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刀自己动的手
把十几个人分成两队，牛老三带人去崂山，另一队则回京。
李奉常说道：“贫道甚是不解，秦道友此前应该没接触过灵草，你到底是如何分辨药性，又是如何做到把几种灵药恰到好处的配伍呢？”
第一场演出之后，京城百姓差点疯了。
再加官府大力宣传，万人空巷也就很科学了。
终于赶到京城，不出意料发现小道士还没回京，连休息都顾不上，顺着官道又一次上路，奔赴崂山。
以前饭都吃不上，没条件接触药材。
“再想想！”
有这能耐，配置生发药根本就不是事儿。
就算他是高手，身边所有同伴忽然同时出手，也肯定毫无还手之力啊。
另一路高手奔赴京城，路上恰遇百花阁巡回演出。
每到一地，必然火爆。
牛老三欣慰的点头。
牛老三这才满意。
荒郊野外，大内高手躺地上就聊起了天。
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
按道理说，小道士现在应该还在崂山。这么做是为了保险，万一小道士正在返回途中，众人现在的位置赶往崂山，和小道士的路径并不一样。先到京城的一队，如果见不到小道士，还能沿京城去崂山的路径前进，中途有极大可能遇上小道士。
先前叫大伙儿站起来的高手喝道：“首领不在，我牛老三就做一回主。老道长让那什么点苍派白如画抓走，就算你我没脸活了，也得先禀报伯爷再去死。这样，防止万一伯爷已经回京，我们兵分两路，一半人去京城，另外一半人去崂山。”
自诩忠义之士，团体里出了个想跑路的老鼠屎，护卫们能忍受他的存在才怪。
牛老三等人骑上快马，全速往崂山赶。
回京的一队先走了。
“那个……小弟觉得还没活够。要不，咱们跑吧？听说交趾挺乱的，跑那边占地为王，杀人放火图个快活！小弟已经没卵子了，人生乐趣少了一半，总不能白来这世上一回。”
除了想跑的那人，十几个大内侍卫齐声道：“哥哥放心，我们都是响当当的男人！”
秦行之摊手：“你问我，我问谁？”
牛老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身看，只见跑路高手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身上插了数把刚刀，鲜血流了一地，眨眼工夫已经奄奄一息。
人都有私心，但大家都是武林高手，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道士实打实救了他们，这可是救命之恩，碰上点困难就想着逃跑怎么能行？
“我？小弟想去京城。”
高手们俯身拔出钢刀，满脸震惊：“好叫哥哥得知，说起来您可能不信，刀自己动的手……”
上清宫后山洞。
“地上湿气挺重的，要不我们站起来说话？”
当然，关键是话剧形式够新颖有趣。
这科学么？显然不科学。
牛老三看向想跑路的高手：“兄弟，告诉哥哥，你打算选哪一路？”
连契丹勇士都知道忠心护主，莫非咱还不如野蛮人？
从京城开始，很多有钱有闲的粉丝就一路跟着百花阁，人越来越多，声势也越来越浩大，当地百姓想不注意到都不成。
郭长老叹气：“可惜啊，道友为何是鸿蒙派掌门？”
几个秃瓢长老集体拿眼瞪岳长老。
和小道士分辨力量性质的情况差不多，搞不清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就是能做到——因此，不科学的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秦行之也能坦然面对。
“咱们没保护好老道长，没脸见伯爷了。”
“这……”跑路高手苦笑，“全凭哥哥安排就是。”
“死就死呗，反正也没脸见人了，不用小道长动手，老子自己抹脖子。”
按计划，百花阁从京城出发，在每个州府和稍大点的县城进行演出。
李奉常叹气：“可惜啊，道友为何就不能修炼呢？”
受秦行之启发，文良纯等人编的剧本虽然没小道士那么狗血恶俗，也有许多夸张的成分。大臣们都是明白人，准确抓住了话剧吸引人的真正要素：通俗易懂、情节起伏。
试想，若是皇帝遇险，侍卫们一看打不过人家，掉头就跑，那是肯定不成的。甚至不夸张的说，要做个合格的侍卫，即便死得只剩最后一人，也必须毫不犹豫顶上去赴死。
做皇帝的侍卫，最看重的是什么？忠心！
当先向前走，众人紧跟在他身后。
孙蒙自然不会错过这种热闹，三场演出一场没落，都带着侍卫去全程观赏。对大臣们编写的剧本，孙蒙给予了高度评价，亲口在朝堂上说：“诸卿比朕了解朕呐！原来我是这么霸气四溢、风流倜傥的人物。”
“呃，小弟本来也不算男人了。”
“听哥哥的！”
就像是天经地义他就应该明白灵药的药性一样。
“老道长被人抓走了呐……”
……
“嗯？”
这群人当初伺候皇帝，互相之间关系就不错。后来一起坐过牢，更是拥有了一份过命的交情。牛老三一开始就知道，跑路高手能说出逃跑的话，不用自己动手，身后的弟兄也不会放过他。
牛老三吐了口唾沫：“养不熟的白眼狼，连刀都看不下去了，死了活该！兄弟们，多余的虚话，我牛老三也不愿说。大家想想，若是没有小道长，我们坟头的草都好几尺高了，这条命不是我们的，是小道长的。”
这些灵药他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偏偏随手一摸，心中立刻就对灵药的性质有了充分了解。让他具体说是如何分辨出来的，他却又说不清楚。
“哥哥放心吧，大家心里有数。”
这一切和大内高手无关，他们急着回京，根本没心思停下来看热闹。
被郭长老拉去研究配药，秦行之本来完全不抱希望，谁知一接触灵药，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牛老三挥手：“我们也走吧。”
但就像小道士说的，这是时代特色。目前能进行娱乐活动的只有青楼，所以你就算排一出三国的戏，演张飞的也只能是青楼女子。
“两位，上次陛下出事，你我差点掉脑袋，幸好有小道长为我们说情。这次咱们丢的可是伯爷的师父，伯爷和老道长情同父子，我们死定了！”
“咳，都到这份上了，还怕得风湿？爱站你站，老子打算就地挖个坑，骨碌进去自个把自个埋了算逑。”
当然，跑路高手平时就私心较重，和大家交情不深，也是被杀的重要原因。
那场面，绝对是万人空巷。
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三场演出下来，百花阁立刻拥有了第一批死忠粉。
“放屁！是不是男人，不在于胯|下那坨玩意儿，在于做人是否无愧于心。别怪老子没警告你，你敢跑，老子就敢弄死你。兄弟们，你们的意思呢？”
“很好，大家都站起来！”
“此言差矣。”郭长老摆手，“关键不是药效有多神奇，区区几天时间，秦道友就能配置出可用的新药，这才是让人佩服的原因。”
如果他真是杏林高手，给人看病也能混口饱饭吃，当初何至于那么凄惨？更不必每次忽悠人，都靠老道的黑针碰运气了。
“嗯嗯。”
李奉常、郭长老等人，以及小道士团团围坐，众人面前的地上，摆了数个白瓷瓶。
想跑的家伙讪笑：“不走就不走，小弟也是男人。”
完全使用白话，不用识字就能看懂，尽量还原真实场景，配上特别定制的乐曲，再加波澜起伏的情节，演的还是大家最感兴趣的皇帝的恩怨情仇……
百花阁排练了一段时间，先在京城举行了三场演出。有朝廷帮忙宣传，占据外城最好的地段，效果想不好都不行。
气势挺足，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略显滑稽的话。
秦行之忸怩道：“区区生发药而已，和真正的丹药毫无可比性，咱不提那些神奇的灵丹，就是大路货归元丹，也比生发药强了几十倍吧？”
可惜，中医十分不讲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入药。老鼠尾巴、臭虫壳什么的，还能理解……陈年桌子腿治风湿，这他么算什么原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百花阁没男人，饰演皇帝的是一位新加入的花魁，与孙蒙心目中完美的自己差距较大。
自家事自己明白，别说灵药了，连中药铺的那些普通药材，小道士都没见过多少。至于说药性什么的，更是半通不通，甚至还不如老道。
白如画并不屑于和一群武林高手过不去，他布下的屏障本身没有杀伤力，只能说谁攻击最猛，谁受到的反弹最狠。但这些高手实力有限，虽说当时被震得血气翻涌，实际上没受多大伤。
“确实如此。”
“兄弟？”
“你说为何这种事老被咱遇上？上次是陛下让杀入圣挟持，这次老道长直接让人拎着飞……老天爷，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岳长老也叹气：“可惜啊，道友为何……就真配出生发药了呢？”
小道士痛恨死搬教条，很快就放弃了。
“啊呸，这是人话么？！小道长待咱们不薄，救咱们出牢，收留咱们，还给咱们发黄金。老道被人劫走，我们就这么一声不吭跑了，算什么男人？”
后来混好了，小道士也曾试图分辨药材药性。所谓艺多不压身嘛，道爷虽然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运气这东西谁都捉摸不定，万一哪天又混惨了，趁现在年轻，研究点中药学，以后好歹也能有个养活一家人的手艺。
他居然能轻松分辨灵药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