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遵命，我的主人
两人买好礼物之后，这才开始给自己选购过年的新衣服。
虽然平时也会时不时地在换季的时候买些服装，但过年到底是不太一样的。
年味淡归淡，仪式感得有。
这样的仪式感，陆沛言只在父母健在的幼年才拥有过，久远的记忆十分模糊，可他仿佛能看到那时的自己是既期待又兴奋的。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
陆沛言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从宽大衣袖中伸出的白嫩的手，手的主人正雀跃地游走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精致衣装中。
兴致高昂，也渐渐地感染了他。
姜且黎先为陆沛言挑了几件休闲外套，看惯他穿西装的样子，这时看他试穿这种类型的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像是换了个男朋友一样。
于是，她给陆沛言换装的兴趣又涨了不少，从裤子、鞋子、毛衣等买到围巾、手套、袖扣、手表和领带夹。
只要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东西，她都一股脑地买了许多，当然是她自己刷的卡。
将卡拿出去的时候，姜且黎总有一种在包养小白脸的感觉，连腰板都挺了起来。
这些东西店家都会配送上门，也省了他们拎包的力气。
“且且很开心？”陆沛言一直纵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时常出现的那个微妙又暗爽的表情。
“嗯，开心。”姜且黎重重地点点头，她可不敢说自己给他安了一个“男宠”的身份，要不然她恐怕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那接下来，让我开心开心？”陆沛言拉着她走进一家女装店，仔细地为她挑选起来。
这家店的风格偏甜美，要是换成姜且黎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走进去的，甚至会快速掠过。
不过她还沉浸在方才单方面的角色扮演之中，暗自在心里念叨着“真拿你没办法”，也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逛了起来。
两人拒绝了导购的热情介绍，无声地穿梭在一排排小裙子间。
很快，陆沛言就挑中一套长袖白色衬衫加黑色百褶裙，还搭配一双棉质厚实的过膝袜，示意她到更衣室换衣服。
姜且黎拿着它们抬眸瞥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不用她说明他就能看出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她扯扯嘴角走进私密的更衣室，正要把毛衣脱掉时，门外突然传来陆沛言的声音：“且且，还有一件落下了，开一下门。”
姜且黎不疑有他，没多想就打开锁头，才推开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拉开，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挤了进来。
更衣室的面积并不大，一下站了两个人，实在是挤得慌，连转身都要小心避免碰到对方。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还是姜且黎见他进来后又不说话，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陆总，这是女更衣室，你进来做什么？”
陆沛言举起手中拿着的一根黑色长条，脸不红气不喘地理直气壮地道：“我来给你送领带，怕你不会系。”
姜且黎无言几息，视线在他和领带之间来回游走。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人一旦真的谈起恋爱之后，会这么无赖，这么流氓……这么粘人。
她察觉陆沛言确实没有出去的打算，便忍下心中的羞耻，转身面向镜子脱起衣服。
反正她身上哪里都早就被他看过了，难道他还能看出花来吗？
尽管这么想着，她的动作还是有些迟疑，导致陆沛言好心地问道：“且且，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哑了几分，在狭小的空间里紧贴着她的耳朵，刁钻又刻意地往里钻，震得她浑身发软。
都到这一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左右不过是趁着换衣服的机会饱饱眼福、吃些豆腐。
也算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吧。
她涨红着脸点点头，在镜中与他的视线交织了一瞬，又被她快速地扯开。
于是，她便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越发幽深暗沉的眸子，蕴藏着浓浓的痴迷和渴望。
说是帮忙，陆沛言就是真的帮忙，甚至没有趁机故意地撩拨她，只尽心尽责地脱下她的衣服，又仔细地为她穿上自己为她挑选的。
全程别说是肢体接触，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仿佛姜且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体模特，勾不起他任何的反应。
正当姜且黎以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时，隐忍多时的陆沛言却忽然蹲下身子，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一点一点地为她穿上那双黑色的过膝袜。
指背和腿部的摩擦和挤压让她止不住地发颤，可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踩在他半蹲的腿上，任由他进行着这磨人又极具诱惑力的“仪式”。
“且且的腿型笔直又修长，穿这种袜子很好看。”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语气稀松平常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羞得她脚趾微曲，避无可避地感受着脚底下紧实的肌肉。
过膝袜以折磨人的速度拉到顶端时，姜且黎的腿也被他似有似无地摸了个遍。
她正要松一口气，陆沛言竟再次作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在袜子的边缘，像是在确认它的包裹力，围着她嫩白的大腿中段就这么碾着摩挲了一圈。
随后，他扬起头，仰望着轻咬着下唇的女人，无辜地问道：“且且的脸怎么这么红？”
就像一个水润饱满的剥了皮的水蜜桃一样，让人的喉间干渴难耐，总想着凑上前去咬上一口。
“你……闭嘴。”姜且黎有苦难言，明明他做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平时她自己穿袜子也是这么穿的。
为什么他做出来就这么撩人呢？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腿上的肌肤也在回味着方才酥痒的触感。
姜且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收回踩在他腿上的脚，然后换成另外一只，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道：“还有一只没有穿。”
脚下的肌肉微微地起伏着，内里澎湃的热度和力量烫得她想移开俯视着他的视线，却又硬生生地忍下。
“遵命，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