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宅艳鬼npc(四)
【任务倒计时: 58: 32 】
桦遇对接了爬行鬼的视线,除了看守李沉轲的那只,其他鬼的视野里都没有楚邬的身影。
“真会藏啊。”桦遇没想到一个游戏,楚邬竟然玩的这么认真。
桦遇在院子里寻找未果,走进了宅子里。按理说三只爬行鬼可以搜寻宅内的任何角落,包括地板下面和天花板上,可寻遍老宅都不见楚邬的身影。
“只有一个地方了。”桦遇冷笑一声,朝里屋走去。
桦遇的屋子里充盈着暖色的烛光,大部分家具都是檀木制的,千百年不腐不烂,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滑润的光泽。这里是唯一不允许鬼怪进入的地方。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从外头打开,一个清俊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衣坐在桌前,端着小巧精致的瓷杯饮茶,眉宇间透着怡然自得。
好一个鸠占鹊巢。
“那茶人喝了会死。”桦遇勾起唇角走过去。
“嗯,我不会。”楚邬漆黑的眼眸轻扫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红衣美人,“楚邬,我的名字。”
【我呸,狗男人,遇遇才不稀罕知道你的名字!】
桦遇不理解楚邬突然的自我介绍。
“你抓到李沉轲了?”
“当然,很容易就抓到了。”其实不容易,桦遇故意这么说假装自己实力强劲。
“嗯,他脑子不太好。”
很想赞同,但要忍住!
“不过你是抓不住我的,应该说任何人都碰不到我。”见他表情狐疑,楚邬放下茶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他主动伸出一只手臂让桦遇抓。桦遇看了一会道,“衣服脱掉。”
楚邬黑沉的眼眸缩了一瞬,随即缓慢地把外套脱掉。楚邬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健康苍白,他露出的一截胳膊肌肉饱满有力,隐约能看见薄薄皮肤下青红的血管。
桦遇半信半疑地握了上去,水色的眼眸微微睁大。
明明掌心手指贴住了他的手臂,但什么都摸不到,原本肌肉的纹理感被一层膜包裹住,只能感觉到一片光滑。
“系统这样能判定吗?”
【不行,不算触碰到他本人。】
“哈太作弊了,这怎么赢?”
【嗯…毕竟是顶级玩家,其实抓到一个李沉轲也可以,也是有很高积分的。你的积分会随对手和副本的强大而变多,不用担心。】
桦遇叹一口气,认命地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翻了你的屋子。”楚邬声色淡淡,语出惊人。
桦遇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还好咽下去了。
“准确的来说整座宅子我都翻过了,我没有找到它。”楚邬沉静的目光盯着桦遇,卫生,任何光亮都透不过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懊恼。
“找什么?”
楚邬将之前桦遇随手撕下的破烂布料放在桌上,鲜红的布料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闪着光。
“?”
桦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后悔没有将那口茶喷在他身上。
“你身上掉落的布料有很浓郁的气息,我嗅觉很敏锐我用这个寻找那件道具,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楚邬敛下眸子遮住所有思绪,纤长的睫毛铺下投影,清俊的面容上勾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抱歉。”
语毕楚邬突然将桦遇扛起来,扔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压在上面。
桦遇的床铺向来很柔软,但身上的人硬邦邦的。
“宅子里没有,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身上。”楚邬他单手撑在上没有借用桦遇的一点力,另一只手从发丝抚摸到额头,一直往下就是衣衫里。
“冒犯了。”
温柔的手伸入触碰到一片细腻的微凉,绸缎般的触感细细密密从指尖传到大脑。
也难怪李沉轲那么喜欢摸了。
这一体验让楚邬有点共情了李沉轲,如果是他,应该不仅仅摸这么一点时间的,也不仅仅是触碰揉捏腰腹的。
楚邬摁住桦遇挣扎乱动的身躯,随手拿旁边的外套把作乱的手绑了起来。放在头顶,漆黑如墨的眸子沉沉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别动。”
桦遇呜咽一声,感觉自己被大型野兽压在身下,强大的威压让他难以控制腿肚子有些发抖。
楚邬探寻的手从脖颈到胸膛,无意间划过引起呼吸错乱。
“为什么你这里这么柔软?”楚邬一脸不解。
“滚,要找就快点!”桦遇脸色泛红,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水色瞪着楚邬。
楚邬心头颤了颤,觉得身体浮起的感觉有些奇怪。多摸了一会,而后接着探寻。
“你怎么连这里都很光滑白净?你的身体真奇怪。”
“关你屁事,闭嘴啊!”桦遇在空气里颤颤巍巍。
“你很难受吗?我可以帮你。”
桦遇羞愤欲死。
探寻完之后,楚邬脸上出现了迷茫,“怎么回事?哪里都找不到。”
“难道要完成这个游戏才能找到吗?”楚邬自言自语道。
“一个个都是疯子……”桦遇气喘吁吁。
“快到时间了,先结束这个游戏吧。”
【任务倒计时: 5: 39】
桦遇脱力地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成一小团,眼睛一片湿漉漉,眼眶周围还因为哭太久红肿了。
楚邬坐在床边盯着他绯红的面颊看,看那大颗宛如珍珠的水滴从宝石里挤出,哆嗦着又要滚落下来。
突然很好奇这是什么味道。
桦遇感觉脸被人舔了一口。
甜的?不确定再舔舔?
“啊啊!”桦遇挣脱松垮的捆绑,弹跳起身,捂住脸就一巴掌甩了出去,结果在半空中被人握住手腕。
手腕细细白白的,对方轻易就能圈住。
楚邬看了眼手腕,长期卧刀的手指结了一层茧,让这轻微的摩挲有了旖旎的感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片沉默的对峙中,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1: 捉迷藏 (1/2)】——游戏失败,请玩家再接再厉。
听到游戏失败的提示音,桦遇并不意外,在对方结算游戏走神时将手一把抽出来。
细白的手腕上一圈红痕分外明显,像是为容貌瑰丽的美人套上一条红绳,只要轻轻一扯少年就会失力瘫软,躺倒在握住绳索的那人身上。
楚邬盯着那一圈发红的手腕,俊美的面容清冷,眸光沉静,任凭谁也看不出这张高岭之花的皮囊下都是些不可描述的阴暗想法。
这时,门砰得一声从外面破开,被人一脚踹开,四分五裂地坠落在地。
【非常熟悉的场景啊。】
“……我的门。”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李沉轲冲了进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床上两个人影若隐若现。李沉轲和楚邬仿佛神经递质接通了一样,闪过一堆香蕉颜色的废料,瞬间怒不可遏宛如被人偷家的大冤种,随即大步冲向床边,嘴里念念有词大声叫道——
“放开那只臭狗,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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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楚邬: 老婆好甜。
李沉轲: 呔!我才是老婆唯一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