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情假意
站在法船上向远处望去，碧蓝的大海和蔚蓝的天空融为一体，在天海交接的尽头有一道海平线，它呈现出五彩缤纷的颜色，不知是谁的杰作。
“好美！”
蒋长海站在法船甲板上瞭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感叹这“海天一色”的美景。
船队在南海上已漂泊五日五夜，距目的地天鹰岛仍遥遥无期，甚至尚未走完一半路程。
“小少爷，船队即将驶入南海深处，此处妖兽出没频繁，站在甲板上甚是危险，您是否先回船舱？”
不知何时，老黄已立于蒋长海身后，关切地问道。
船队在南海安然行驶数日，未遇妖兽袭击，亦未遭遇恶劣天气，这是因为一直在近海区航行。大海于人类而言，不仅有美景，更潜藏着无数危险。
蒋长海颔首示意，随即返回船舱，他深知不能以生命为代价欣赏美景。
老黄见小少爷如此听劝，看着他回舱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当他准备返回自己的船舱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让他吓了一跳。
“老黄，去喝一杯如何？”
林涵不知何时也来到甲板上，手中提着一坛美酒，笑容灿烂。
“这是黑老头酿的天酱！”
老黄嗅了嗅鼻子，便知此酒为何，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酒鬼，对酒钟爱有加，只要是他喝过的酒，都能铭记于心，闻一闻便能知晓。
天酱乃四品灵酒，黑老头极为珍视，就连蒋七玄想要讨一坛，也得看他的心情。
“老黄，这世间的酒，都逃不过你的鼻子。走，咱们兄弟俩去喝几杯，我早就让厨房备好了几道菜，都是你爱吃的。”
林涵将酒坛递给老黄，拉着他就要往船舱走。
“等等，老林，你又是美酒，又是佳肴。你若无事，怎会如此殷勤？我怕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菜，就上了你的贼船。”
老黄虽然好酒，但并不愚蠢。他见林涵这副样子，便知其必定有所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黄，你放心，我绝对无事相求，兄弟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瞧把你紧张的，你尽管放心喝酒，放心品尝美食。”
林涵死死地拽着老黄，往船舱走去，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灿烂，仿佛真的只是找老黄叙叙旧。
“真的？”
老黄满脸狐疑，他太了解林涵了，这家伙可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怎么会平白无故请人喝酒吃饭。
“真的，比珍珠还真！走吧，老黄。”
林涵一边说，一边拉拽着老黄。
“我自己会走，别拽了！你就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老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今天这顿酒肯定不简单，看林涵这架势，肯定是有求于他。他只希望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真没有，老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林涵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想和老黄喝酒叙旧。
两人你拉我扯，才进了一间船舱房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大快朵颐。
林涵给老黄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干！”
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
两人一连喝了三大碗，这才开始吃菜。
“老黄，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狮子头，用的可是四阶妖兽肉，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尝尝！”
林涵夹了几颗狮子头放到老黄碗里，又给老黄斟满了酒。
老黄此时正沉浸在美酒的余味中，这酒真是太香了，黑老头的酿酒手艺又长进了，这灵酒的效果也更上一层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一点点提升。老黄心里清楚，林涵今天肯定有所企图，既然他不提，那自己就装傻，继续大吃大喝。
“嗯，不错。这狮子头味道好极了。应该就是四阶妖兽烈火狮的肉。”
老黄一边大嚼着狮子头，一边赞叹道。
“老黄，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什么美食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林涵由衷地佩服道，然后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又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老黄，现在我们都跟着小少爷去了天鹰岛，都在小少爷身边做事。以后我们可要多多亲近啊。
“大家彼此亲近，不都是为了能更好地为小少爷效力嘛！”
老黄心下了然，他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接下来就看林涵这只老狐狸怎么表演了。
“老黄啊，你可是陪着小少爷一起长大的，小少爷跟你肯定更亲近。以后还得仰仗老黄你多多提携兄弟，在小少爷面前替兄弟美言几句。”
林涵这番话说得有多虚伪，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要知道，林涵不仅是家族十大长老蒋七玄的义子，还实际掌控着家族的一支中队，这支军队几乎等同于他的私军，他可是云雾蒋家名副其实的实权派人物。他又怎么会真的把蒋长海这个没有实力也没有私军的明面领主放在眼里呢？
“老林啊，小少爷现在无人无兵，肯定得依仗你手中的军队，才能在天鹰岛站稳脚跟。到时候，恐怕还得需要你提携我呢。”
老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然后又喝了一碗酒，吃了一个狮子头。
老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和林涵都是蒋七玄的人，他们效忠于蒋七玄，而不是蒋长海。保护蒋长海的安全，守卫天鹰岛，也不过是听从蒋七玄的命令罢了。
林涵见老黄的碗空了，立刻给他满上酒。
“老黄啊，你也知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我对小少爷的脾性一无所知，就怕说错话得罪了小少爷，到时候还得麻烦老黄你多照应着点。”
老黄不想再和林涵啰嗦那些没用的废话，他知道林涵还有话没说，便举起酒杯，打断了他的客套。
“来，喝酒！”
“干！”
“干！好酒！”
两人又连着喝了几大碗，酒坛很快就见底了。
“老黄，你可知道小少爷身边那四个人，什么来历？”
林涵见酒喝得差不多了，客套话也说够了，终于切入主题，开始打听起蒋长海身边那四个人的情况。
“老林啊，无情他们可是三年前在云雾城就开始追随小少爷了，至于他们的来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老黄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涵，心中暗想，原来林涵并非无所求，而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对于无情四人，老黄确实不太熟悉，对他们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哦？听你这意思，他们四个人在三年前就已经追随小少爷了？”
林涵面不改色地问道。
“是啊，小少爷说，无情四人是感受到了他的王霸之气，所以就追随了他。”
老黄也曾怀疑过无情四人，怀疑他们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但是这三年时间里，无情四人从未离开过云雾山，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这次跟随蒋长海去天鹰岛，蒋七玄交给他的任务不仅是要保护蒋长海的安全，还要暗中调查无情四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呃，咳咳……”
正喝着碗中剩余酒水的林涵，听到“王霸之气”四个字，猛地被呛到了。
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气来，笑着说道：“老黄，你不是在讲笑话吧？”
这可是小少爷的原话啊。”
老黄无奈地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无奈。他其实也不太相信，但这就是蒋长海给的理由，虽然听起来很假，但也不好追根究底，毕竟小少爷显然不愿意多提。作为下人，就得懂得分寸。
“那他们四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呢？”
林涵有些失望，但他仍不死心，还想多了解一些无情四人的情况。
“没有！”
老黄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明白林涵为什么要打听无情四人的事情。但是关于无情四人的信息，他并没有想过要隐瞒林涵，他也希望通过林涵来试探一下无情四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