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利用
“抛出诱饵让我去关注太女的案子，然后一步一步引我入局。”
“在五皇女刺杀朝臣时故意拖住赶过去的人，又在刺客逃走时，让他们刚好看见。”
“刻意暴露我在调查五皇女，好叫五皇女派人杀我？”
“还安排牛车拦住巷子出口，使得我不得不调换逃跑的方向。”
“最后安排人叫住收摊回家的百姓，故意寒暄，让他看见我。”
“殿下真是每一步都算好了啊，我，百姓，五皇女，乃至女帝都在你的棋盘上。”
“我就说半个月的时间，五皇女派出那么多人去寻找殿下，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来殿下竟是藏在我廷尉府！”
“听闻石大人是廷尉历代以来最好的考生，才坐上廷尉的位置。”
“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事已收尾，翁长夜并未否认自己的身份。
她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那条疤从右眼角弯曲而下，直到脸颊中间，又深又粗。
石清濯看得愣了愣：“你……”
翁长夜并不在意，随手丢掉面具。
“大人莫要生气，这党派之争本就如此，成王败寇，兵不厌诈。”
“臣，不就是君手中的子吗？”
“就看这子，下在何处。”
“可那些人八成都是你杀的！你才是凶手！”
是太女起头，诱惑四皇女她们出手！
“五皇女是冤枉的！”
“嘘——”
翁长夜抬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
“她也确实杀人了，不是吗？”
“你现在要替五皇女翻案吗？”
“你！”
“孤是未来的君，不是臣。”
“那个位置注定鲜血淋漓。”
“女帝放任五皇女，就是帝王的行事之道。”
“只有不择手段，才能活在这皓都。”
“五皇女的下场，无非是技不如人。”
“石清濯，你可以做一个好官，但，天家的事不是你几句公道可以说清的。”
“长夜在此，谢过石大人了。”
不管气得浑身发抖的石清濯，翁长夜抬抬手，带着苏悦辰转身离去。
女帝已经颁下第二道圣旨，就算这个时候石清濯再去翻案——
哪怕有证据，哪怕依旧和今天一样，女帝也不可能像放过翁长夜一样，放过翁景曦。
到时候，死的便是廷尉府所有人。
帝王一诺千金，圣旨就是天命，哪有那么容易推翻的？
“主子，这样对石大人不好吧，毕竟她帮了我们。”
“有何不好？”
翁长夜挑眉。
“亲臣，远近有度。”
落雪停了。
白皑皑的，垒在墙头，堆在街上。
皇城的风暴，也跟着静了。
翁长夜止住话头，抬头看向府前，门前站着满满一堆人。
“拜见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妻主！”
在那么一大群人中，总有一个人特立独行。
他像一只花孔雀般，绕开跪地的众人，扑上来，带着一道暖风。
“你可算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燕儿可想你了呢！”
“妻主，你的脸怎么了？是被人打了吗？”
“居然有你打不过的人？”
“苏悦辰。”
翁长夜抬手，下一瞬一块饴糖出现在她手中。
不给殷燕挣扎的机会，太女殿下干脆利落的把饴糖塞进殷侧君嘴里。
没高兴过两息的殷侧君，立马推开太女，气鼓鼓的退到一旁，伸手去抠卡在嘴里的饴糖。
入口粘牙，又大又粘。
真的十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