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借酒消愁
“青田，你要去小尹那边了吗？”田秀芝神色复杂的问道。
“妈……你都听到了？”
“妈这也是担心你们吵起来，不是故意要听。”
叶青田没有搭话，不是生气妈偷听了自己的电话，而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知子莫若母，见叶青田的样子，田秀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傻孩子，你要去就去吧！只要你觉得幸福、开心就行了，假如啊，我说假如尹飞雨要是对你不好，你再回来便是。”
“妈……谢谢您。”叶青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
“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三个月你就满二十五了。再说，尹飞雨隔的又不是多远，别搞的那么伤感。对了，我看你刚刚翻冰箱，应该是饿了吧，妈等会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牛腩饭好不好？”
“嗯……好。”
音乐酒吧二楼角落的卡座，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酒，空酒瓶七倒八歪的躺着，脸色潮红的苏城半倚在沙发上，脸上布满了颓意，迷离的双眼显然是醉得不轻。
“下面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假如》，是一位苏先生点给叶青田先生的，请大家欣赏！”
歌手一报完幕，二楼另一桌的季明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苏城也在这里？想到这里，他赶紧和朋友道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被调成了温和的状态，聚光灯照在了在歌手的头顶，悠扬的歌声飘了出来，渗透到这个酒吧的角角落落……
“青田，两年前的分别我一直以为是暂时的，可现在才知道竟是永远！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前有一个希望，却被你无情的捏碎……假如时光倒流，我又能做什么？假如我当初不放手，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苏城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悔恨和悲痛，拿过一瓶酒倒满了满满一杯，晃晃悠悠的举起来，对着空气喃喃的道：“青田，第一杯敬你一生平安无波折。”
一口烈酒下肚，喉咙的灼烧感袭来，他却没来得及感受，又立即倒了满满一杯，“青田，第二杯……第二杯敬你两人一马闯天涯。”第二杯酒下肚，‘啪嗒’一滴清泪落下，打在桌上，四下飞溅。“青田，第三杯敬你永生永世无烦忧……”刚准备一饮而尽，不料却被一双手给抢了过来。
“苏城？原来真的是你！”
苏城见手中酒被抢了，瞬间怒道：“你谁啊……把酒给我！”
“是我，季明。”
苏城揉了揉双眼，凑上前仔细瞧了瞧，“是你啊……”
季明轻轻叹了口气，“我陪你喝吧，一个人多没意思。”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苏城丝毫不领情。
季明也不放弃，反而一屁股坐在了苏城的对面沙发上，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青田吧，今天早上他来公司的时候我就看出不对劲儿了，你有什么难受的别压在心里，说出来吧。毕竟……毕竟我们也是好朋友。”
“说出来？说出来了就怎么样呢？有时候把自己心里最难过的事情说出来，就好比拔出插在心脏的刀子，痛了自己还溅了别人一身血罢了！”苏城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你不说，伤口就永远无法愈合。”季明说完自顾自的拿过一个酒杯满上，一口气喝掉。
苏城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记得有一次，苏城得罪了学校外的一个小混混，被那个小混混带人堵在了小吃街的巷子里，正好被吃完饭回校的季明看见，平常一脸书生气的季明像疯了一样抄起一把椅子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结果当然是两人一起被狠狠揍了一顿……
“苏城，疼吗？”
“你tm傻啊，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人打七个！”苏城气急败坏。
“我tm还不是担心你，你还怪我！”
“嘶……好疼，小明同学，我错了，你轻点行吗？”
“……”
苏城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升腾，半晌才喃喃的道：“我和青田……不可能了……”泪水又抑制不住从脸颊滑落下来。
季明虽然大概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很惊讶的道：“是因为尹飞雨吗？”
“一点点吧……两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去找过他。秋天，我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季节性过敏，冬天，他手上还有没有长冻疮……我一直以为只要和施清雅离婚他就能回到我身边，到时候只加倍补偿就可以了。可惜，我太自负了……”说到这里，苏城早已泣不成声。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亲手将他扔向了别人……”几乎失控的苏城，拿过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酒‘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
“苏城……。”原本打算过来安慰他的季明，竟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话语。
凌晨两点，清冷的街道上两个身影一摇一晃的走着，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来，将他俩的身影拉得老长。季明相对清醒一点，他不知道苏城有套房子在他隔壁，只好带他去那里了。
季明用苏城的手指打开门锁，苏城便闹着要去洗手间。
季明只好把他扶了进去，刚走到马桶的位置，苏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开始吐了起来，见他难受的样子，季明连忙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吐得差不多了，苏城也清醒了一点。起身看着身边扶着他的季明，双眼眯了眯，一把便将季明住，俯身便吻了下去。季明本想躲开，却被苏城的双手钳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得。眼看苏城充满迷之味道的大嘴就要吻上来，季明大急，用尽全身力气将苏城推开，苏城脚上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条件反射的拉住了季明，结果双双倒在了地上，吧唧一声，像两条冻鱼。
季明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刚想骂苏城两句，却见苏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含糊不清的说着：“青田……你不爱……不爱我了，你嫌弃我……都把我摔疼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苏城叫着青田的名字，季明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够了，干嘛要在酒吧碰上你……”季明叹了口气，去浴缸放满热水。
“嗯……”呓语一声，苏城举起了双手。
季明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苏城是什么意思。
呵呵，他又怎么会知道以前苏城每次喝醉了酒回家，都是这样让叶青田给帮他脱衣服洗澡的。
见面前的季明迟迟没有动作，苏城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扭了扭身子，“快帮我脱嘛，我手都酸了……”
“呵……你还蛮会享受！”季明嗤笑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三下两下将他扒了个精光。
“啧啧，别说，这苏城身材倒还蛮好，怪不得男女通吃。”
季明自说自话的欣赏了一下，便将苏城给拉起来丢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