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指责无情
向贾诩请教策略后，蒋长海将目光投向无情，“说说六扇门如今的状况。”
“公子，目前城卫司和巡捕司各有百名成员，而情报司则有两百人。”无情如实禀报着。
蒋长海话锋一转，声音低沉地问道：“那么，关于血杀楼的调查进展如何？”
“这……公子，属下惭愧至极，至今毫无线索。”无情垂下头，支支吾吾地回答。
蒋长海凝视着无情，厉声道：“若是哪天我遭暗杀，你们情报司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一无所获？”
刹那间，整个书房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公子息怒，属下罪该万死！”无情战战兢兢地半跪请罪。
蒋长海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问道：“罢了，起来说话吧。依你之见，现在六扇门的人手是否足够？”
“公子，巡捕司和城卫司的人手足矣，但情报司还差之甚远。”无情起身，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无情！你……你……”蒋长海指着无情，怒声呵斥，“我原本对你掌管情报司寄予厚望，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在蒋长海眼中，如今的情报司规模远远无法达到他的期望。情报对于一个势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无情却因为灵石问题就擅自停止招募，这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公子，属下知错了！”无情再次半跪请罪。
“如今的情报司如同盲人，连天鹰岛上的事都无法掌握，更别提了解大明王朝的天下事了！”
蒋长海的语调越发高昂，他冷厉地问道：“无情，我问你，如果提供充足的灵石，你有没有信心将情报司发展到通晓天下事的程度？”
“公子，我能！”无情的话语如钢铁般坚定。
“善！”蒋长海的心情稍稍明朗。
此时，书房之门忽地被轻叩，老黄迈入，向蒋长海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少爷！”
蒋长海余怒未消，声音高亢：“何事？”
老黄自怀中取出一封手令，呈给蒋长海：“小少爷，天鹰阁阁主遣人送来老爷手令，请您前去接管天鹰阁。”
“知道了，老黄，还有其他事吗？”蒋长海接过手令，随口问道。
数日前在云雾城中，爷爷蒋长玄欲将天鹰阁转赠于他，谁知他刚回城，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小少爷，再无他事！”老黄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蒋长海出言挽留：“老黄，稍留片刻，还有一事需你操持。”
闻得此言，老黄止步回身，施礼道：“小少爷，但有所命，老黄在所不辞。”
蒋长海喜笑颜开，轻声道：“老黄，我已向紫薰求亲，五日后便要迎娶她过门。婚礼的诸多事宜，还得有劳你费心。”
“此乃大喜之事！只是不知小少爷对婚礼规格有何要求？”老黄向来重视礼法，故而有此一问。
蒋长海略作思考，道：“在男爵府邸内小办即可，毕竟这次只是纳妾，无需广邀四方。”
蒋长海实在不愿大张旗鼓地操办婚礼，一切从简，让府中众人共享欢乐便已足够。
目送老黄离开后，蒋长海将目光投向无情四人：“无情，你们若无要事，就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无情四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蒋长海又看向贾诩，缓缓说道：“走吧，与我一同前往天鹰阁，接管天鹰阁。”
“是！”
“公子！”这时，贾诩突然开口道：“待会儿接收天鹰阁时，属下建议，最好不要收留天鹰阁的人。”
“哦？先生有何高见？”蒋长海闻言，不禁一愣，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贾诩话中深意。
“如今公子并不缺人手，而天鹰阁的人毕竟不是公子的心腹。”贾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贾诩的意思，蒋长海已然心领神会，天鹰阁的人信不过。
他沉思片刻，看向贾诩，道：“先生，我想将男爵府的所有产业都划归天鹰阁。您意下如何？”
“公子，属下认为此举甚好，如此更有利于规划府内产业。”贾诩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如今府内缺乏内政人才，目前天鹰阁还得劳烦先生；待我寻得合适之人，就无需再烦劳先生了。”蒋长海面露歉疚之色。
此时的他，多么希望灵魂轮盘能为他抽到如“萧何”、“张居正”等这般的内政大才，如此一来，男爵府的内政事务，就无需他和贾诩费心了。
是，公子。”贾诩话刚落音，叶凡便驾驭着马车，带领城卫司的五个小队人马疾驰而来。
蒋长海与贾诩上马车后，便向天鹰阁赶去。
天鹰阁内，三百余名修士正将阁主蒋脉龙团团围住，询问天鹰阁易主的事宜。
“阁主，难道我们就这样跟您回云雾城了？”副阁主率先发问，“如今天鹰阁的产业可是大家一点一滴发展起来的，怎能就这样拱手相让？”
有了副阁主的带头，众人也纷纷附和。
“哪怕男爵大人是大人的孙子，也无权夺走我们辛苦发展起来的天鹰阁。”
“凭什么拱手相让啊！阁主，我们不走！”
“就是，我们不走……”
一时间，场面变得喧闹异常，众人皆跟着副阁主闹腾了起来。
“都给我安静！”蒋脉龙见场面失控，不禁怒发冲冠，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众人被这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莫非真的以为天鹰阁是靠你们发展起来的？可笑至极！”蒋脉龙脸色冷峻，厉声道：“若无大人的资金投入，若无大人的庇护，天鹰阁岂能有今日之规模？”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我们皆是大人的属下！都是仆从！”蒋脉龙眼神如刀，冷冷地扫视着围聚的众人，“这是大人所下的决定，你们莫非想要违抗军令？还是说你们妄想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皆流露出不甘之色，但皆不敢出言反抗，他们深知违抗蒋七玄命令的后果，那是他们绝对无法承受的。
“可有人愿留下？”蒋脉龙再次发问，见无人应答。
众人皆明白，他们若留下，即便蒋长海能收留，也必然会遭人排斥，倒不如返回云雾城。
蒋脉龙轻哼一声：“既然无人愿留，那就做好离开的准备，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