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们这些不够我打
狼嚎谷下面手机没有信号，一到谷顶，秦天打开手机，的手机里就显示了好多未接电话和短信。
曹得志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最多。
秦天翻开他的一条短信：“老大你在哪里？见短信即回电。”
接下来是王思语的：“小天，你在哪？怎么电话打不通，我好担心你。”
秦天一一拨打过去：“怎么回事？”
电话里传来曹得志的声音：“老大，你终于回电了。我们的人被打了，地盘也被抢走了。我正在组织人员反击，但是实力不及他们，等待老大的指示。”
秦天冷着脸说：“不要妄动，等我过来。”
然后又给老妈打过去：“老妈，我在外面办点事，这里没信号所以关机了。”
“没事就好。你老爸担心你，叫我问问你。”
“你就不担心我？”
“我担心你干啥？你把天捅破了自己补。自己做事自己负责。”
“好嘞老妈，您儿子没那么容易出事。”
接着是王思语：“语儿。”
“你干嘛呀，突然消失了这么久，急死我了。”电话那头的王思语听到秦天的声音终于放心了，但还是忍不住埋怨。
“对不起语儿，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不准在外面勾三搭四。”
“我每天忙的前不着后，哪有时间，事情结束了我就来看你”
“好吧，我等你回来”
“好，爱你哟。”秦天对着手机“啵”了一下挂断电话。
车辆轰的一声启动，驶离狼嚎谷。
秦天开着准载量三十人的大巴在通往凌霄城的道路上风驰电掣。他忽然想起了动物界的平头哥，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我怎么觉得我像平头哥呢？”这样一想自己也忍不住哑然失笑。
干架就干架吧，不服就干，生死看淡。与其平平庸庸的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但是，轰轰烈烈未必就一定会死去。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那就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一场豪赌吧。
秦天拨通了曹得志的手机：“你在哪里？我已进入凌霄市区。”
“老大，我和兄弟们都在办公室等你指示。”
“在办公楼下集合，我十分钟到。”
曹得志带着三十几个兄弟们在下面集合完毕，正翘首以待地等着老大出现。这里面的很多兄弟还没有见到过现在的老大，他们很想一睹老大的风采。
一辆大巴车飙进了办公院内，来了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众人面前。
秦天摁了一下喇叭，车门打开，众人涌进车内。
秦天侧过脸说道：“上个车挤的是个啥？是担心没座位还是担心没架打？”
众人哄然大笑：“老大好！我们是担心没架打。”
秦天干了几件事，在他们心中已经被传颂得神一样的存在。看着眼前这张白净的脸，甚至还带着点稚气，第一次见到他的弟子不免心生疑惑，有那么厉害吗？
秦天说:“今天拉你们过去不是让你们打架，都学着点。”
“曹得志，我希望下次再看见他们的时候，不会是今天这副散漫的模样，你清楚我这里不养闲人。”
曹得志急忙吆喝道“老大说的是！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看好了，老大今儿给大家露两手，这好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都给我认真点！”
“战场在哪里？”
“西门柳林河坝。”
大巴车一声轰鸣，冲出了办公大院。
这条江叫九曲江，因为它从源头到江尾共有九道湾，故得此名。
凌霄城外的江边有一大片的柳树林，这里就是凌霄城各社团约架的战场。
能谈得拢的尽量不打，谈不拢就只有先打了再谈，或者是边打边谈。国际惯例不也是如此吗？
拳头硬才有发言权，才说得起狠话。
车子在柳林坝上停下，坝上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百多人，对方已经到了。
秦天没打开车门，先问道：“对方人比我们多，你们怂了？”
“不怂，我们已经制定了作战计划，下去不管身上挨多少刀，只管奔着对方的老大去，摁住了直接往死里弄。”
秦天说：“还不错，我还真有点小看你们了。今天参加的每人发一万观摩费，就是因为你们的气魄和勇气。”
车门打开，秦天缓缓地走下车，再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支烟，手在兜里掏打火机。曹得志赶紧掏出火机点上。
秦天说：“记住，下次不要让我自己掏火机，不知道怎么捧老大吗？”
从秦天的嘴里说出来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曹得志头皮有点发麻。怎么可以让老大自己点烟呢？这是常识问题，竟然被他忽略了。
“记住了，老大。”曹得志想抽自己两个嘴巴，秦天的手段他是很清楚的，每次看到他都会很紧张。
伴君如伴虎，在这样的老大身边待着和在老虎身边待着差不多。
其余的人下车整齐的排在秦天的后面，刚才秦天批评他们没组织纪律性，他们记住了。
对方见秦天就一黄毛小子，而且还只带这么点人，开始嘲笑起来。
“就这逼样还他妈混老大。”
“这么点人够我们塞牙缝吗？”
秦天叼着烟，一副很屌的样子，伸出一根食指：“我今天只用一根手指，多一根算我输。”
“你以为你是谁呀，牛逼哄哄的。”
突然间，人影一闪，秦天已出现在说这话的小子面前，“啪啪”甩了他两耳光。
人影再次闪动，秦天又立在了原地，很屌的叼着烟：“没大没小，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还有刚才那个说我‘逼样’的，自己打你那逼嘴，不然我一会动手把你满口的犬牙打掉。”
“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怎么带弟子的？我要收编了重新整顿。”
丫的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这老大估计真的很能打，不然怎么才带这么点人来？对方已经有些心虚了。
“我就是他们的老大，我的人不需要你教育。”一个身材魁梧的平头中年男人站出来。
“就你还能做老大？这把年龄了还出来打架？你是怎么混的？打架是年轻人玩的好吧？”秦天奚落道。
“去你妈的，冲过去干他们。”平头中年男怒吼道。
秦天后面的人正要往前冲，被秦天举起手拦住了。
只见他把烟蒂往对方人群中一弹，正好打在刚刚骂他‘逼样’的人脸上。随即秦天一腾身，跃起丈余高，直扑对方老大。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秦天的功力、技能，都有着明显的精进和提升。而他，又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这他妈的是战神啊，哪里是普通人？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武功高强的人出手？这是一招必杀啊。
就在对方老大在惊愕之际，腰间已经挨了一指，他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软软的瘫倒在地，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透出来。
秦天姿势优雅地在人群中穿梭，犹如无人之境，看不见他出手，只见人群纷纷陆续倒下，状况莫不如此。
几分钟，就几分钟时间，对方的百十号人全部躺地上了。
只有刚才骂他“逼样”的那个小子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明白过来后赶紧打自己的耳光。
打了十几下他停了下来。
“我叫你停了吗？”秦天轻轻的问了一句。
那小子赶紧接着用巴掌扇，他可不想满嘴无牙。怎么吃东西？怎么和马子亲嘴？要是亲嘴假牙掉下来咋办？
什么？装种植牙？这满口种植牙要好几十万吧？没那么多钱。他就只有不停的扇啊扇。
秦天后面弟子惊呆了，这么快？有几分钟呢？你问我，我问谁？我刚才只顾看他用手指戳人家的肋骨了，没来得及看时间。
秦天的思想理念变了：我可以不用古武技能伤害你们，但是也容不得你们用普通的手段来伤害我。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所学不用不如不学。经历了上次“黄天棒”的教训之后，秦天为自己松绑了，不再被什么条条框框所约束，能以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就绝不拖泥带水。
他要立威，速战速决。他觉得时间对于他来说很紧迫，容不得他浪费。
秦天站在那里，曹得志赶紧递上一支烟。
秦天张开两根手指夹住放到嘴里：“你们眼里的打架对于我来说就是过家家。”
曹得志掏出火机点燃。
“你觉得我这‘逼样’还行吗”秦天没看那人，耷拉着眼皮问道。
“老大，我错了。”这货的脸已经又红又肿了。
“不错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管住你的嘴，今天小爷心情不错，就放过你了。”
秦天拍拍手，走到对方老大面前：“你是重新组织再打还是坐下来谈，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够我打。”
对方老大已经从痛苦的状态中缓解过来，他坐在地上说：“你是古武者，和我们普通人打，胜之不武，我不服。”
秦天说：“打赢了就是真理，这个社会出来混是靠实力说话，你既然没有这个实力，就没有和我叫板的资格。”
转头又对曹得志说，“要么服从，要么消失。你和他们谈，我要赶回去给我老爸准备生日礼物，今晚老爸的生日。”
“老大，我们也得表示一下心意吧。”曹得志说。
秦天说：“心意领了，你给今天到场的兄弟每人发一万红包。”
“好嘞老大。”
“谢谢老大。祝老大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后的弟子齐声说道。
“收下了。”秦天扬起手摆了摆，头也没回的上车了。
三十人这才放松下来，站在那里议论纷纷。
“老大太牛逼了。”
“老大太有范了。”
“我得一辈子跟着老大干，有前途。”
前途是有的，但是也有可能会掉小命。任何事物都是有风险的，江湖上更是风云莫测。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看你怎么想，有的人重名，有的人重义，有的人重利，见利忘义者比比皆是。
而有的人则想建立一番丰功伟业，比如秦天。
纵然是今日醉酒当歌，又何惧明日喋血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