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听
阿善拿着药方跟随药童去拿药。
虞南春在外面张望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
跑去哪儿了？
“阿善！”虞南春和谢宴礼在医馆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阿善的身影。
糟糕，不会被王一鸿那伙人给套了麻袋打劫了吧？
就在她想跟谢宴礼说打算去赌坊看看的时候，衣角突然被人轻轻地扯了扯，低头一看，刚刚在老大夫身边蹦蹦跳跳的透明小妹妹正冲着她笑。
“小妹妹，我现在没空陪你玩，去去去！”虞南春的口气不怎么好。
那个妹妹笑了笑，指了指医馆隔壁的巷子。
“那边有什么？”才低头想追问，虞南春就发现那个小女孩已经消失无踪了。
巷子有什么？
“谢大人，我们去那边找找吧，阿善可能在那边。”尽管心有疑虑，虞南春打算叫上谢宴礼一起过去看看。
“可以。”谢宴礼虽不明白虞南春知道的，但还是选择跟她一同前往。
才走到巷口，就见站到巷口的阿善对她竖起手指，让他们别说话。
虞南春轻步走上前，低声对他抱怨：“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和谢大人找你找了好久。”
阿善指了指巷子里，对她使了个眼色。
虞南春这时才发现巷子里传来两个声音，一个很耳熟，像是不久前才听过，可是她一时间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刘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
“唉，谁又能知道呢？如今他被官府严密监视，我们连靠近都难。”另一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王掌柜吩咐我们紧守此地，照做便是；还有，你要小心行事，切勿忘记你的家人还在掌柜手中，一旦疏忽，后果不堪设想，就像上次那位兄弟一样。”
“……我知道，可是刘大哥已经……”
“闭嘴！你不想活命了？”
呵斥声打断另一个人，接下来是久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
答应声过后，另外一人低声响应。
“别再提刘焕的事了。”呵斥的那人说道，语气倒是放软了些，“你知道掌柜现在听到这些事都会发火的吧，我们都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小心点。”
“嗯。”
“就这样，别再乱讲了。”
“好……”
哒哒的脚步声离去。
比较软弱的那人声音很耳熟，可虞南春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就在安静下来之后，一道身影从巷后走出来，虞南春几人来不及闪避，直接和对方打了个照面。
是那个在赌坊帮她换筹码的男子。
“虞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吴松立即认出她来。
“从赌坊回来的路上不知道被谁给围殴了，在医馆看大夫呢。”虞南春想起就来气，阴阳怪气道，“你是来看刘焕的？”
“是、是啊。”吴松讪讪一笑，他清楚自家掌柜的行为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听说你们有个叫赖方的伙计自杀了？”虞南春微微一笑，顺着话问。
“赖方啊？”吴松提起赖方，冷笑一声，嘲讽道：&34;我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道路，竟然选择自杀，简直愚蠢至极。&34;
虞南春没有接话，而是转开了话题，“还未正式请教阁下大名。”
“不、不敢当，虞公子客气了，叫我吴松就好了。”
“我叫虞春。”虞南春同样也介绍了自己，“旁边这位是谢宴礼谢大人，另外一位是我弟弟阿善。”
谢宴礼听到虞南春的自我介绍，脸色扭曲的奇怪，像是要憋不住笑一样。
虞春，愚蠢。
就连阿善也憋不住笑，转身捂住嘴巴。
“虞公子有空多来赌坊玩玩……”话刚说完，吴松自己也觉得不妥，哪有叫人去赌坊玩玩的，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虞南春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们那赌坊附近，据说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下次我带弟弟一起去，对了，我记得之前你们掌柜身边还有一个脸上有个蛋……不是脸上有个痦子的男子，今天去赌坊怎么没看到他人？”
“你说王铁柱哦？我也不太清楚，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人了，不知道又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那厮经常这样。”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吴松哼了哼：“那家伙不怎么好相处，脾气怪的很，下次你看到他最好躲开一点，他有时候看人不顺眼会直接出手，已经闹了好几次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虞南春点点头，默默地全部记下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好啊，下次再会。”吴松也告辞，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谢宴礼皱起眉，朝虞南春说道：“刚刚听他们对话，分明就是来监视刘焕的？这是为何？”
虞南春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明白，刘焕只是在赌坊打工，如果马车失控只是个意外，为何他们会浪费时间做这种事？”
旁边的阿善拉了拉她，虞南春这才想起什么来，“完了，今日时间太晚了，我得带阿善回去了，不然又得被我娘唠叨了。”
“嗯，虞姑娘路上小心。”谢宴礼点了点头，准备回公主府，近日因为查案的事情，还未回府，他娘因为这个已经暗搓搓的叫他爹派人明里暗里的催促好几次了，再不回去，他娘要直接上门要人了。
虞南春带着阿善准备顺路去明月街的酒楼买点虞温瑜爱吃的酒菜，贿赂一下，免得她爹又逼逼她。
走到酒楼前面时，她脚踝猛然一痛，低头，竟然看到那只黑猫凶狠地咬住了她的脚。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虞南春轻轻踢了踢它，阿善奇怪的看着虞南春，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
正想继续往前走时，才跨出不到一步，她就停住了。
就在那瞬间，凄厉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啊！死人了！”
伴随着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坠落，“啪”地一声，落在了虞南春的不远处。
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