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把鸡喂大
汪夫人脸色顿时大变,手都不住地颤抖,但一瞬间,她就恢复了平静,甚至嘴角的微笑还在。
见到易长生时,她就尴尬、羞愧甚至嗔怒!
现在,易长生以菜代喻,当众戳中她的痛处,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
如果不是他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她哪会落到这个境地?
好在她以青梅竹马之情,感动汪绍,让汪绍不计旧怨重新接纳,并单独给她开了座高档茶食,让她依然可以养尊处优。
偏偏易长生找上门来。
当面羞辱吗?
我们夫妻的事,关你屁事?
不过,她还是平静地一笑:“易少果然风趣,不过,怕这两位小弟弟并不能听懂你的幽默之处。”
郝剑和屠元相视皱眉。
你听懂了么?
郝剑反正是听不懂,屠元有些似懂非懂。
易长生道:“屠兄,好事成双,一个素菜肯定不够。”
屠元想了想,“谋杀亲夫”连一点油水都没有,就说了个“红烧茄子”。
汪夫人要显现出自己的强硬,道:“易少,这道菜有没有好玩的别名呢?”
“有,隔壁老王。”易长生脱口而出。
汪夫人心道,如果是老赵还行。
“只怕郝少和屠少更听不懂了。”
“易少年纪轻轻,倒比我这个过来人知道的还多。”
郝剑和屠元就像听天书一样,易长生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点个菜嘛。
酒过三巡,汪夫人款款离去。
易长生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能将汪绍玩得团团转。
还以为汪绍早就将她处理掉。
“郝剑,这些酒和肉,我们全部处理掉。”
郝剑松了松腰带:“易兄说得对,浪费可耻。”
易长生倒了一大杯酒,放到屠元面前。
“易少喝多了吧,我不能沾酒。”
“不能沾?我的酒撒得满桌都是,连茶水中都是,你沾到的不止一点点。”易长生笑道。
“无意而致,不为破戒。”
易长生将酒倒入茶水中,又将茶水端给屠元。
“巡生测试,我要表示感谢,请!”
屠元怔坐了半天,看易长生盛意难却,便道:“除非你告诉我那两道菜是什么意思。”
易长生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屠元一脸震惊。
将茶水一饮而尽!
郝剑将酒满上。
“不行,我不能喝酒,只喝茶水。”屠元阻止。
易长生在酒里倒上一些茶水,屠元又喝下去:“嗯,怎么茶水越来越淡了?”
“怪我!”易长生道,刚才茶水添多了。
三人不停地要酒,女小二不停地添酒,他们越来越放浪形骸起来。
“这是我喝得最尽兴的一场酒。”易长生道。
人生就该有一场大醉!
“易兄,我也是,我从来没这样喝过酒。”郝剑一边喝一边往易长生上靠,似有醉意。
“还是……喝茶好。”屠元发觉自己的舌头有些伸不直。
三人终于喝够了,“账记到汪绍头上!”歪歪扭扭地出了茶食。
已到了半夜时分。
前面花红柳绿,热闹非凡。
“我带两位听听曲子,听过吗?”易长生道。
二人一齐摇头。
这种场合,他们从未来过,有一种莫名的憧憬。
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上来,拉着郝剑不放,“公子,进来玩玩啊?”郝剑吓得一把推开她,酒都醒了。
周围的女子都笑了起来。
“还是个雏儿呢,别吓坏了他。”
“一看就是个童子鸡。”
……
郝剑狼狈地追上易长生,“易兄,他们为何说我是童子鸡?”
“你还小,不是个男人。”易长生道。
郝剑少见地恼怒:“易兄,我郝剑历练天下,见贼杀贼,见魔斩魔,见了巡……”
易长生一把捂住他的嘴。
兄弟你清醒点!
他把手拿开,郝剑还是忿忿地道:“巡生资格我也拿到,怎样就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听曲去听曲去。”易长生忙道。
“屠兄听听曲不破戒吧?”他问道。
“但听无妨,主要是管住嘴就好。”屠元道。
三人要了雅座,不但能听曲,还有类似前世的相声表演,三人听得乐不思蜀。
真不想修仙了。
“对了易兄,刀拍黄瓜和谋杀亲夫有什么关系?”郝剑问道。
“你成为男人以后就懂了。”易长生答道。
他歪过头,附耳告诉郝剑男人的含义。
“这么说,我还真是个童子鸡?”郝剑喃喃道。
易长生点了头,看向屠元:“我不用猜,屠兄也是。”
屠元喝了太多掺了酒的茶,兴奋异常。
郝剑认真地对易长生道:“易兄,童子鸡是不是被人看不起?”
易长生道:“一个男子到了一定年龄还是童子鸡的话,确实不值得骄傲。”
郝剑眼睛发亮,易长生真是他的人生导师。
“易兄,我怎样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我也想成为过来人!”
易长生吃惊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郝剑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个方面的知识,成为巡生后,他自认为已是堂堂男儿!
绝不做以前懵懂无知的郝少年。
否则连大街上的凡人女子都嘲笑他。
不可忍。
倒是易长生犹豫了,找一个专业人士辅导他一下?
道德的天平左右摇晃半天后,他下定决心。
这是人的正常需要,符合天理。
让那些腐朽的旧观念见鬼去吧!
他起身,找到一个浓妆艳抹的领班,说明了来意。
重在辅导!
毕竟是郝剑的第一次。
领班魅惑一笑,很快叫来一位较为端庄的中年女子,说话声音温柔。
易长生拍拍郝剑:“那位姑娘经验丰富,手法娴熟,她可以帮到你。”
郝剑起身,低着头跟着她走了。
屠元听了一会儿戏,发觉少了一人,道:“郝剑呢?”
“按脚去了。”
按脚?屠元问道:“听曲还可以按脚,加钱吗?”
“不加钱,含在听曲的费用里。”
“那我也按按去。”
易长生正色道:“按脚不会破戒?”
“我的脚在测试时受了伤,正需要按按。只要管好嘴,不会破戒。”
易长生又去找领班,让她叫一名清秀点的女子。
重点在脚。
“我这个朋友当得真是太尽力。”易长生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
郝剑匆匆走过来。
次奥,比闪电还快啊!易长生有些惊了。
“易兄,你知道哪里有米缸?”郝剑东张西望。
易长生脑子里闪起一万个问号。
“你找米缸干什么?”
“那位女子说,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成为男人。”
“问我喜欢哪一种方式。”
郝剑顿了顿,有些害羞,“我说哪一种都行。”
于是那位女子就帮他褪下衣衫。
然后……
“女子忽然莫名生气,让我去米缸弄点米来,把鸡儿喂大再说!”
“易兄,为何要先喂鸡?”
易长生朝他看了看,连帐篷都支不起来。
叹了口气。
“你已经是男人了,坐下听曲吧。”
郝剑不明其妙地坐下,感觉犯了罪一般,不敢多问。
过了一个时辰。
屠元衣衫不整地走过来,失神落魄,双目无神,口中不住地念道:“我完了,我完了。”
郝剑一把拉住他:“屠兄,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