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属门前面
“可以了，动作快一点。”
马利猛地推开通往实验室的门，径直走到金属门前面。
眼前的这道金属门以及复杂的指纹密码锁，在五行戒指的作用下，只要它的内部机构为金属，便不再是问题。
马可毫不费力地解锁了它。
“没想到失业之后兼职当个开锁专家也不会饿死我。”
马利暗自发噱。
“别说笑了。”
白雪轻轻碰了碰马利的肩膀。
走入实验室后，他再次利用五行戒指，将摄像头的电线重新插入插座，这一过程不过短短一分钟。
金属门似乎能阻隔绝大部分九黎血统力量的扩散，使得以前在寒冷科技公司内总感觉能量反馈若有似无。
但此时，进入实验室后马利骤然觉得心跳加速，浓重的血统共鸣旋即涌入他的意识。
实验室并没有窗户，他点亮了灯。
眼前的一幕让马利和白雪震惊不已。
在刚才在外侧以转轮眼简单扫视，他仅仅关注有人还是摄像头，确保没意外并且确定目标后就未曾细究。
然而如今……
实验室中常见的设备齐全：繁复的仪器、容器及试管，那整整十桶etmr的确安静地立在地上。
与众不同的在于，这里还存在着什么。
这并不能确切称作诡异，马可见到的是六个躺着的男性身躯，全部半 上身。
每个人体内插着十几根透明导管，里面流淌着深红液体，与常见的实验情景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布置：六张床如同六角星一般分布，这些身侧连接导管汇聚于六个中心交汇点，它们构建成了一个六芒阵。
这看似是个祭坛。
马可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再次确信自己并未出现幻视。
确实很像祭坛，无数骨骸如堆砌柴火般有序地构成一座骨架平台，顶部 堆积了一层堆砌的骷髅头颅。
与众不同的是那位于六张床核心的六个头骨，每个上面都有生长出来的两个角，并且尺寸相当于五六个人类普通头颅叠叠相加。
六个怪异头颅顶端的双角，犹如源自西方神话中的恶魔之角，环绕成一圈 安置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透明玻璃球，球内满满装填的是鲜艳的鲜血。
从恶魔头部通向血管的管道相连于这个玻璃球，血液由此溢出再注入那些身躯内的分支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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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景太过于不寻常，两人互相对视。
尽管白雪青春气息四溢，她的天界仙格使对恐怖的感知不同于凡人，她的眼神里更多表现出的好奇而非恐惧。
然而，对于马利来说，这诡异祭祀般的实验室内是他这辈子所见过最让人胆寒的画面。
虽比不得师父赤精子运用夺取魂魄法术展现出的涿鹿战争实况，那次不过是脑内的幻象模拟，而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恐怖，触手可及，甚至嗅得见血腥气息。
相比于常规的实验室，这里更像电影《生化危机》的场景。
一时间，马利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想到了这部电影。
马利心中暗自揣测，不敢深究，毕竟游戏归游戏，电影是电影，眼前的现实却不同。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这背后会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但如果它们并非生化人，为何颅骨上会有一支恶魔角？
“柒柒，你的看法如何？”
马利语气带着一丝颤抖。
“这是九黎一族的真正实体头骨。”
“是的，二师父曾利用摄影术让我看到当年涿鹿之战的情景，蚩尤的头颅确与这很相似，但大上数倍不止。”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马哥，但我有一个很让人不安的想法。”
马利审视着九黎头骨里深邃的眼神，就像深渊般神秘，似乎与他的目光产生某种对峙。
那眼窝犹如幽深洞穴，仿佛凝视深渊时深渊亦在审视自己。
“马兄弟，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询问声传来。
“之前我只是推测极地生物研究所生产含有九黎基因的血清供给犯罪团伙。
现在看来，恐怕涉及到更大的阴谋链。
很有可能，这个犯罪首脑是在这里怎么说，‘创造’出来，对，制造。”
“这是人类世界的能力？”
白柒柒睁大眼睛质疑。
“这个嘛，我也不太能界定，更像是巫术的技术。
昊苍界通过混种繁衍与柯古族交流，而这个领域在凡人间使用如此残酷的方式来操作，反而更加见效。”
“太恐怖了，在三界中，所有层次中都有这些阴暗存在吗？”
白柒柒惊诧道。
“不错，神性和人性以及幽灵特性都存在着类似的问题。”
“确实如此。”
白柒柒忽然若有所悟。
“今天，在监牢中，罪犯们的能量并不如玻璃球中的纯正，而这里的应龙血感应到的能量比上午还浓厚。
血液的纯净度可能相当匪首级别，甚至更高。
这就意味着改造完成后，这些人可能具有和他相同的甚至更高的实力，至少战力不会低于。”
马利说完后，从颅骨中收回视线：“我的猜测是，这里有能力制造更为精细的九黎血人工体，使用的血液基础原料就是丸子公司提供的异类血清，然后添加更纯净来源的九黎血以特定比例。”
“含九黎血越纯净的人越强大，那些监狱里关押的人都没有这样纯粹，尽管战斗值超群，但在首领之上仍有差距。”
“至于 控的一批人，很可能是社会底层挣扎者，如罪犯、刑满人员等。
这些人要么被迫，要么出于自愿成为初始试药人，从而稳定战斗力人数。”
“这也解释了为何地下室设施简陋，还有少许九例人造血试管，稀释了一些。”
对马利的推论理解透彻，白柒柒轻轻颔首：“的确，小马哥在昊苍界与人间揭示九黎残部线索中扮演了重大角色。
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不过老大柏也是积极介入，可能回阴间调查。
不知道进展怎样。”
“没错，功劳这类小事不值得一提，这种潜在威胁一旦成气候，后果无法挽回，一落千丈的灾难啊。”
“只是在这凡人世界，仅凭咱俩的力量还是有些孤掌难鸣。
也不知道师父所说的修士门人在何时会出现。
我想是否该向警方求助，设立个特殊小组，不过转念一想，终究警察也是凡胎俗子，对这些造人军团战斗力可能起不了决定作用。”
“小马哥，你觉得我们现在怎么做？
要毁掉这个地方吗？”
马利的眼睛闪了闪，兴奋地说：“对头，拆迁现场感觉最酷了。
不如我们先拍点视频记录，然后动手砸了吧。”
说着拿出手机。
“好主意。”
白七七也兴奋了起来，两个人同时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七七，认真一点，全部拍下。”
马利一边录制一边指挥。
白七七对着那些”人”
拍照时，突然轻喊了一声：“呀，他们竟然是活的。”
“当然活着，不过处在睡眠状态罢了，生命维持系统暂停运作，但心脏依然活动。
也许他们醒来后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人，前提是能醒。”
马利曾感知过这一点。
“怎么办？
我们不能让他们醒来，是要杀了他们还是放着不管？”
白七七歪头思考，那娇俏的脸蛋流露出纯真的神情。
在这样的场景下，马利仍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这座实验室充斥着恐怖与血腥之气，而白七七的话带上了杀戮的气息，但她的清雅面容仿佛抹上了一层梦幻之色，显得有种奇特的可爱。
然而，要亲手 这些人，还是让人心生犹疑，尽管他已经目睹凶徒丧命于眼前，口袋里的那些武器让他心存侥幸。
他知道未来肯定需要应对很多挑战，暴力解决问题在所难免，但还需做好心理建设。
“摧毁这里，若能弄掉那玻璃球，它们的生命供应便会被切断，可能这些复造人自然会死去。”
他暗想，这也像是给植物人摘去呼吸机，虽然致命，但在道德伦理边缘徘徊，毕竟这是一种间接除恶，相比于亲自出手消灭这些人，心里的压力要轻些。
“说得对，但我们怎么确保除了这些，外面没有更多这类复造人呢？”
白七七补充问道。
“嗯，你是对的，七七，找电脑，拆硬盘，或许里面的数据会告诉我们答案。
我们得找回他们的名单。”
戒指五行真是个万能工具，不仅可以 设备，就连电脑也能搞定，根本不需要马利动手拧螺丝这些琐事。
此时他觉得自己像超级英雄”电磁王”
，五台电脑加上一台终端，无须触碰，机箱螺丝和硬盘就整齐落地自行入袋，排列得井井有条，似乎有自己的规则。
估计这里的所有关键信息都储存在那些硬盘里，二人所需的录像任务也大致完成了。
下一步的动作，马利宁愿亲手拆卸而非完整保留在犯罪现场以待警方处置。
这事儿本身就怪异得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早上新到的手持式血浆机器 etmr 仍未启用，因为他们还没确定一整批血液会产出多少复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