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交替
“你也知道秩序！”我眼中一亮看着他：“其实我听来听去吧，都觉得这秩序怎么像是天道啊，六道轮盘因为天道而旋转，人们做事情冥冥中也是自有天定，说来说去也都是天道啊。”
冥灵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简单的说的话可以理解，但是实际上天道并不能概括秩序，它只能说是秩序的一种表现形式。”
“你这么说可就有些高深了啊。”我皱了皱眉头，就听到重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算什么高深，老子知道的才叫高深。”
“你也知道啊，快说来听听。”我立刻来了精神转头看向重数，重数摆着一副大爷脸看着我们：“秩序就是约束，是规则，就是花开花落，日升月落。这些每天都你能看到的再正常不过的情况就是秩序的一个微缩体现，但是，这只是正常情况下的秩序。”
“啊，这秩序还分正常不正常啊？”我说着忽然反应过来，看着他：“秩序动荡的时候就是秩序不正常的时候是不是？”
重数一幅你终于开窍了的模样看着我：“秩序一旦出现问题就会动荡，它一动荡那些魑魅魍魉最先会有感觉，他们就会出来作乱，以加重秩序的动荡，直到现有的秩序消亡，新的秩序重新衍生出来。”
“什，什么玩意，秩序还能消亡，还能重新衍生？”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重数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点了点头：“既然能生成，自然就有毁灭和新生啊，这是千万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可是既然世间万物都是依照秩序生存的，那秩序要是动荡毁灭了，天地万物要怎么办，人要怎么办？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末世了，但是末世这样的传闻都叫嚣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真的末世啊。”我觉得重数说的有些扯了，玛雅人的事情说了这么多年，结果2012还不是平安度过？
重数闻言看白痴一样扫了我一眼：“谁跟你说秩序消亡了世界就毁灭了，你这是个什么鬼逻辑？”
“不是你说的天地万物都依靠秩序的嘛，秩序都没有了，就算衍生出新的秩序，那不也得有个过程啊？”我据理力争。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重数懒洋洋的看着我，一幅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
我顿时气结，连忙扬手：“你说，你说。”
“秩序的交替才不像是恐龙灭绝，人类进化那么麻烦，它的新旧交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重数说到这里，目光冷冰冰的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一，一瞬间的事情？”景开霖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他肩膀上的小满啊呜啊呜的叫了两声，似乎是配合他的惊讶。
“一瞬间，怎么个一瞬间？”柳奶奶忽然开了口。
我顿时一愣看向柳奶奶：“您也不知道？”
柳奶奶笑了笑：“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重数这样一说，倒是明朗了许多。”她说的我们自然是包括我爷爷的啊，我连忙看向我爷爷，才发现我爷爷满脸的思索。难怪他之前一直支支吾吾不说，那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啊！
重数闻言嘴角撇过一丝笑意，随即开口道：“一瞬间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却也简单，就是你本来觉得日升月落是正常的，但是这是旧秩序的认知，一旦新的秩序覆盖了旧的秩序，那一瞬间，可能就直接翻过来了，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变成了白日，但是你丝毫没有觉察，并且以为一直如此。”
他说到这里，我不由的一阵哆嗦，冥灵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我有些打颤的看着重数：“你的意思是说，新的秩序不会灭亡人类什么的，但是会改变现有的一切，还让你没有丝毫的觉察，就好像我们现在觉得花开的时候最为美丽，但是新秩序出现之后，我们很有可能会觉得，花凋零的时候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冥灵点了点头：“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凉，不由自主的看向我爷爷：“怎么听着像是佛家所谓的，一念之间啊。”
我爷爷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天啊，这听起来简直就是恐怖啊，我们现在打比喻还好，要是真的落在自己头上，一念之间，大家谁都不认识谁了，亲情纲常什么的都有可能变掉，感觉简直就像自己还是自己，但是其实认知啊生活啊已经不是那个自己了一样。”我哆嗦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果然就看到一胳膊的鸡皮疙瘩炸裂了起来。
在场所有的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消化这个惊天的事情。本来这死尸客店就有些森冷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事情，那温暖的火堆在瞬间都像失去了温度一样，让所有人从心里发寒。
我想了想，还是干笑着出了声：“大家别紧张啊，这不是还没发生呢嘛，现在就是动荡，动荡着还没消亡呢嘛。”
我这么一说众人顿时缓过神来，柳回堂却摇了摇头款这重数：“既然是动荡，那么肯定是出了问题的，这问题怎么出现的，有多严重？”
重数闻言看了柳回堂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头：“你是哪里冒出来？”
他这么一句话蹦出来，所有人一僵，齐刷刷的看向柳回堂，我已经看到柳回堂的青筋都微微爆了出来，不由的一阵好笑。遥想当初柳回堂那高冷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也会有被鬼噎死的一天。
柳奶奶淡定的拉过了柳回堂的手：“这是我孙子。”
“哎呦喂，你也成亲生儿子了啊，你不是号称要单身一辈子吗？”重数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讶，看着柳奶奶，柳奶奶闻言笑容之中越发的和蔼：“谁说要孙子，就一定要成亲生儿子呢？”
重数闻言皱了皱眉头：“原来是你捡来的啊。”
他这么一说，柳回堂的眼睛顿时就寒光霍霍的，重数却看都不看柳回堂而是看着柳奶奶：“你这孙子脾气不好，还是元小年的孙女比较好欺负。”
众人闻言顿时噗嗤一声，都憋着笑看着我，一幅认同的样子，我这绝对是躺枪啊，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里头来来回回的开运动会！
我瞪了重数一眼，重数自然不会看我的。而柳奶奶笑了笑看向重数：“以前轮盘很少出现，但是今年两个轮盘相继现世，如今这噬明王又以如此凌厉的形态出现，只怕情况不太乐观啊。”
重数扬了扬眉毛：“虽然不太乐观，但是也不是没有交替过。”
我闻言眉头一皱：“以前也交替过？但是交替过了认知以及记忆什么的都可能发生偏差，谁记得秩序交没交替啊。”
重数白了我一眼：“就算是交替，因果循环也总是要留下点东西的啊。”
我纳闷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我爷爷和冥灵。一个跟着组织，一个是鬼界鬼王，这见识和年纪都有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重数就这么清楚啊。而且重数这冷不丁的就从墓里冒出来了，他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墓里面呢？
重数扫了我一眼：“你管老子怎么知道的。”
我顿时语塞看向我爷爷，我爷爷却依旧是眉头紧锁，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见他如此，不由的又转头看向重数：“那现在秩序动荡了，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重数没有说话，冥灵倒是先开了口：“秩序是会交替的，鬼界是有记载的。”
“啊？”我一愣连忙转头看向他：“你知道啊？”
冥灵却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就如之前所言，我知道这世间的一切都因为秩序而存在，而秩序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交替，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只能说看让谁赶上了吧。”
我闻言不由的一阵丧气：“也就是说我们倒霉，就赶上了这秩序交替的年代了啊。”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秩序交替不见得都是坏的，也有可能会变好。”冥灵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将我拉入了他的怀里。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靠在他怀里仰着脑袋，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他点了点头：“我们鬼怪最能感觉到天地的变化，所以感觉更真切一些。这秩序是相对的，对人类好了，对精怪就会有压制，同理，对精怪放松了，人类相对的就会倒霉。”
“还有这种事情。”我不由的咋舌，不过确实是这个理儿，精怪们要是肆无忌惮了，那倒霉的可不就是人类了嘛。难道秩序动荡了，噬明王这类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申智远他们要是不打轮盘的注意，这噬明王也不会冒出来吧。”想想噬明王之前的样子，我不由的咋舌。
“天地因果循环，就算没有申智远，这噬明王该出现的时候还是会出现的。”我爷爷忽然开口，脸色是真不太好了。
“哪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吗？”我不由的皱眉。
我爷爷扫了我一眼：“怎么会什么都不做！相反的，因为邪魅入世，我们更应该做的多一些，这是我们作为道家人最基本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