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是不想我走吗
姜且黎被系统提示和陆沛言的话双重冲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反应哪个才好。
好在系统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句:“根据数据库,男主说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句话,就代表着心中极度地厌恶对方。”
“检测系统没有报错,因此判定宿主任务完成。”
姜且黎心尖一阵刺痛,刚刚才因陆沛言安抚的动作缓过来的神色又凝重了起来。
还没等她品出几分难堪和伤痛,他就俯下身子在她微抿的唇上轻轻地啄吻了一记。
“且且,怎么走神了?”低沉又醇厚的嗓音唤回了她的些许判断力,她忍不住抬眸看向陆沛言的眼睛,企图在他的眸中读出嫌恶的色彩。
可是没有,不论她如何细致地分辨,她都没有发现任何排斥厌烦的意味。
姜且黎沐浴在他柔和温暖的目光中,又听着他唤着自己的名字,心中升起一份难得的勇气来,想要依靠着自己来辨别他是否真的讨厌她。
“陆沛言。”她忍下意图躲开的视线,直直地望着他,小声地试探着问道,“可以……可以再亲一次吗?”
陆沛言没有回答,锁在她颈后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柔滑的肌肤。
他没有很用力,但桎梏在脖子上的每一根手指都像在将她紧紧地束缚,越是温柔的爱抚越是让她感觉风雨欲来。
“乖,抱着我。”姜且黎只来得及听清他最后的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她的唇舌便被身上的男人掠取了。
她只觉自己的舌尖被勾缠着,时而极尽温存,时而又格外狠厉,完全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身体被紧紧地拢在他的怀里,不留一点空隙,他的另一只手回到了她细软的腰肢上,故意折磨人似的在腰后揉弄着,激起频繁又温吞的痒意。
她被这一番折腾弄得昏头转向,脑海中如同纷飞的雪花般纷乱不堪,只剩承受他的热吻这一件事。
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不知不觉地往他的脊背爬去,求助般地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无意识地扯了扯,也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是想让他停下,还是想让他继续。
掌在她腰上的手在此刻重重地一揽,让她紧密地不可逃脱地贴合在他身上,激得她发出一声暧昧难耐的低吟。
她的眼眶里盈着层薄薄的生理性的泪水,水雾没有遮挡她的视线,她能清晰地看到陆沛言微垂的眼眸里藏着的浓重的晦暗和欲色,并在她看过来的那一瞬,掠过一丝幽深的暗芒。
两人的呼吸皆凌乱不堪,心跳快得失了序,隐隐的窒息感都没有让他们分开纠缠的唇舌,仍旧抵死缠绵着。
发麻发软的身体渴求着他带来的火热气息,或许直到每一处角落都被他侵占,她才能够得以满足。
“陆先生,您定的餐到了。”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让室内逐渐升高的温度稍稍降了降。
陆沛言本不想搭理,依然衔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可想到昨晚曹芙苓曾说过她没有吃什么东西,便缓缓地收了力道分开两人的唇。
可没想到的是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姜且黎,半睁着迷离的眸子,疑惑不解地盯了他两秒,而后仰着头再度吻了上来。
她的主动让陆沛言的心脏感觉似乎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得让他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与她继续下去。
但她腹腔传来的饥饿的轰鸣声,让他的理智快速地回笼,也让迷蒙的姜且黎清醒了几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猛地偏头分开两人紧合的唇瓣,羞恼得像是浑身都披上了红云,不仅是脸颊、耳朵和脖子,连裸露的半截锁骨都透着淡淡的粉。
喑哑的低笑毫无阻挡地钻进她的耳中,紧接着的便是陆沛言带着丝暧昧笑意的话语:“且且抱得这么紧,是不想我走吗?”
姜且黎忙松开手,鸵鸟一样逃避似的闭紧了眼睛。
随后,一个极轻极浅的吻落到她的耳尖,轻柔的触感,如同蝴蝶翩翩般落在花瓣上,让她紧绷的神经松泛了许多。
姜且黎察觉到陆沛言从她身上起来,而后走到门边和送餐的服务员说着什么。
她偷偷睁开眼,望着他挺拔沉稳的背影,经历方才那样的激吻,若还认为陆沛言厌恶她,那她就真的和傻子没什么两样了。
或许,有没有可能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呢。
系统曾经说过,剧情会产生偏移,所以陆沛言会不会最后并没有和秦以蕊在一起呢。
姜且黎的大脑还因宿醉作痛着,她暂时放弃了深入思考,走到浴室打算洗去一身的酒味,可刚关上门,她就发现这里似乎并不是她的房间。
洗手台上干净整洁,她的洗漱用品和化妆用品皆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她的浴巾、睡衣都没有好好地挂在原位。
她只能先简单地洗漱,过后再想怎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刚才进来前她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包。
等她出来时,陆沛言已经摆好了午餐,手中还拿着一个熟悉的小包,正是她昨天用来放随身物品的。
姜且黎接过包,确认房卡在里面后松了口气,这样一来,瞒着同事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房间换衣服应该不是问题。
许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陆沛言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好心地解释着包的来源:“这包是我刚刚让服务员去曹芙苓的房间取的。”
姜且黎顿时觉得今天醒来的姿势不太正确,不然怎么发生的都是这般刺激的事情。
陆沛言在她身边落座,看着她眼尾还未散尽的嫣红以及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配上她小鹿般圆润的眼睛,心脏不由地又软又痒。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下颌,倾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嘴唇,舔舐着微启的唇缝,汲取着与他口中一致的薄荷味。
考虑到她还饿着,这个吻持续得并不久,很快他便松开了她,继续刚刚未尽的话语:“不然且且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