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热泪盈眶

    水上比拼地点设在南大河里。在南大桥西二十米远的宽阔水面上，河中插有四根钢管，围着四根钢管拉一圈白色的绳子，被圈的面积十米长八米宽，这就是水上赛场。大桥西面的栏杆边坐着一排贵宾，他们周边挤满了观众。桥西两岸一百多米处站满了人，连河坡马路果树上都坐满了围观的人。可以说这儿是人山人海，头挨着头脸挨着脸。还有许多年轻的女人手拿鲜花，满脸期待。

    河南岸最里面是武校的管理人员和教练，另外还有两名裁判。叶教练就在裁判的身后，她今天穿的特别鲜艳。他们座位几乎挨着河水，赛场里一切尽收眼底。

    河北岸的最里面坐的是孟玄龙的亲朋好友和两名裁判。包厂特放半天假，白雪莹和田思夏也过来了。白雪莹打扮得格外惹眼，她怀里还抱着空空。她望着对岸的叶教练，不由地撇了撇嘴。他们的坐处几乎挨着水面。赛区里一举一动，近在眼前。

    贵宾台上，市武术协会主席和县教体局局长在对话。

    武协主席说：“神一掌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次他遇到了劲敌。这个年轻人太出人意外了。”

    教体局长说：“高手在民间，不服不行呐。可我从来没说过这个年轻人，对他没有印象。”

    武协主席说：“真是后生可畏呀，而且让人难以置信。”

    教体局长说：“岂止是后生可畏，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武协主席说：“今天的比赛肯定是一场恶战。也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长长见识。”

    教体局长说：“鹿死谁手，很快就见分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神一掌可能会出师不利。”

    在桥至赛场二十米之间的水面上，孟玄龙和神一掌各蹬一艘黑色的小橡皮艇在水面上自由活动着。

    橡皮艇与洗澡盆一样大小，橡皮艇的移动起落全靠主人的双脚发力定向。

    比赛程序还是两人先才艺表演，然后再进入赛区比拼。

    先才艺表演的是神一掌。他表演的是九节钢鞭。银白色的钢鞭，鞭头上系着红绸子，钢鞭舞动时，绸缎像是绽放的朵朵鲜花。他仍穿一身黑色练功服，人显得很精神。钢鞭在他手里挥舞自如，如蛟龙翻飞，只见一团银白色在舞动，不见黑色衣影。舞动的钢鞭裹着强劲的风呼呼作响，弄得平静的水面浪花不断。

    钢鞭时儿在他头顶盘旋，时儿在他双脚下穿越，时儿缠在他右腿上，右腿一伸，钢鞭随即离开在空中伸缩。时儿绕着他的左腿缠动，左腿一跳，钢鞭自动甩开，直奔上空。时儿缠在他右臂上，不知怎么搞的，又从他肋下钻出。时儿缠在他左臂上，很快又顺着他左臂直行前伸。神一掌又换个姿势，钢鞭缠在他的腰际，他身子向下一缩，钢鞭在他头顶上盘旋，然后又自动伸直，灿烂的花朵在他周围不停地变换着花样。鞭在人手中，身在鞭花里，人鞭合一，令人目不暇接。

    武校的拉拉队喊声此起彼伏：“神一掌，神鞭！神一掌，盖世英雄。”

    桥上贵宾台上，贵宾望着神一掌的鞭法是赞不绝口：“高手毕竟是高手，真让人大饱眼福。”

    “神一掌真是鞭中之王，这鞭耍得滴水不漏。”

    神一掌连耍两个鞭花，把钢鞭猛地向空中抛去，钢鞭直钻空中，在十多米高处盘旋几圈，然后又化作直线，径直向下落着。红花在绽蕾，红绸叶片发出飕飕风声。神一掌向上一跳两米高，伸手握住钢鞭把，他稳稳地落在橡皮艇里。小艇摇晃几下，又在水面上不动了。

    观众席里喊声不断：“好鞭，天下第一高手。”

    “神一掌，天下第一，名不虚传。”

    神一掌在橡皮艇里蹲个马步，左手向前一推，河面上出现了一道深沟。他把手中的钢鞭向前一送，钢鞭直钻水中，他右手猛地一拉，钢鞭露出水面，鞭头红绸处缠着一条三四斤重的大白鲢。白鲢活蹦乱跳，想摆脱钢鞭的缠绕。

    神一掌顺手抓住大白鲢扔上南岸，美女杨主任伸手把这鱼按住。观众的喝彩声几乎把天顶个窟窿。

    孟玄龙向观众躹躬施礼，然后双手向外一送，两条九节钢鞭从他手掌里蹿出伸直，与水面平衡着。他的两条钢鞭色彩各异，右手里钢鞭是金黄色，鞭头系着黄色的绸缎，左手里钢鞭是银白色，鞭头系着洁白的绸缎。他右手里钢鞭向前转动，左手的钢鞭向后转动。随着他双手的运气发力，两条钢鞭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成了两个颜色各异的圆圈，在他两侧飞速旋转。后来看不见了孟玄龙，只能看见黄色的花环和银白色的花环在飞速旋转。绸缎划过水面裹起的水滴洒在两岸观众的脸上凉凉的，感觉特好。观众不由地伸手摸下脸上的水珠，情不自禁地咂了咂嘴。

    孟玄龙在两条钢鞭不停地旋转时，他时而把右腿伸进金黄色的圆圈里，不时地向外踹几下腿，水面上翻起朵朵浪花。他时儿左腿伸进银白色的圆圈里，不停地伸缩着左脚，水面上漩涡不断。他兴奋时，把头和上半个身子伸进两侧的圆圈里，作着各种造型。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左手里钢鞭化作一条直线，像是蛟龙在右侧的花环里来回穿梭，调皮地玩耍着，逗得观众忍俊不禁，笑浪翻滚。

    尤其使人惊心动魄的是，他纵身一跃十余米高，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两手里钢鞭不停地变着花样，上下翻动，造型纷呈，图案叠出。然后，他慢悠悠地落在橡皮里。而橡皮艇纹丝不动。内行人都能看出来，就凭这一点，他的轻功要比神一掌高的多。这细节神一掌也看到了，他脸色一寒。

    桥面主席台上，武协主席和县教体局长又发感慨。

    武协主席说：“孟玄龙的鞭法到了这个境界，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让人叹为观止。”

    教体局长说：“他的鞭技出神入化，世上独一无二。”

    武协主席说：“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今天是大长见识了。”

    教体局长说：“没想到我们县还有这样的武术天才，我有点失职呀。”

    观众群里，尤其是内围的年轻姑娘们，她们手持鲜花，摇头晃脑地大声吆喝着。

    一人带头喊道：“帅哥，神鞭。”众女孩跟着狂欢：“帅哥，神鞭。”

    接着，桥上青春女人手里鲜花，披头盖脸地向孟玄龙投去。继而，更壮观的景象出现了，河两岸无数的鲜花向孟玄龙抛去。大河上下成了花的海洋，五彩缤纷的花朵漂浮在河面上，顺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慢慢地向东移去。此时的白雪莹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