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门下成长
来自昆仑的白柒柒从小在太乙真人门下成长，见多识广，人间的普通古玩根本不在她眼中。
对她而言，比起观赏，食物的魅力远胜过那些文物。
她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番后就停止了，这让店主更加确信了他的想法：这位美女并非不懂高雅之物，仅限于她的眼界非凡。
“请问老板贵姓？”
马利随后问道。
对于随便逛店的普通客户来说，怎么会关心老板姓什么呢？
他们通常会径直进来，而不在意货物。
但眼前这个客人进门未看货，反而先问起名字，这让黄老板顿时感到对方可能是有心人，或许可以谈成生意。
“原来如此，黄老板，我有些物件想要估个值，若条件合乎心意，就在此处交易吧。”
顾客说道。
“悉听尊便。”
黄老板在黄花梨桌上铺上黑呢绒垫，姿势客气地请对方开始。
马利从口袋中取出一些珍珠，大约十几个，大小跟豌豆相仿，光滑且半透明，带有微微乳白色的色泽。
黄老板一望之下不禁略感失落。
这些珍珠品质不俗，但也并非珍稀，作为业界资深玩家，他阅尽古董宝物，觉得眼前的宝贝还不足以触动自己的鉴赏眼光。
然而，黄老板保持镇定，取过放大镜仔细审视这些珠子。
越瞧，他的表情越惊讶。
他摘下玳瑁眼镜，轻轻擦拭双眼，又细看一会儿，才放下放大镜，望着马利与白七七二人问道：“怎么，不满意不接纳？”
“这并非蚌珠，有什么特别吗？”
马利不解。
黄老板沉默了一会儿说：“请教阁下的大名。”
“回禀先生，我姓马。”
“马先生，你知道的，市场上的珍珠大抵都源于牡蛎，淡水珠或海珠都有固定的价值。”
黄老板缓缓解释，“但这把珠子却是前所未见。
我乍一看虽有耳闻之物的端倪，但也不敢妄言确定。
冒昧请教下我的猜测可对？”
马利与白七七闻言相视点头。
“这些都是鲛珠。
传说由鲛人的眼泪化生而来，《博物志》有记载，南海鲛人一旦哭泣就会产生珠子。
我坚信不会弄错，并肯定两位找对了地方。
在这个规模庞大的古董市场里，除了我，估计再找不出其他人能够识得此物了。”
马利感受到老板似有不凡的故事，于是请求：“能否详细讲述一番？”
老板起身反手锁门，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
随后，将两人引至密室，拿出一饼存放了三十年的普洱茶砖，精心挑选象牙茶刀开启茶饼，然后放入朱砂泥做的梨皮德钟壶开始煮茶。
“两位有所不知，鄙族祖辈深享荣耀，从明清时代直至如今仍有官家血脉传承。
到我这一辈就不太争气了，主要靠古董贸易养家糊口。
不过，我家祖先积德深厚，尚存些许余晖。
家有一物，让二位看看。”
黄老板从抽屉中取出一柄小短剑递予马利和白七七。
这柄剑银质皮鞘错镶嵌金饰，牙制手柄用银包裹。
长约三十公分，皮鞘上用金雕刻了一座挺拔的仙境图案，云气环绕，金色山峰顶部还有条镶银瀑布。
但就在那祥云图案的吊饰环边缘有个圆孔，看来应是一轮明月所在的位置，原配宝石想必已遗失。
马利和白七七面对宝剑心中暗潮涌动，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这是原来装着一枚鲛珠的地方，剑两侧本都有明月挂饰。
可晚清年间战事频发，洋人在作恶时，家中遭逢变故，那明珠竟遗失，导致如今圆孔可见的只有月亮了。”
老板手指着空洞解释。
“若您言之确凿，那么这把宝剑想必也有一段渊源。”
马利道。
&34;
“乃先祖曾征战外族所得，传承至今。”
黄老板如是说。
“外族？
什么样的外族？”
“家谱记载，可能是南方蛮荒之乱起，祖先率兵征伐，这刀便是那次胜利的战利品。”
“看起来并不像来自南方蛮荒之物啊。”
马利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他清楚，根据历史记载，九黎余部曾在滇国一带聚居，的确可算作南蛮，但这并不关键。
重要的是，他看到刀鞘上明显镌刻的是昆仑图样。
“的确如此，我不太了解其中的来历。”
黄老板说着，寒光闪过，抽出了那柄宝刀。
刀身口处刻有二字：“昆仑。”
“黄老板这把刀，能否出售？”
马利平静询问道。
“两位不是来卖珠子的吗？”
“当然，我并非不能出手珠子，但我更喜欢这柄而已。”
黄老板品了一口茶，心里盘算：“这样，马先生，我可以把这柄免费赠送给你。
我觉得以您的能力获得这么多鲛珠，意味着与它定有不解之缘，超过我。
这些珠子共有十三颗，我只收购十二颗凑成一打，剩下的那一颗您就镶回去使这把圆满如初。
你觉得怎样？”
“黄老板出价多少？”
马利心中起了波澜。
“每颗珠子二十万元，总共是两百四十万元。
马先生，你觉得这样的价位合理吗？”
黄老板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保持冷静发问。
“交易成交。”
马利心知这是个狡猾商人，却也只能咬牙接受。
然而，对他们而言，鲛珠不过是财物，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是可观的财富，但在昊苍界只是通用媒介。
因此这笔交易对他们而言还算公平。
黄老板占到便宜是毋庸置疑的，马利不在乎具体占了多大的便宜。
这番商贩手腕确实高明：先送上礼物再议价压低价钱，欲擒故纵策略运用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这市场上的鲛珠并无确切标价，价格纯靠商家口舌。
马利估算十二颗珠子价值应远超一刀加两百万的报价。
结完账，马利拿起刀，从中选出一枚珠子，放在圆形凹槽上方。
他尚未发力，但珠子已经轻盈地嵌入，密合无比，浑然一体。
握着完整的新武器，马利感受到一丝灵力的流淌。
边上黄老板目露羡慕。
马利留下联系信息后告别离去。
下车之后，马利取出手中的刀，递给百茜：“茜茜，把这个送给你。”
“啊？
小马哥……”
“茜茜，我觉得这把本该就是属于昆仑的，你看剑鞘上分明刻有‘昆仑’，这里就像你的家乡。
对我和你而言，它意义非凡。
一见倾心，所以我想买下赠送给你，尽管没什么实际用途，但这毕竟是礼物。”
“怎么会没用？”
白茜茜一把抢过握住，眼神充满幸福且略带湿润。
“这是极其珍贵的礼物。”
她抚着，低声感慨道。
“不就是个武器嘛，还有哥哥送给你的大珍珠，师父也赐给你的法器。”
“那不一样，哥哥是我的哥哥，师父是师父。”
“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马利内心忽然紧张起来，心跳仿佛小鹿撞胸般紊乱。
“你当然是我师弟呀。”
白茜茜淘气一笑，脸颊泛红低下了头。
“别这样称呼，叫我的外号就好，小马哥。”
马利正待发动汽车，心情莫名复杂。
此刻，李思婷的微信推送来一张照片，其中暗门洞开的废弃工厂地下室里，不少警员正在进行取证调查。
“马哥，搞定了。”
接着，附上了第二条信息：“找到那个标志所属的公司了，叫做寒极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柒柒，我考虑了一下，计划明天回去上班。”
马利跟白柒柒分享此讯息时，心中思考着刚才的信息，随手简单回复给李思婷。
“呀？
为什么要回去上班？
钱不是都拿到手了吗？”
白柒柒不解地问道。
“哎呀，上班并不仅仅为金钱。
我本来请了一个月的假，还剩下十来天，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回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我可以陪你一块儿去吗？”
此时的她在凡间似乎对马利产生了依赖。
马利觉得好笑且感动。
“只是短暂地上班，昨天我们在那个地下室看到了试管上印有的公司标识，思思帮找出来了，是‘寒极生物科技’。”
“我前天还琢磨着那 logo 为啥这么眼熟，现在看见公司名全明白了。
我现在所在的是日本的一家制药企业，而寒极生物科技和我们有商业合作，只是昨天仅凭logo没注意公司名所以想不起来。”
“所以小马哥，回去上班是为了调查那个公司吗？”
白柒柒进一步问道。
“嗯，就是想看看它们的业务往来有什么端倪。”
“好吧，那我们下一步去哪儿？”
“目前没别的大事，乾坤袋里有一具 需要处理。”
白柒柒解释道，“乾坤袋包罗万象，所有放入的东西都会原貌保存。
就放这里面就行，反正袋子里环境密封，它不会变质或散发气味，柏鉴来后再处置也可以。
若真不合适，转移到我袋子中也一样。”
“这不合适，你乃仙子之躯，携带亡者不太恰当。
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你竟认为柏先生处理这类事宜相当在行？”
马利笑道。
二人再次前往商场，给白柒柒置办衣服、购物游玩。
马利计划趁此间隙，多带她感受人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