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买菜，观戏
考虑片刻，刘建答道：&34;也好，这样我可以温习和整理前期内容，毕竟考试只需要弄懂差异就行，不过我更想借此巩固基础，以更好地行医。”
见到他的应允，易中海内心暗暗欢喜，但并不愿外显，转而提及：“院子里的曹大叔，你们可能不太熟悉，但他年后差不多就要退休了。”
之前由于身边仅一大妈，他对工厂的事情较少提及。
自从有了刘建，意识到他会理解，便经常谈论起工厂生活的新鲜事。
听到此，刘建立刻将曹大叔和现实世界中的某人联系起来：“您是说住在后院围墙对着咱们的那个曹大爷吗？”
一大妈点头证实了：“是他们家没错。”
思索后，刘建问出了关键问题：“听说曹大爷是独自一人生活的吧？”
易中海补充道：“没错，老曹有两个孩子，儿子在东城机修厂担任组长，也算是个小头头了，女儿在纺织厂工作，嫁给一位教师，居住地离这里有点距离。”
刘建接着追问：“曹大爷退休后打算住在哪儿，和子女同住还是选择别的地方？”
易海回答道：“根据老曹透露的计划，应该是想搬去和儿子一起住。”
闻言，刘建深吸一口气，说道：“若他和儿子同住，他家那两间房如果考虑卖掉，我们买下来如何？这样的安排对我们今后来说很方便……&34;
购买房产关乎重大决策，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话题时，易中海和一大妈皆显得有些震惊。
刘建则淡定地分析道：“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对我们来说是个优势，买下来以后，等我结婚时，咱们就能一起住得近。
如果真买下了，干脆就在后墙开扇门，平时往来岂非更为便捷……决定就是买了！&34;
刘建心头感到温暖，他知道买房子不会有问题，但对于易中海是否明白这层含义尚存疑虑。
听到易中海简短但坚定的话语“我们就买吧”，他知道对方真的将他视为家人，并已在考虑他的未来生活。
刘建微笑着说：“我还没说完你就答应了……”
易中海看着刘建，回答：“还说什么？你是大妈家唯一认领的义子，对我来说就像亲生儿子一样。
其他孩子们有的，我们也绝不会让你落下。
你的一日所需，我们自是不会怠慢！”
刘建内心深深感激，不过口气略带调皮地回应：“您这我都清楚。
但在这方面您就比不上大妈了，她从未跟我这般表达。
我当初就说，咱们一家会共进退，你这个时候提，是想谢我么？”
易中海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哼，你这个淘小子，竟然还教导起长辈了……”
还未听完，刘建打断他，拿起酒瓶为他斟满酒，并开口：“我只是如实而说罢了。
行吧，我们说正事。
如果购房的话，能不能顺便解决我的户口迁移问题？”
实际上，自开始刘建就想 并搬离刘家，逃离刘海中的影响。
原本他没提，是因为迁移户籍涉及到新的户口地址。
以他的状况，那意味着必须投靠易家。
对于刘海中来说，认一个干妈勉强能够接受，但如果是同时与易家成为亲戚并落户，旁人可能会误解为过继。
这对他俩的关系可能并非好事。
刘建本打算避免这样的误会。
所以买房产成了迁移户口的良好契机。
易中海听见“迁移户口”的话题，内心充满欣喜，那熟练的手此刻连握着酒杯都有些颤抖，以至于酒洒了出来。
因为他理解，刘建的请求表明他已经接纳并决定成为他们一家人，因此才会提出这一需求。
意识到这一点，易中海的眼里涌出激动，但他借饮酒抑制情感。
稍作调整，他快速思考后对刘建说：“嗯，这个交给我办，你专注于学习就好了。”
一听到要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而且未来结婚也会共处，一大妈早已渴望购下房产。
如今牵涉到刘建的户籍问题，她的愿望更是急切。
“老易，吃完饭你赶紧去找老曹搞定这事，别让别人抢先一步！”
在这时，易中海已然恢复了他的沉稳本色，犹如老先生一般地宽慰说：“别担心，曹师傅退休的事知道的人极少，考虑购房的估计还没有。
而且房子岂是寻常物件，我们院子里有几个能买的起？即便外面的人想买，我在这个小区混迹多年，跟他们关系亲近，他会将房契轻易转让给陌生人吗？放心，不会有差池的！”
他的最后承诺，是对刘建和他的大婶一同做出的。
刘建点头表示信任，他的判断与易中海一致。
这一瞬间，易中海仿佛喝下了寒冬的烫酒，心绪顿时温暖而舒畅，于是他把长久以来的心愿一股脑地倾诉出来：“其实你的房子需求，我因你年纪小并未急着提。
况且有老太太在后面的院子，等老人家老了如果能让她和我们一同居住，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刘建瞪了他一眼反驳：“别扯了，我要住后面的房子怎么过得下去，您看我现在都不去那里了。”
他明白了，其实易中海早就预见过他的未来需要婚房的问题。
因为他年轻，而且耳聋的老太太年迈，到结婚年龄之时，或许她已不在人世，房屋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了。
其实易中海并不清楚，假如聋老太太去世，那房子必然留给傻柱，正因为这个可能，即使她还活着
也可能不会答应把“借”给他们。
易中海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在听到刘建的话后他继续提议：“如果你不想搬进后院也无妨，到时候我跟你大婶住过去，这间房子给你们也没问题。”
这时，一大妈插入话题：“那不如把曹师傅的房子买下来，这样我们就住的更近啊！”
易中海微笑回应：“说得对，如今当然是把曹师傅的房购下更好。
对了，他的房子也不如我们家宽大，必要时我们搬过去也能将就。”
刘建有些好笑地说：“哪有这种荒唐的事，我占大房你们去挤小房，院子里其他人还不戳脊梁？”
然而一大妈不认同：“这是我们自愿的，外人哪有资格指指点点。
住在哪里不是都行，反正老曹的房子采光充足，你未来的伴侣可以随意挑选。”
刘建忙说：“嘿，那种没礼貌的女孩，娶进门不是自找麻烦嘛？好了，大婶，我才多大？这种话早讲就不好了&34;
一大妈刚刚沉浸在赞同的点头上，此刻恍然，想起他的年龄：十五岁，不由笑道：“刚看你头头是道地说着，这会子知道脸红害羞了？”
易中海也被逗乐，轻笑声溢出口来。
刘建挠头，看到她只专注啃馒头，便将自己的特调油腻胡萝卜丁递到她眼前：“大婶，别光吃馒头，尝口蔬菜。”
立刻，大妈眼眸中笑意盈盈地对易中海道：“你看到了没，老光心疼我呢。”
听到她叫起“老光”的昵称，刘建察觉这是更改户口回原名的好时机，于是转向易中海提议：“老易，你在办理迁户时能顺便改一个名吗？就叫刘建吧，希望我们的三口之家从此过上 四平八稳的生活。”
没想到，刘建竟然还会有改名字这样的额外期待，尽管这不是改姓的事情，他心里明白，除非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否则刘海中断然不会同意更改。
改名这件事既寓意美好，也表明了刘建想要真正融入家庭的愿望。
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这让易中海心生满足，说道：“嗯，这事可以考虑试试……”
刘建则没理会老易的回应，询问道：“干妈，你觉得我叫刘建如何？”
大妈把“老光”和“刘建”这两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可能因为刘建展现出的文化气质，使得她越发欣赏这个名字，感觉越叫越是贴切：“好名字！朗朗上口，我很喜欢。”
此刻，刘建面向易中海说：“老易，你听见了吗？干妈都点头了，剩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易中海微笑着打趣道：“小家伙，你眼里只看中干妈，她说好你就认为我都必须去做？”
刘建一本正经回答道：“咱们家中三位，已经有两位意见统一，两票比一票，多数决定嘛，你还有什么疑义？”
目睹这父子间的一番轻松互动，一大妈也被逗乐，加入话题：“说得对，咱家以后遇到事情，也可以和处理院里的事务一样，用投票的方式来决断。”
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谈话氛围中，饭菜吃完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然而，吃完饭后，一大妈仍催促着易中海去会老曹。
老曹虽然没有当场答复，只说需要和儿子商议一下，但他已表示房子的出售优先选择给易中海。
这样一来，这件重要事务已经敲定。
不过夜晚入睡前，因为下午惊喜连连，买房、迁户加上改名字，以往忙于工作，躺下便入梦的易中海今天精神异常，反而辗转难眠。
此时，他忽然有事问道：“干妈，你睡了吗？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大妈不耐烦地回应道：“我都快迷糊了，又把你给吵醒，有什么事儿吗？”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试探地说道：“光……或者我们叫他刘建，你觉得大名就直接叫刘建，小名叫平安，怎么样？”
大妈沉吟片刻，接着答道：“这样挺好，平安是个吉利的名字，就是说这事吗？”
由于之前约定过刘建今天休息，大婶心想不妨先去市场购物，回家后再做饭，以免打扰他多睡一会儿。
她打算多购买一些，确保中午能让刘 平好好享用一顿美餐。
不过，尽管她小心翼翼降低了脚步声，刘建依然因为些许动静而惊醒：&34;干妈，你要出门买东西吗？等等我，我想一起去。
&34;
大婶赶忙回应：&34;宝贝，妈妈今早自己去买就好了，你好不容易有个闲暇日，应该再躺会儿，补充精神。
&34;
然而，刘建已经翻身下了床：&34;不，我已经很足够能休息了。
早晨新鲜的空气正好用来活动筋骨，对健康有好处。
&34;
一边说，他已经迅速穿上衣物，并接过盆准备外出取水洗脸，对大婶保证：&34;您稍等，马上就能完成。
&34;
大婶顺势拿起毛巾跟了过去，还埋怨说：&34;孩子，让你睡觉你就睡吧，买菜不需要很多人跟着！&34;
这时，隔壁房间的秦淮如也艰难地从床上坐起。
她前一天整日照顾洗衣，此刻疲惫乏力不太愿意动弹。
忽然听见门口响起、流水声和谈话声，她立刻辨识出那是刘建正在洗脸。
想到刘建那独特的洗脸方式——会清洗至手腕，耳朵背面，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水的清新，精神也因此瞬间振奋，并且更肯定门外就是刘建无疑。
想起昨天傍晚她在大爷家厨房听到的欢笑声，以及大婶日常买菜总伴随的刘建身影，秦淮如快速整理衣襟，起床套鞋，来到贾老太太的病榻旁，轻声提出：&34;妈妈，能否给我五毛钱，我想去买点蔬菜回来。
&34;
贾张氏年纪渐大，此刻早已醒来。
闻言她有些生气：&34;才买了两天菜啊，东旭工作辛苦，花钱要有计划!&34; 秦淮如压低声音应道：&34;妈，这次我要去买一些萝卜，腌一些咸菜，因为东旭干活太累了，需要多补充电解质。
贾张氏点头应允道：“如此说来，就算了吧。
也用不着五分钱，三毛钱给你——切记，你去买萝卜时一定要挑好品质的，别带回家坏了芯哦！”
秦淮如意领神会，接过三毛铜板，脚步轻快地走去洗脸，恰巧遇见刘建等着一个大婶提着篮子准备出门采买，便热情招呼道：“大婶，你们是要出门吗？我陪你们一道去。”
既然没紧迫的事情，也不在乎此刻耽误几分钟，大婶欣然接受这个提议，而刘建自然听从大婶的安排。
现在的秦淮如相较于七年后的境遇，没有失去丈夫，身为年轻的寡妇还有贾张氏需要照顾，不仅显得更加年轻，也带着一种未经世故的纯真，但她依然富有女性韵味。
白皙肌肤配上那丰满圆润的身材，连她清洗面庞的姿态都让人心情舒畅，跟随着这样的女性采买定不会令人扫兴。
不过以他的性格，不像年青人那般浮躁或害羞，他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的沉稳。
他随大婶交谈主导，必要时补充两句，而他的注意力大多放在谈话内容和日常生活的琐事上，听来反而格外吸引。
说实话，可能是年龄赋予了他的耐心，他对这对女士们闲聊的话题其实相当享受，里面充满了生活的朴实与真实。
就这样，他们轻松地完成了购物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