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在质疑我
心奴小声呢喃道:
“一个月吗?那一个月后呢?”
她根本动弹不了,太疼了!
心奴一直在床上趴着,趴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终于可以下床活动活动,到了第十天,她可以自行下楼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
半月后的一个夜晚,心奴等所有人都熟睡后,穿上一身黑衣,遮住面容,从二楼的窗户上直接跳了下去,离开欢宜楼,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闪进一个隐蔽的角落,等了片刻,发现外面没有人经过,应该是没有被跟踪,于是翻墙进去……
“大人,这是这一个月我在欢宜楼能接触到的所有客人的信息,全在上面。”
心奴跪在地上,把信件呈给那人。
“很好!心奴,你做得不错,这是奖励你的红息丸,好好利用,争取早日突破宗师,到那时候你就真正成为我们的人了。”
“多谢大人,心奴一定尽心竭力。”
“好!你退下吧,下个月记得准时前来。”
“是!”
心奴慢慢退后,转身推开房门,离开了这里。她寻着原路返回,在一个拐角处发现迎面走来三个人,今晚没有月亮,根本看不清。她以为只是过路的,于是准备侧身让开,没想到……
“姑娘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不怕遇到坏人吗?”
心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应该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她刻意压低声音,装作中年妇女,说道:
“大人看错了,我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不是姑娘,我儿子半夜发高烧,准备去请郎中!”
“阿弥陀佛,贫僧就是郎中,可以替你家孩子看看,保证药到病除!”
这人的声音……心奴再熟悉不过,她将袖中藏着的匕首滑落,抓在手里,直接刺向最后说话的那人。
那人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心奴的匕首,心奴踢起右腿,向对方的下三路攻去,那人反应迅速,直接挥拳朝她的膝盖砸了下来,又夺过匕首,将她双手反抓到身后,使她动弹不得。
“姑娘,那儿可踢不得!”
不等心奴说话,那人直接捂住她的嘴巴,接着说道:
“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我就把你打晕过去。”
“沈平,你去看看,严洪涛应该去追那人去了,小心些,不要暴露!”
“好!”
“吴道,咱们走,找个地方好好跟她聊聊。”
这三人就是尚一、沈平、吴道。
……
尚一抓着心奴,将她带到了欢宜楼后院的一间柴房。
“我要松手了,你不要大喊大叫,听明白了吗?”
心奴点点头,尚一放开了手。
吴道说道:
“还是你厉害,一早就发现了这位小娘子的不对劲,可算被我们给逮到了。”
“嗯,一个在欢宜楼卖艺的女子,竟然能认出我是和尚,肯定是通过合欢禅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尚一现在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似从前,就连沈立这样的人物都没发现!
心奴被放开之后,一直坐在一个大木桩上,她刚刚动作有点儿猛,身上有些没好彻底的伤口又绷开了,她穿着一身黑衣,在加上现在还是晚上,非常昏暗,尚一和吴道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尚一开口了:
“心奴,好好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刚才的行为完全够得上去衙门走一遭了!”
心奴不说话,低头沉默着。
尚一继续说道:
“你自己不想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我是真我菩萨,可以让你吐出真话,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要逼我。”
这时,心奴抬起头,屋内很昏暗,看不太清楚她的面容。
吴道找了一块破布遮住窗户,然后点上一支蜡烛,这间柴房才微微有了些许光亮。
尚一看清了,心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你这是怎么了?冷吗?虽然现在临近四月份,天气还未完全回温,但你是一名武者,比常人要耐寒得多,怎么会发抖呢?”
心奴说话了:
“你知道我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
尚一他们一直在外面蹲守,他自然知道……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的伤还没好吗?”
心奴懵了……原来自己在遭受那种折磨时,尚一是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外面……
尚一念诵起了药王佛经,心奴感觉自己的疼痛在慢慢减轻,没一会儿就完全不疼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甚至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好了,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心奴冷笑道:
“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白费力气?”
吴道轻笑了两声:“尚一刚才的本事,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实力吗?”
“不够。”
吴道看了一眼尚一,两人都皱起了眉头,看来对方不简单呐!他定了定神,手抄在胸前,原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
“刚刚尚一帮你治好了伤,你应该有所表示才是,你不愿意说他们,那就说说你自己吧,这应该可以吧?”
心奴抿嘴思考着……说还是不说呢?自己也不算是他们的人,看这尚一和他同伴的实力应该很厉害,他们的背景应该也不简单,可是……自己要是说了,势必要连带着那人一起说出来……怎么办呢?
心奴还在纠结,尚一不愿意等了,直接念诵起了真言佛经……
吴道注意到:心奴在听到佛经时,微微有些抗拒,两个呼吸之后,直接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显然已经被催眠。
“咦?我怎么没事儿?”
吴道疑惑道,他刚才也听到了真言佛经。
“你是宗师,可以抵抗住我刚才的真言佛经,要想催眠宗师,就需要念诵真心佛经。”
“那催眠大宗师呢?”
尚一摇摇头,说道:
“除非大宗师主动听真心佛经,否则,基本不可能催眠大宗师,他们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就算是荧宗师,也很难被催眠。”
“原来是这样!你来问吧。”
“心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心奴听到这话,不带犹豫地脱口而出:
“欢宜楼卖身的艺妓。”
吴道插嘴:
“不对吧!她刚刚的身手怎么可能是一名简单的艺妓?”
尚一斜眼看着吴道,那眼神的意思是:
“你在质疑我念诵的真言佛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