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拿水州开刀（一）
秦天说了句：“清场，这里作为‘神龙殿’临时的办公地点被征用了，事情办完一并给他们结账。”
其实麻将馆里的客人早就全被吓跑了，只剩下茶老板夫妻俩还战战兢兢的守在这里。他们为什么不跑呢？他们得在这里端茶倒水，还不是为了那二两碎银。
曹得志跑过去给夫妻俩说：“我们老大在这里处理点事，你们出去吧，茶水我们自己倒。费用我一会儿付，不会少你一分。”
“好的好的。”夫妻俩连忙点头，出了茶馆。
秦天冲“水州一哥”勾了勾手指。
“水州一哥”往前走了两步，他感觉步履很沉重，实在迈不动。活了几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真切的领会到什么叫“步履沉重”。
秦天盯着他说：“我，叫秦天，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现在问你一句，你觉得还有实力和我一战吗？考虑好了再回答，这是生死选择题，别说天哥没给你机会。”
“水州一哥”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想活吗？”
“想。”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乎？
“在我这里你还能活着，你一出门生命就没了保障，你信不？”
“水州一哥”说：“我信。就算天哥不让我死，有人不会让我活着。”
秦天一拍桌子：“回答漂亮，加一分。他丫的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你想跟我打交道吗？”
“水州一哥”心存顾虑：“想，但是我手下把天哥的人打了，得罪了天哥。”
秦天伸手拿烟，曹得志赶紧递上，点燃火机。递烟，点火，这小子现在玩得特贼溜，不知在脑子里演练了多少次。
秦天吐了个烟圈：“接着说，说完你的想法。天哥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水州一哥”说：“天哥也是我的老大，所有的兄弟都是老大的兄弟，兄弟们之间只是发生了一点摩擦，这也只是兄弟们内部的小事，任由天哥处罚”
“水州一哥”没再往下说了，有些畏惧的看了看秦天。
“怪不得你能混到水州的一匹大哥，这不问题就解决了吗？来，坐下说话，天哥赏你一支烟。”秦天扔给“水州一哥”一支烟。
“谢天哥。”“水州一哥”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秦天问道：“还有什么打算？”
“所有资产和经营项目全部上交给‘神龙殿’，由天哥审核并重新指派管理人员。兄弟我愿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水州一哥”把烟拿在手上，但是没有火机。
秦天看了一眼曹得志。曹得志把火机递给了“水州一哥”。
“水州一哥”冲曹得志一点头，说了声“谢谢”。
秦天说：“有人不是要杀你吗？你出去了该干嘛干嘛，天哥要把杀你的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地正法。相信天哥的实力不？”
“绝对相信老大的实力。”“水州一哥”起身，拿过一个茶杯，倒满茶水，然后双膝跪在秦天面前，双手举着茶杯至头顶。
“弟子水有波向老大奉茶，祝老大福体安康。弟子水有波愿终生追随老大，如有异心，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天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妙哉。‘神龙殿’收下你了。”
一抬手，一股绵柔之力将水有波扶起来。
这一扶，颠覆了水有波三观，颠覆了他所有的想象，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他知道他这一生中遇到神人了，生与死，全在这人的一念之间。
那个想要杀他的人还真杀不了他，他相信跟随老大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更不要说其身后强大的背景。
秦天说：“现在没人可以杀得了你了，我保你一生无虞。”
水有波再次跪拜：“谢老大。”
这些年在道上混，水有波其实是提心吊胆的，他深知江湖的水深不见底。他算什么呢？只是那些真正大佬的的赚钱工具。再直白一点，他就是一个奴才而已。
那些所谓的“保护伞”只是在利用他为他们赚钱，一旦他们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水有波，只能垫底做炮灰。
什么“水州一哥”，在权势面前屁都不是。
秦天吩咐道：“钢弹、小刀、老四，水有波的安全就交由你们‘十八斩’具体负责，这场战役的具体指挥由王羽负责，张恬恬协助，这方面他们更为专业。”
“我从‘虎豹队’再调集五百人过来，怎么操作我不管，我只要结果，那就是把水州城的“大老虎”揪出来，抓典型就从这里开始。如果失败，提头来见。”
“现在去吃饭，我虽然不饿，但是大家饿了。波波，水州城哪里有好吃的你最清楚，带我们去，今天打麻将赢了五十块，我请客，不够的曹得志补上。”
水有波听到秦天亲热的叫自己“波波”，高兴惨了，赶紧说：“老大，水州城再也没人比我更熟悉的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可以吧老大？”
秦天说：“那怎么行呢？我赢了钱，说好了赢钱的请客。不过嘛你是这里的地主，那今天就客随主便吧。”
水有波问：“老大你们打多大？”
秦天说：“一块。”
“啊？”水有波睁大了眼睛。
秦天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家底薄弱如纸片，不敢胡搞乱花钱。纯属娱乐纯属娱乐哈。”
众人皆抿着嘴笑，但他们又都明白，吃喝嫖赌毒老大从不染指。
“曹得志，去把茶钱付了，别指望我赢的这五十块哈。”秦天把五十块揣进兜里，又拿出二十块分给青童，“今天的战果也有你的功劳。”
青童接过二十块笑着说：“谢小主。”
“好嘞老大。”曹得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付茶钱：”“老板，收茶钱。
麻将馆老板夫妻俩这才进来，男的说：“各位老大，今天的费用就免了吧，我请你们。”
秦天说：“这是什么话？小本经营，都不容易，哪能免费占用你们的时间和空间。曹得志，给双倍哈。”
“好嘞老大。这才是我们老大，水州城只有这一个老大。”曹得志掏出五百块递给老板。
“要不了这么多。”男的说。
秦天说：“收下吧，好好做你的生意，没人敢欺负你们的。但是娱乐可以，禁止赌博。”
两夫妻连忙鞠躬：“老大，我们这里就是打工人没事的时候娱乐一下。”
秦天说：“很好。走了，有机会我还会和兄弟们过来照顾你的生意。这里好，接地气。”
“谢谢你，老大。”夫妻俩连连点头道谢，甚是感激。
秦天知道底层人的生活真的不容易，他要打破这世界，重定规则。
一行人出了出了麻将馆。
三辆军用车，三辆网约车，拉着几十个人直奔水有波所说的“水湾风味酒店”。
一上车水有波给几个微信群发了几条信息。
水有波手下的几个头目收到微信：我和老大前往“水湾风味酒店”用餐，集合兄弟们热烈欢迎。
“水湾风味酒店”的微信管理群里弹出“老总”水有波的信息：老大莅临本酒店用餐，请做好欢迎工作。
这个酒店临海而建，一个u字型的山脉将酒店环抱其间，前面就是一趟海湾。海湾的对面是一座小山脉，山上开满了红艳艳的杜鹃花。
站在酒店这方，既可以看到沙滩、海洋，还可以欣赏到对面火一样的花海。是水州休闲度假、欣赏水州湾风景的绝佳地方。
此时，我忽然响起了东方龙国一位现代诗人的诗句：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他卧轨自尽了，为什么就自尽了呢？我一直困惑不解。死都不怕，难道活下来比死更可怕吗？
无论前路是多么的坎坷曲折，我们都要坚强的活着。唯有活着，才能看见前面的光明。
酒店前面的沙滩上，正排列着数百名精神抖擞、服装统一的青年男人。
车辆停下，秦天刚下车，水有波就高声叫道：“热烈欢迎老大。请老大训话。”
数百名青年热烈鼓掌，齐声高呼：“热烈欢迎老大莅临水州指导工作。”
秦天没想到水有波给他搞这一出，有点措手不及。
但秦天是谁？天生的王者。他停下脚步，目光环视在场的所有人员，一股霸道的王者之气瞬间覆盖全场，让人双腿发颤忍不住要跪地膜拜。
秦天说：“今天和兄弟们第一次见面，从今以后你们归属于‘神龙殿’，我在此约法三章。”
“第一，不得欺压弱者善良；第二，不得坑蒙拐骗，远离黄赌毒；第三，遵守天圣国的法律法规和‘神龙殿’的一切帮规。违者，吾当毫不留情予以斩杀之。”
“谨记老大训令。”
“辛苦兄弟们了。解散。”
“祝老大用餐愉快。”
数百人井然有序的散去，悄声的议论：“这老大什么来路？这么年轻啊。”
“年轻有什么奇怪的？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老大不知有多厉害了，上午二十来个人几下就把我们的百十号人轻松打趴下了。”
“还有更厉害的呢，公安局长去见老大，老大根本就没尿他，没见着。”
“我的乖乖，老大这是什么背景？”
秦天明白了，水有波为什么当时不服气，也清楚了他在水州的势力有多大。但是，水有波不明白的是这些在他眼里所谓的实力，在秦天那里一念之间可让他们化为灰烬。
一进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都起身鞠躬：“欢迎老大光临‘水湾风味酒店’，欢迎老大指导工作。”
什么情况？秦天侧头看看水有波。
“老大，这是‘神龙殿’的产业，你说弟子不安排老大在这里用餐说得过去吗？”水有波凑在秦天的耳边低声说。
秦天笑着说：“波波，大手笔啊。”
水有波说：“这只是冰山一角，等老大处理完正事以后，弟子陪老大检阅一下‘神龙殿’在水州的所有产业。”
二楼是餐饮部，一上去，大厅里便站好了两队欢迎的人员：“欢迎老大莅临‘水湾风味酒店’用餐。”
水有波说：“老大，这些都是酒店的管理人员。请你训话。”
秦天脸色不悦：“我就是过来吃个饭，尽给我搞这出，做什么？显摆吗？都散了。”
水有波顿时变得诚惶诚恐：“我是想给老大一个惊喜。”
“搞这些形式主义就是惊喜吗？你还准备了多少欢迎队伍？把这里的总经理叫来，我要和他谈话。”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王道，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你唯恐全世界的人都认不出我吗？我又不当网红。”秦天训斥道。
“记住了，老大。”水有波额头上已是汗水密布。
秦天说：“你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吗？只要是我的兄弟，我不会伤他们分毫，前提是我的兄弟。”
水有波恭卑的说：“老大有龙虎之威，怎么会不害怕。”
秦天笑笑：“你问他们害怕我不。”
后面的人回答：“不怕，我们是崇拜和敬重。”
一行人随服务员引路进入一个大豪包，里面是一张可以八十人一起用餐的大圆桌，尽显奢华大气。
秦天叹了口气：“唉，天生国的奢靡之风什么时候才能禁止。”
水有波又紧张得一逼。他是想极力的给秦天抬面子，没想到秦天不吃这一套官僚作风。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声音：“水有波，你又发什么羊癫疯？我忙得不可开交，你又叫我下来见什么老大？哪里来得这么多老大？”
一个五官精致脸蛋精美得无可挑剔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当她的目光和秦天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抬手指着对方。
“秦天。”
“水仙花。”
两人是高兴异常，秦天起身，女人则奔过来，两双手握在一起。
“你怎么跑这来了？”
秦天说：“过来玩，不行吗？”
“好哇，过来玩都不联系我？玩几天？”
“不一定，看行程吧。”
水有波先是惊讶，然后不停的咳嗽。
秦天说：“你咳个屁呀，她是我大学的学妹，我的小迷妹。来，坐下一起吃饭。”
水仙花突然明白了：“哦，我明白了，我哥说的老大就是你吧？”
秦天也恍然大悟：“水有波，水仙花。两兄妹。你觉得我是老大吗？”
水仙花说：“是啊，是啊，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过来找我哥办事吗？”
秦天说：“嗯，收编你哥，可以吗？”
水仙花惊掉了下巴：“不会吧秦天？你收编他？”
水有波说：“别闹了，妹妹，这是我老大。”
水仙花说：“你真是我们老大？”
秦天说：“不可以吗？”
水仙花看着水有波，指着他脸上的淤青：“秦天揍你了？”
秦天说：“不是，我兄弟揍的。”
水仙花说：“揍得好，整天飞扬跋扈的，我说过早晚有人会收拾你，这不，灵验了吧？但是没想到是秦天。”
水有波赶紧说：“叫老大。”但是心里却踏实多了。
有妹妹和老大这层同学关系他心里不踏实吗？
水仙花说：“我就不叫他老大，秦天秦天秦天，他才舍不得打我。老大，这么精致的女人你舍得打吗？”
秦天尴尬一笑：“嘿嘿，我从来不会打女人。”
水仙花一把拽住秦天的手臂，一张娇嫩精致的脸凑近秦天：“我是问我这么精致的女人你舍得打不？”
这一张脸如同粉雕玉琢，那一汪水灵灵的眼睛像一潭清澈的湖水，直逼得秦天心旌动荡，只好投降：“不舍得，但是触犯我的底线我会直接杀了。”
水仙花说：“我又不会去喜欢别的男人，你干嘛要杀我？”
秦天尴尬的咳嗽了：“咳咳”
水有波赶紧解围：“妹妹，别闹了，老大脸都红了。”
我晕哦，这是解哪门子解围？简直是把秦天推火堆上烤嘛。直男，不解风情的直男。
水仙花收回了那张贴近秦天的脸：“算了，不为难你了，怎么说你都是我老大。以后我哥要是不听话你就使劲揍，我不护短。”
秦天哈哈一笑：“你这做妹子的也是奇葩，希望自己的哥哥挨揍。”
说罢，双指一弹，一记铭文飞向水有波脸上的淤青，淤青瞬间消失。
水仙花惊愕的瞪大了美眼：“秦天，你是神啊。哥哥，你的淤青没有了。”
水有波心中震惊：老大还有多少神仙手段啊？他究竟什么来头？
秦天说：“坐下一起吃饭吧。”
水仙花说：“不了，等你训完话我还得去忙工作，下班了找你，带你去玩。”
秦天说：“没有什么训话，就是以后无论什么大人物来了，都不要搞什么欢迎仪式。欢迎什么？爱来不来，做好你们的本质工作就行了，服务质量跟上去，不要搞形式主义。”
水仙花突然改口了：“老大说的非常对，属下记住了。”
秦天说：“什么属下啊，我们是同学，同窗。”
水仙花说：“好吧，同学，同床。”
秦天纠正道：“是同窗，不是同床。”
水州市的人国语普遍不标准，方言的口味比较浓，众人哄笑起来。
水仙花一张精致的脸变得绯红：“你们吃饭，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离去的水仙花内心狂喜，双手握拳做了个“耶”的姿势。
在大学的时候，她可是秦天狂热的追求者，可是被王思语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一次她要把秦天拿下。因为她听说了，秦天和王思语刚分手。
王思语啊王思语，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活该我水仙花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