，被另一个宗教取代，而‘夏’也被另一个国家取代！”
傲雪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金陵城、这诺大皇城，修建的人手在三十万人，费耗钱财无数，难以计量，若是在他朝，在外征战，在内修建如此大的工程，必是天怒人怨，不得安生，但是傲雪所用的是奴隶，钱财也是从海外贸易而来，不费民间分毫，倒是让民间赞颂一片。
“如今情势，与当年截然不同，师妹以为本宫会做如此不智之事吗？”她扬起手，就待是要下令弓箭手将她射成刺猬。
事实上，后世史学家对于高祖（傲雪，他开大夏一朝，为高祖！）的评价不一，有史学家认为他残暴不仁，这是从他对待奴隶的做法评价的，当然这是后话。
元神是什么？这是东方的是说法，仙侠小说之中多有提及，而西方所说就是灵魂。
傲雪听得发呆，他问道：“那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事情会与原本地球一本书的内容一样？”
而商秀珣与单琬晶也是看到了师妃媗身上的气质有了一丝的变化，两人对视一眼，两女年纪相若，商秀珣以前多是寂寞，而单琬晶自美仙失忆后，也是心中寂寞，两女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样而成为了手帕之交，闺中密友，倒是时常在一起。
师妃媗摇摇头，说道：“这是妃媗如今感悟到的！”
“恩，我醒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而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小女孩，而我的脑海之中还有这个小女孩的记忆，你说事实是不是很奇妙？”秦川轻声说道，让傲雪知道了她的事情。
“本宫生育不久，元气大伤，师妹如此行径，便是静斋所谓的磊落行为？还是静斋本就是如此行事？”婠婠嗤笑道。
两人展开轻功，穿过了重重回廊、宫殿，最后落在一个钟楼之上。
“昏君，杨广？”傲雪眨着眼睛说道。
想到此处，他不由一笑，心中暗道：“你果真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这是镜像投影，两个世界本来就是镜像关系，两者之间本来就是有联系，两个世界的信息会以特殊方式投影到两外一个世界，可能会被某些人接收到，在一本书或是电影，又或是游戏之中出现，哦，这样的世界很多，你们的科学家也称为平行空间！”
说到这里，傲雪睁大了眼睛，惊呼道：“一个人，毁灭一个星域，和银河系一样的星域？”
傲雪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疼，他眨着眼睛，说道：“你吞掉了原版秦川的灵魂？”
而那个小女孩还在婴孩的时候，就被狠心的父母扔到了荒山野外，幸好被慈航静斋的梵青慧救下，带回山中收养，传授武功，后来在这个小女孩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二年前，幻影的苏醒过来，取代了小女孩秦川的意识。
感应到对方语言之上的咄咄逼人，只是数言，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让人感到难堪，师妃媗心中也是赞叹对方的利嘴，她淡淡一笑，说道：“脸皮都是旁人给的，我静斋问心无愧，自是没有任何顾虑，也没有作恶事，天下人给我们静斋面子，非是武力，只是因为我们静斋主持正道而已！”
“成王败寇！”师妃媗淡淡说道，脸上首次露出了黯然神色，她低声叹道：“师姐说的是，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当年王莽篡权，若是成功，史书上必是一片颂扬之声！”
诚如虚行之等人所说，“慈航静斋累数百年名声，早已经深入人心，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不妥！”
傲雪点点头，那时候确实是危险万分，时空乱流危险无比，其中有着狂暴的能量，时空机器的能量在张开能量罩防护中消耗迅速，最后若不是孤注一掷，用最后的能量撕破空间，如今傲雪已经是成了碎片了。
师妃媗并没有答话，反而是说道：“当年苍山圆月，我家师傅曾与令师一战决定天下归属，以女儿之身而决定天下归属，古往今来，只怕也只有当日圆月一战吧！”
婠婠挑了挑眉头，微微压抑，淡淡一笑，“师妹倒是看得透彻，这就是剑心通明的心境下看到的吗？”
后来，金陵钟声，遂成金陵一景，这是后话，不再赘叙。
“这个世界已经是很好的了，只是一点不同，有些镜像世界已经不是人类做主角了，可能是恐龙没有灭绝，绝化成为高等生物，或者是昆虫人也不一定！”秦川说道。
秦川笑道：“这里的风景果然很好，与在太空之中看又是不同，在太空之中，也只看到蓝色的海洋，还有陆地，哪里见到这样的景色？”
也因此，虽然婠婠吹了很久的枕边风，但是傲雪依然没有下决心向慈航静斋下手，便是这个原因。
“是什么神话人物？”傲雪声音沙哑。
“是的，当时的亚特兰蒂斯人发现了地球，他们发现了个体能力强大的土著，那些土著将亚特兰蒂斯的战舰消灭，更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打开了通往亚特兰蒂斯星域空间通道，整个亚特兰蒂斯星域被毁灭，而毁灭的亚特兰蒂斯星域的之时一个人！”
婠婠轻笑一声，笑得花枝招展，那如花笑靥当真是美艳非常，良久，她方才止住了笑声，盯着师妃媗，慢慢地说道：“师妹是要向本宫挑战？”
小秦川轻轻点头，她极目眺望，正是看到金陵城中灯火通明，大夏帝都，繁华景致依然是可见端倪，在远处是万里长江，江上火星点点，宛若彩霞，每一点皆是一首艨艟，而茫茫钟山，宛若巨人，虎踞龙盘，气势万千。
“能源消耗一空，而我的本体时空机更是成了一堆烂铁，我这样电波形态存在的程序本是应该消失才对，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醒了过来，就像是睡了一觉一样！”
秦川轻轻转了个身，跳上栏杆坐下，穿着月白色鞋子的双腿轻轻荡着，她轻笑道：“那时候，我也是以为自己要死了，你也知道我的能源在时空乱流之中消耗殆尽了，撕破空间达到这个世界已经是我所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能够将示弱的话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自然而然，这确实是一份心境修为。
傲雪倒是来了兴致，也想知道那些将他当作白老鼠的触手外星人怪物是怎么看待地球的，小秦川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地球在很久之前并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地球比现在大了百倍不止，星球之上生存着个体强大的种族，信奉着一个原始的宗教，那时候的最强大的人，可以突破大气层，举手投足间，可以毁灭星体！”
当初，机器坠毁在扬州，整个时空机器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而作为幻影本体的电脑也是报销，幻影本是应该消散才对，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是没有消失，后来更是侵入了一个小女孩的脑中，一只潜伏起来。
她双目透出一阵精芒，让婠婠微微讶然，她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高维宇宙？”傲雪皱起了眉头，怎么听起来像是玄幻小说一样了？
傲雪点点头，望向秦川白皙温润的脸蛋，只看到犹带稚嫩的她此时正是神色专注地望着远处，不过他知道秦川是故事提太空的景致，好让他疑心打消。
师妃媗神色淡然，一双美丽的眸子如同醉人的湖光，不见一丝的波澜，丝毫不为婠婠的神色着恼，她淡淡一笑，开门见山说道：“妃媗此次而来，正是为了静斋前途而来！”
此时秦川笑道：“你的皇宫真的很大，也很漂亮，比起长安大了有一倍！”她看着傲雪，笑道：“如此大的手笔，你不怕被人骂作昏君吗？”
他不得不为天下考虑一番，而就算是要动手，也是要等一些日子再说。
这种楼上的铜钟本是洛阳净念禅院所有，后来净念禅院被毁，净念禅院的了空和尚他们也是失踪不见人影，待到大夏军队入住洛阳，傲雪便是让人将这个铜钟运回来，专门在皇城之中修建了这个高达九层的钟楼。
傲雪坐在栏杆之上，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说道：“幻，恩，秦川当初不是没有能源消失了吗，为什么……”他微微沉吟，想要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无奈还是找不到。
事实上，对于慈航静斋的处置，一只悬而未决，慈航静斋在天下门阀之中、江湖人之中都有着崇高的低微，不但是因为慈航静斋执掌正道，执白道之牛耳，更是因为一直以来，慈航静斋这些女人代天之命，遴选天下共主，扶持天子登基，远的不说，近的便是有隋朝杨坚文帝，犹在眼前，声名无两。
“为什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秦川眨着眼睛，调皮地看着傲雪，傲雪点点头。
她一拂秀发，绸缎般的秀发微微扬起，半阙月色洒在她的脸颊之上，让她清冷的脸蛋如玉般散发着微微的寒意，商秀珣与单琬晶两女虽然因为阵营问题，对于慈航静斋并不感冒，但是此刻见到师妃媗依然是赞叹不已。
她冷笑道，阴癸与静斋仇视已久，更兼阴癸每每落败，因此早已经是怀恨在心，如今有当面奚落的机会如何会错过？
商秀珣微微笑道：“其时她们两人都是很相似，两人都是如此执着，她们若非是静斋与阴癸弟子，必是可以成为好友！”
傲雪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方才问道：“那那个原版秦川的意识呢？”
秦川点头说道，“是的，宇宙并非是单一的，这个世界与你原本的世界是镜像宇宙，最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世界是完全一样的，是由完全相同的一颗原子爆炸而诞生的，就像是镜子内外一样，但是后来，两者产生了微小的偏差，在多米诺骨牌效应之下，两者的差别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婠婠脸色微微一沉，冷哼一声，师妃媗这话暗损了一句圣门多行恶事，为天下人厌恶这样的事实。
此时，师妃媗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更多了一份奇异的东西，“听闻师姐依然领悟到了天魔大法第十八层，不知道妃媗是否有机会领教一番？”
“祝融！”秦川说道：“神话之中的火神祝融！”
九位极数，这种楼也是整个金陵城最高的建筑，每到早朝时分，同种便是会敲响九次，或是到了过节时分，铜钟也是会敲响。
“是的，那些土著自称是巫，他们称自己的国家为夏，而毁灭亚特兰蒂斯星域的人的名字就存在于你们的神话之中！”秦川抛下了一个更大的炸弹。
“是的，这些镜像宇宙都是同一级别的宇宙，能量都是一致或者是相差不远，而更高维的宇宙的能量比下一维宇宙高了亿万倍！”秦川说道，“而当时的亚特兰蒂斯人已经是触摸到了高维宇宙的门槛，就差一步，而那个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个宇宙有个地方与更高维宇宙相接！”
不但是傲雪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本来是电脑程序的秦川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他很难现象，生物个体力量可以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说道：“那时候巴路坦星人还是很弱小，刚刚走出星球一千年，不过是宇宙的七级文明，比起宇宙之中的巨无霸，已经达到了九级文明的顶峰的亚特兰蒂斯人就像是蚂蚁一样，那时候的亚特兰蒂斯人已经到了突破这个宇宙，达到更高维度宇宙的边缘了！”
傲雪哈哈一笑，说道：“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摇椅轻微，赋税轻薄，百姓为何要反我？”
傲雪感到自己可以脑袋转不过弯来，良久，才吐了口气，“那高维宇宙呢？是不是比这个宇宙级别更高的宇宙？”
秦川笑着点头。
傲雪讶异道：“睡了一觉？”
这确实是点在婠婠的软肋上，此时的圣门虽然是得到朝廷支持，压倒了静斋，甚至，慈航静斋是否能够生存，都是仰人鼻息，但是得到胜利的圣门情况依然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