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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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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乔沛有关的事情,顾翎昭不敢存半分侥幸之心,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实在需要施针固元,她恨不得立刻就将乔沛送出去。

    “阿昭,你的脉象太乱了。”乔沛不得不停下行针的动作,出声宽慰道:“如今一切只是我们最坏的猜测,可你仔细想一想,若容王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你我又岂能有如此安宁?放松些只差一盏茶的时间了。”

    顾翎昭平躺在床上,闻言缓缓闭上的双眼,她全力克制内心的起伏,但恐慌感还是似如浓雾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好了。”乔沛在顾翎昭的身上拔下最后一根针,同时叮嘱道:“你的武功已稳在了第六层,但只能保三个月。”

    “已经足够了。”

    “还是那句话,一个月内不可动武,否则我也拿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明白。”

    顾翎昭在乔沛收拾药箱的时候,出声将知训再次唤了进来。

    “知训,王爷回来了吗?”

    “回姑娘,还没有。”

    顾翎昭眼神平静的斜倚在床上,而乔沛则站在远处的八仙桌边认真的整理东西,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以至于知训完全不曾察觉到异样。

    “今日天气如何?”

    “姑娘,今日天气极好,凉爽无风,阳光明媚您可是想出门走走?”

    顾翎昭笑着点了点头,整个容王府她也就看知训能顺眼些。

    “今日是乔大夫最后一次出诊,过几日他就要离京回江南了,我总要送一送我的救命恩人才是。”

    “夫人客气了,此处距前门还有些距离,夫人身体刚刚见好,还是莫要相送了。”

    乔沛这番推脱也是夹杂了真实情感的,若最坏的结果发生,即便顾翎昭跟在他身边也是没什么用的,只会让两个人同时陷入险境。

    顾翎昭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向乔沛“我意已决,乔大夫莫要推辞,正好我也该出去走一走,马上快入冬了,冬天出门可是遭罪的很。”

    乔沛望着顾翎昭的眼睛,语气中藏了几分无奈“也好,那草民便再与夫人仔细说说,日后调养身体需注意的事项。”

    “知训,你随我一起。”

    “是。”

    知训为顾翎昭披上披风,没有任何怀疑地跟在二人身后吗,一同向王府正门走去。

    “日后夫人饮食也需注意,不可多食寒凉之物,亦不可三饥两饱,入夜就寝最晚不得超过亥时,切不可昼夜颠倒”乔沛并不担心在外人面前和顾翎昭无话可说,就她这破败的似筛子一般的身体,他单说医嘱就能说个一天一夜。

    顾翎昭边听边点头,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心里担着事情,注意力都在四周环境之上。

    他们这一路皆有侍卫跟随,不过顾翎昭对此并不在意,这些明面上侍卫对她构不成威胁。

    她只害怕叶暻会亲自来拦人。

    倘若叶暻真的捡到了那个荷包,并猜到了那是乔沛的东西,那么以他眼里不容沙子的性格,他或许能留她一段时间,但乔沛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她绝不能接受的结果,所以哪怕此事发生的可能性极低,她也做好了同叶暻拼命的打算。

    不过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紧张,除了那些始终跟随她的护卫外,整个王府一路走来畅通无阻,连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没遇见

    顾翎昭站在王府大门内,一眼便看到了那两个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杀手,他们虽是她的手下,但并未见过她的真容。

    因此他们并未过多留意于她,只是在乔沛出门后,立刻跟上了乔沛的身影。

    看着乔沛渐渐消失于人群之中,顾翎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不错地对知训道:“走,我们去后花园绕一绕,也不知如今的菊花开得的怎么样了?”

    “当下正是菊花花季,奴婢早间还听人说,花园中的那几棵名贵的绿菊都赶在今早开了花,想来必是极美的。”

    “带我去看看。”

    “好!随奴婢来”

    顾翎昭步伐轻松地跟上了知训的脚步,不曾注意身后拐角处的盲区里,还有一双始终注视着她的眼睛。

    叶暻的脸阴得仿佛能滴得出水,顾翎昭与乔沛并肩而立、步调一致的场景,生生地戳痛了他的双眼。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冲上前去一剑杀了那男人!

    纵使已经有了猜测,但当他真正看到顾翎昭与乔沛站立在一处的时候,熊熊燃烧的妒火仍在不断舔噬着他的理智。

    明明昨日他也邀请过顾翎昭同去散步的,但顾翎昭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凭什么她在他的面前便是头晕无力,站一会儿都嫌累,而在那个男人身边就能步伐有力,精神十足

    叶暻目中尽是血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住身侧的影壁。

    慕水听到“咔嚓”一声,扭头看去,只见那原本栩栩如生的瑞兽麒麟硬是被叶暻掰掉了一个爪子。

    叶暻此时的指甲缝里尽是鲜血,石屑混杂着血污,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十指连心的痛楚。

    “王爷!您、您这是”慕水想出言安慰,但思来想去,却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这件事实在难办,慕水甚至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这双眼睛。

    “王爷,可需属下做些什么?”慕水知道叶暻手里还有不少暗卫,他担心叶暻将火气憋在心里,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是事情却没人规劝,因此只能顶着压力,先开口试探叶暻的心思。

    “能做什么呢?”叶暻自嘲地笑出了声音“本王哪里还敢惹她。”

    “可那个大夫”

    叶暻咬着牙根道:“一个大夫而已,就算顾翎昭喜欢过他就能怎样!本王何须将他放在眼里!”

    “王爷说的是,那人怎可与王爷相提并论。”慕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想他们王爷还是忌惮王妃身体的……

    顾翎昭在王府中悠闲地逛了一大圈,等回房后却发现叶暻正坐在卧房的床铺上,似是已经等了她许久。

    “这还未到午时,王爷的公事已经办完了?”

    叶暻垂着眼,轻声回答道:“事情结束的早,所以便提前赶了回来。”

    顾翎昭见到叶暻后,便杵在了门口,完全没有向前迈步的打算,这无疑又使叶暻脑中的那根弦再度绷紧了几分。

    “王爷在此可还有别的事?”

    “本王不能在这里吗?”

    顾翎昭微微发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是王爷的住处,王爷在此是理所应当的不如我今日就搬回月华楼?”

    叶暻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顾翎昭道:“月华楼不安全,从今以后,你就住在正院。”

    顾翎昭皱眉道:“但这似乎不合规矩啊,恐怕外人会有议论”

    “不怕。”叶暻朝顾翎昭露出一抹浅笑“谁敢议论,就割了他的舌头。别站在门口了,累得头晕怎么办?快过来坐。”

    叶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顾翎昭坐在这里。

    顾翎昭大脑飞快转动,一时似乎明白了叶暻在气什么

    他莫非是看到她带着知训去逛花园,想起了她昨日对他的推脱,所以不开心了?

    顾翎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若真是为了荷包的事情,叶暻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

    那个荷包是她早年绣的,就算她咬死不认,上面的一针一线也能将她的身份板上钉钉。

    即便他们二人没有情感,但那份婚约仍然存在,叶暻这样的天横贵胄,怎可能受得住这份屈辱?

    “念月,我在与你说话坐过来。”

    叶暻的语气不算强硬,使得顾翎昭心里的警惕逐渐放松。

    她一步步走到床前,然后顺从地坐到了叶暻身边。

    “我昨日是真的头晕,不是装病”

    叶暻转过头,近距离地望着她的双眸。

    她的眼眸一如往常明亮澄澈,但他却没法再无条件地相信这双眼睛。

    “那今日便不头晕了?也可以走路晒太阳了?”

    “现在好像又有点晕了。”顾翎昭实话实说,她眼下确实又开始头疼了。

    叶暻贴近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不是见了我就难受得头疼。”

    顾翎昭下意识就想点头,但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脑袋。

    “怎会?王爷英明神武,怎可能让人见了就头疼……”

    “真的?”叶暻前倾身体靠近顾翎昭,他感受着与她亲密的距离,突然觉得谎言听多了也没什么不好。

    “这、这是自然。”

    “没有骗我?”

    顾翎昭干脆地说道:“我可以发誓,若我所言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唔……”

    叶暻死死捂住顾翎昭的嘴,眉头紧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不准胡说!”

    顾翎昭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光影中如蝴蝶颤翅,然而倩影虽美,却遮不住她眼中的漫不经心……

    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叶暻被气得头脑发胀,他换手按住顾翎昭的后脑,直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顾翎昭的双眼骤然瞪大,她的身体下意识后仰想要逃离,但后背却被叶暻先一步牢牢桎梏住。

    架子床的空间本就狭窄,一时间顾翎昭感觉整个人都被叶暻的气息笼罩……

    空气渐渐稀薄,顾翎昭被憋的脸色通红,大脑空白。

    叶暻感知到顾翎昭的身体越来越软,她的手也在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膀。

    叶暻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她为那个男人绣了荷包,做了衣裳,她与那人会不会也有如此亲密的时刻?

    心中的刺痛几乎贯穿身体,叶暻的手臂有了一刻的放松,而顾翎昭则趁着这个空档,猛地推开了他。

    不过顾翎昭因为憋气脑袋已经十分昏沉,这剧烈的挣扎虽然让她的身体短暂的脱离了叶暻,可下一刻她便天旋地转地又栽回了叶暻的怀里。

    叶暻顺势轻轻揽住了她,他的肩膀因为她的推搡隐隐发疼。

    “好苦……”心里、嘴里都是苦涩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翎昭头晕眼花,闻言没好气的回道:“整日喝汤药,嘴里自然是苦的……明日我便不喝药了。”

    “不行。”叶暻因着这句话脑中逐渐恢复了几分冷静,他将手臂收的更紧,让顾翎昭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

    “治病哪能不喝药?你必须好好养身体。”

    叶暻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他不可再冲动莽撞,他的顾翎昭再经不起半点闪失。

    “初一陪我去灵谷寺进一炷香吧。”

    “上香?你要去上香?”顾翎昭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她挣不来叶暻的手臂,只得靠在他的胸膛,干巴巴地解释道:“前些日子王府刚处置了一个道士,我以为王爷是不在意神佛之事的……”

    上香这种话说在叶暻嘴里说出来确实很不可思议,熟悉他的人基本都清楚,叶暻最讨厌和尚道士,也根本闻不得烧香的气味。

    顾翎昭从前猜测过,叶暻对佛道的厌恶大抵是因为他曾因命数一说,而被他的母亲毫不犹豫的送离了京城……所以他最恨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愿进入任何一处寺庙或是道观。

    即便是当年他陪她去上香,不得不进到寺院之中,他也绝不会靠近佛殿。

    她年少时曾因此事觉得他性情古怪,不过现在想一想,那些善恶天道确实没有虔诚信仰的必要……

    “那个妖道只会信口胡言,死不足惜。我前些年曾在灵谷寺对菩萨许过愿望,如今愿望实现了,不能不去还愿……万一菩萨将我的愿望收回去就糟了。”

    见顾翎昭没有说话,叶暻又接着问道:“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可以先放开我吗,腰很酸……”

    叶暻在心中冷哼一声,从前这个姿势她能在他怀里靠一下午,不曾提过一次不舒服……

    虽然心中十分不虞,但叶暻还是松了力气,任由顾翎昭离开他的怀抱,迅速挪到了床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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