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恍然回神
直至白柒柒对他招手打招呼，他才恍然回神。
“七七，你真美。” 马利发现自己在夸赞白柒柒的话语中几乎掏空，好似被采掘过度的油井，再也挤不出更多的溢美之词。
一切都顺遂如预期：既无小说里常会见到的情场恶女和黑帮大佬的冲突，也没有在试衣时遇到志趣相投、却因为最后一件心仪服饰而争执的富婆与丈夫。
所有场景的和谐程度简直超乎现实逻辑，这让马利感觉到现代社会的安稳有些过分。
商场突然响起广播：“一名顾客在一楼休息区域找到了一台手机，请失主速去前台领取。”
听着广播，马利忍不住笑了，这社会虽然拾金不昧的风气良好，但连常见的小麻烦也没有发生。
他不禁疑问：是现实的社会套路影响了网络小说，还是小说中的模式误导了我们的生活？
在超市里购买了一堆日常用品与护肤品，白柒柒又一次表达了自己对微型版的皇宫档案馆-超市的好奇。
两人接着前往家居店购置全新的床上用品，并给白柒柒挑了几套睡衣，一直逛到商场打烊，两人方满载而归。
抵达家里，两位好友却没有丝毫困意，便在客厅里开始了交谈。
“小马哥，你觉得九黎族会被发现吗？
又或者，他们会在哪些地方出现呢？”白柒柒问道。
“九黎已经在三界隐伏了几千年，如今八个分支黎族都不再构成严重威胁，只有黎贪一脉最为隐蔽而危险。
漫长时期的蛰伏使他们在各行各业都有了深深植入。”
“以我对各阶层的了解，虽然每个层次都存在可能潜藏九黎余孽，但他们遗留族人的数量估计不会超过数万人。
即便保守预计达到十万，分散于广阔的三界各处，这数目相对而言依然稀疏。”
“照他们计划中的目标看，每一个黎族成员想必掌握了丰富的资源，并必须展现出非凡能力才能达成长期计划。
否则他们是难以达成目的的。”
马利分析道。
“对，就拿库古族为例。”
“没错，库古族无疑是他们的一个资源仓库。
我记得师父提到过，他们的族人在数量上足有百万人。
九黎与库古族的混合血统迹象表明，这种影响早已有段时间了。
因此库古族全面背叛的可能性极高。
若不幸发生最坏的情境——全族叛乱，利用万玺大阵结合，你想，数百万人的力量一旦爆发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灾难呢？”
“一座昆仑山无法抵御他们的进攻，就连宫殿如昆仑宫和玉虚宫也会遭受重创。”
“幸好库古族被我们发现，那三界其他被九黎渗透的还有哪些资源呢？
七妹，你觉得那些资源对他们重建蚩尤凶神的活动有何助益吗？”
“叫我七柒，那个听着比较舒服。”
白七柒显然对这个昵称有所钟爱。
“哦，抱歉，七柒。”
“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兵甲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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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凡人的观念里，它们就是我们说的武器或刀剑一类，其实武器类型广泛，包括许多不同领域。
而且我还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
“对赤邦域发起的九黎玄金阵战役，仅仅是个局部战役的一部分。
虽然我不知道玄金阵的威力以及防御效果，但我相信营救蚩尤并非他们最终目标，可能他们会悄然部署大军，未雨绸缪。”
“因为攻击玄金阵只是一个点的冲突。
万一他们释放了蚩尤，他必将率军在三界四处作乱，引发的将是次元之战。”
“所以，我们需要考虑到兵甲资源、人口、能源和资金，它们可能在昊苍界显得并不重要，但在凡人间则是改变事情走向的关键因素。
牵扯到的内容繁多，让人颇感头痛。”
“小马哥你怎么看起来很累？”
白七柒伸手轻轻按了按马利的额头关切询问。
“没事，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对这些事情有些困扰。
未来的发展总是充满变数。”
“但是广成子大师肯定是有他的考量，才会来找我们的。”
“我也期待能够有所贡献。”
两人一边聊着，七柒看着电视上的《黑衣人》专心致志，马利坐在旁边用手机翻看实时新闻。
突然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立刻点击阅读。
“两天前，申城市公安局成功摧毁了一个庞大的人口贩卖武装组织，营救67名人质。
在追捕过程中，警方与罪犯发生激烈枪战，共击毙8名武装分子，生擒13名犯罪嫌疑人，并彻底捣毁了犯罪团伙的据点。
头号嫌犯身中数枪负伤逃脱，我们希望市民们若发现任何可疑线索，能立即报告给相关部门，举报提供有价值情报者将获人民币2万元奖励。”
新闻后还附加了一张嫌疑犯的面部照片，那是一个剃着光头的男子，面相凶狠。
马利注视这条新闻时内心思索良多。
不久，白柒柒看完影视片后对他说：“小马哥，真的有外星人存在吗？
那只巨型蟑螂更像昊苍境北部森林里的巨型大刀螂，而且体型也相当大啊。”
“这些都是影视作品里的创意，没想到现实的昊苍界里还真有类似的生物存在。”马利对此表示出惊讶。
“对，它们的样子和尺寸相近的不少。”
“电影怎么样，七七你看得开心吗？”
“的确很棒。
但是我想你应该不只是想单纯让我看电影。
我觉得暗黑势力的使命就像我们的职责相似，都在找寻隐藏在人群中的与众不同者。”
“七七真是太聪明了，小马深感敬佩。”马利故意做出一个揖礼。
“那么，我们明天买黑色的衣服怎么样？
穿上感觉应该很酷哦。”白柒柒提议。
“你会用‘酷’来形容啊？
这样穿恐怕太过显眼了吧，就像是保护人员那样吧。”马利笑着指出可能的问题。
“那就换白色吧。
我们成为白衣侠士，小白马。”白柒柒娇笑着回答。
马利也被她说得乐不可支：“你注意到了吗，电影中那些黑衣人都喜欢到路边买些街头小报？
这些不起眼的信息在大多数人眼里，往往会显得难以置信、编造的谎言或是流言蜚语。
以前我也曾这样看待，但现在不同，正因为他们不同寻常，才会让人想到这其中可能隐藏着问题，而这不正是我们要深入探讨的关键么？”
“一点没错。
可是我们现在能去哪里购买那些报纸呢？” 白柒柒询问。
“这是旧电影的情节，现在我们都通过手机获得新闻和视频资料了。”说着，马利打开之前的新闻推送给她看。
看过那条新闻后，白柒柒问道：“凡间世界也会有人口贩卖这种事存在吗？”
“嗯，这种情况相当普遍。
只要有利益就会滋生犯罪。
尽管这条新闻简短，但我觉它有问题，七七有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是的，新闻中提到的械斗使用的是凡间的兵器，威力如何？” 白柒柒好奇地提问。
“说到了重点。
你看新闻提到警察击毙了8名匪徒，但首领却身受重伤逃走。
新闻与电影有所不同，现实状况中，一个人若是承受多次类似凡间威力的 打击，按理来说应会失去活动能力，绝无可能在大规模警察围攻中存活逃跑。”
“你是想说这种情节不正常吗？”
“我不太能接受这种说法。
通常情况下，我们接触到的这类新闻可能是官场报道或谣言。
如果是在以前，此类疑似失实的消息可能会被轻描淡写。
但这则新闻不同，换作是我先前看到，绝不会有疑惑。”
“平常人受到攻击可能就会失去行动能力，但九黎族人有铜皮铁骨，体魄异常坚韧，连仙族中的部分肉身也不如他们。”白柒柒点头解释。
马利点头：“师兄妹果然洞察入微，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然后补充道，“称呼请随意，就叫你七七吧。”
“嘿嘿，我 病又犯了，我会留意的。”
马利试图轻松地笑道。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得到这个人呢？”
“嗯，我认为我们得尝试一下，这可能是一个开端。
哪怕不是九黎族人，这个家伙一定是极毒 之徒。
为民除害对我来说不会有半点顾虑。”
马兔回到人界后的第一个发现令他内心欢愉，也许他的感知力加强了。
“那我们就决定明天行动吧。”
“好的，我们明日先去警局探探情况。
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后台，但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已经深夜，他们两人的思绪仍如白昼一般活跃。
早上还在昊苍界与师父道别，欣赏欧冶的剑歌，晚间则陪着白柒柒在家中的沙发上观影。
这短暂的几天让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生活的剧变让他连静下心梳理的时间都没有。
阳台上，他们能看到漆黑的夜空，星光却因城市的光芒而模糊难辨。
城市的灯火将夜色染得更加明亮。
“柒柒，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