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2)
坐在马车的柔软座位上,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温暖所包围。
马车内装饰豪华,细节之处透露出精致与舒适,每一寸布料都仿佛在诉说着奢华和温柔。
片刻之后,那位丞相缓步登上了马车。她的步伐沉稳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身份和地位。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声音很温柔,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不安。
“我……我叫白浅。”我回答,声音有些颤抖,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稳定。
“丞相……”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心中充满了忐忑。
看着连我姐姐这个城主都要毕恭毕敬的人,地位一定不一般。她的存在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但我同时也被她的温柔所吸引。
“嗯?怎么啦小家伙?”丞相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慈爱,仿佛能洞悉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我真是太脏了……”我边说,边低头审视着自己,是因为刚刚躺在地上挨打的缘故吗……
只见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污泥,它黏附在我的衣物上,沉重而湿冷。我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和不安,因为我的目光随即转向了马车内部。
那里本应是干净整洁的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清晰的泥泞脚印。
每一个脚印都是我不带入的痕迹,它们在马车华丽的内饰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这辆富丽堂皇马车的亵渎。
“没关系,脏了洗干净就好了。”那位丞相的声音温和而安抚。
“我……我会把马车彻底清洁干净……”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生怕自己的言行会触怒她,毕竟她的身份地位连姐姐都要对她低三下四。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生怕看到她眼中的失望或愤怒。
“我不是让你洗马车啦。”她打断了我的话,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啊?”我愣住了,不解其意。我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你这个小家伙,是怎么受伤的?是有人欺负你吗?”她的声音很柔和,充满了关切。她的眼神中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关心。
“没有,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我偷了人家的馒头……我实在太饿了,所以才会……”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心中充满了羞愧和不安。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仿佛能感觉到热气在脸上燃烧。
“原来如此。那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拿走馒头的商贩在哪里吗?”她继续询问,声音中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淡淡的关怀。
“记得,记得……”我连忙回答,心中却在想,她是不是要找到那个人作证,然后让我接受律法的制裁,或许最终我会被判处死刑……
我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我想活着……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敲打着我的胸口。
“停下。”她的声音刚刚落下,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我心中一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走吧。”她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带着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的姐姐看到了这一幕,问道:“丞相这是要带家妹去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解。
“子君,你先回到城主府去,我有些事情要带她处理一下,随后就过去。”她平静地回答道。
姐姐并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骑上马背,离开了。
“走吧,小家伙,带我去你之前拿馒头的地方。”她的声音依然温和,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好的……”我轻声回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但我的手却在不自觉地颤抖。
不一会儿,我便带着她来到了那个商贩面前。
那个商贩一看到我,立刻怒气冲冲地说道:“嘿,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来!今天要是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王!”说着,他抡起手掌,作势要朝我打来。
我本能地抬起手来阻挡,同时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
但是,怎么没有感觉到疼痛呢?
我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位身穿铠甲的侍卫牢牢地抓住了商贩的手。
他的手背上肌肉紧绷,显然在控制着力道。
“刁民!你胆敢对丞相大人不敬!”侍卫厉声斥责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人都感到窒息。
“丞……丞相?”商贩的语气显得十分结巴,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统领,放开他吧。不知者无罪。”她轻轻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宽容和理解。
“是。”侍卫应了一声,随即放开了商贩的手。
商贩如释重负,他立即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沙地,一次又一次地对着眼前的女子叩首,他的动作显得无比谦卑和慌张。
“丞相大人啊,小的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娘她是您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话,借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有半分冒犯啊!丞相大人!”他的声音在颤抖中夹杂着哭腔,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然而,面对他的哀求,丞相似乎并未有所动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
绝望之下,商贩膝行着,挪到了我的面前,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小人求你了,能不能帮小人向丞相大人说句话,求她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心中惊慌失措,只能下意识地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终于转过头,目光淡淡地扫过我,然后开口道:“起来吧。”语气平静,但其中透露出一丝关怀。
“谢谢丞相!多谢丞相的大恩大德!”商贩激动地说道,声音中的颤抖更加明显,但其中也夹杂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感激,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表达他对丞相的感激之情。
“白浅,去,向人家道个歉。”她转向我,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我依言走上前,对着商贩说道:“对不起,叔叔,白浅不该偷您的馒头……”
我一边说着,一边向他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愧和不安,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诚恳。
商贩见状,急忙伸手将我扶起,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别这样,小的真的担当不起,担当不起这样的大礼!”他的声音中满是诚恳。
“商家,你这馒头多少钱一个?”她问道,声音平和。
商贩恭敬地回答道:“回丞相大人,小民是卖一枚银币。”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紧张和恐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丞相面前感到无地自容。
货币简介: 1金币=10银币=100铜币。
“是因为此地物资匮乏所以才定这种价格是吗?”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同情。
她的声音中没有责备,只有对商贩处境的理解。
“是……丞相大人明鉴。”商贩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这里是2枚金币,她吃的馒头本丞相买了,剩下的就当你的医药费以及我们来这段时间没有顾客造成的损失。”她放下2枚金币在摊位上,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
“这……小人哪敢……”商贩激动地说,眼中闪着感激的目光。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敢置信,他显然没有想到丞相会如此慷慨。
“谢谢丞相大人!谢谢丞相大人!”商贩激动地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统领,你带着她先行去城主府,我随后就到。”她转向身边的统领。
“但是,丞相您的安全怎么办?”统领担忧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丞相安全的关切。
“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属下不敢,属下领命。”统领恭敬地回答。
“确保她的安全。”丞相再次强调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白浅的关怀。
“是,属下遵命。”统领再次回应。
于是,我便被那位统领抱起,迅速地回到了城主府。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没变。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这个家,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我试图回忆,上一次踏足这里,究竟是什么时候?
城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姐姐的声音传来:“统领来了。请坐。”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客气,却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被统领大人放下,随后他便坐了下来。
我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困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姐姐的举动让我感到一阵紧张,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突然,我的姐姐眼中闪起一道白色的光芒,口中吟唱出咒语:“风屏,起!”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道透明的屏障瞬间形成,将统领大人与我们隔离开来。
他试图打破这道风屏,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我们,他的言语变得模糊不清,无法辨识。
姐姐的目光转向了我,带着一丝疑惑:“白浅,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很早就被家族逐出沙海城了吧,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责备。
我的心跳加速,我看向了我的姐姐,夏子君。
……
而我,本名夏白浅。她是沙海城的城主,也是魔尊大人麾下十二魔将之一的风之魔将。
年仅十八岁的她,已经达到了许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她的成就在沙海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家族的名望也随之水涨船高。
人们都说,除了那位神秘的时间魔将大人之外,她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们的家族,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四口之家,却有着一条严格的规矩。
这个规矩在家族中代代相传,无人敢违背。
父亲曾告诉我:“任何年满十岁,且魔转未达到十转的夏家人,都将被驱逐出家族所在的城池,永远不得再踏入家族半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和坚定,仿佛在传达着家族的尊严和不可动摇的规则。
父亲还说,他的哥哥和姐姐都因为这条规矩,被祖父赶出了家门,并亲手送他们离开了沙海城。
不知为何,对于老祖宗留下的这条规矩,家族中无人敢违背。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明白为什么家族会如此严格。
自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哥哥和姐姐。
他们的离去,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永远刻在父亲的心头。
他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要走上他们的道路。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悔恨和对未来的担忧。
然而,家族的不幸似乎都是从我开始的。
我成了那个不幸的象征,那个让父亲感到无奈和失望的存在。
“为什么又是女孩为什么天要绝我夏家的后吗”父亲无奈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和对家族未来的担忧。
“父亲若是怕绝我夏家姓氏,女儿以后招赘便是。”姐姐说道。
她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家族的未来寻找一条出路。
“子君,父亲不是那个意思…稳婆,我夫人她怎么样了!”父亲焦急地询问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妻子安危的担忧。
“夫人大出血,不过止住了,不过你们格外留心呐,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稳婆沉重地说道。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严重吗”父亲追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焦急。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稳婆,仿佛要从她的话语中寻找一丝安慰。
“唉,这个老身说不好啊。老身先告退了。”稳婆叹息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沉重和无奈。她似乎不愿面对父亲的问题,也不愿面对可能的后果。
……
在这个温馨的家庭里,父亲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顶梁柱。
他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商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收入不算丰厚,但足以维持我们这个小家庭的生计。
他的工作繁忙,往往让他分身乏术,无法过多地参与到我的教育和成长中来。
然而,他的存在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家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辛勤和付出,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爱和温暖。
姐姐在家中扮演着另一种角色。
她对我要求严格,有时候甚至会用打骂的方式来管教我。
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她那时也是个孩子,不懂得如何温柔地表达关心。
每当她的手高高举起,准备落下时,她总是会停顿一下,看着我那张稚嫩的脸,无奈地叹息,“算了算了,你一个小屁孩什么也不懂。”
虽然方式有些粗暴,但我能感受到姐姐话语中的无奈和对我的关爱。她的严厉,就像春风拂过的雨,虽然带着凉意,却也滋润着我的成长。
母亲则是家中的温暖源泉。她对我总是既严厉又充满爱意,她的教育方式总是让我感到既安心又幸福。
她的爱,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甚至连姐姐都忍不住羡慕地说,“娘亲可真是偏心,有了白浅就不要子君了。”母亲的爱,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它让我在成长的道路上,始终感到温暖和力量。
面对这样的调侃,母亲总是会温柔地回应,“哪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两个呀,永远都娘亲的宝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和包容,她的目光里,总能看到对我们姐妹俩深沉的宠爱和期待。
在母亲的眼中,无论是我还是姐姐,我们都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存在,是她愿意倾注所有爱和关怀的宝贝。
我原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幸福地继续下去,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日子降临。
那是在我满一周岁的生日那天,一个特殊的日子,本应充满欢笑和祝福,却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站在母亲卧室的门口,还太小,以至于无法理解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母亲的依赖,我期待着生日带来的快乐和母亲的怀抱。
“娘子!娘子!你一定要坚强,你听到了吗?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娘子!”父亲跪在母亲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他的脸颊上肆意流淌,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深深的眷恋。
“母亲……”我的姐姐跪在一旁,她的眼泪静静地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哭泣声几乎听不见,但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恐惧,她的心被痛苦和绝望紧紧地包裹着。
“大夫!求求您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多少金币都可以!只求您能救她!”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卑微地恳求别人,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对母亲的深深爱恋和不舍。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的恳求似乎在祈求奇迹的发生。
“唉,不是我不愿意救治,实在是因为产子引发的并发症太过严重……病情复杂,老夫实在是回天乏术啊……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那位大夫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离开了房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和悲伤。
“咳咳……”母亲的咳嗽声微弱而沉重,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
“咳咳……”母亲的咳嗽声微弱而沉重,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她的声音异常微弱……
“娘子,你醒了!你听到了吗?娘子!”父亲激动得几乎哽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深深的爱和无尽的思念。
“夫君……子君……浅儿在哪里?咳咳……”母亲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她依然关心着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我的爱和对未来的渴望,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深深的眷恋。
“浅儿在这里,娘子!我们都在这里!”父亲急忙说道,姐姐则把我从门口抱到了母亲的床边。
母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遗憾。
母亲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遗憾。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可惜……我看不到浅儿长大了……我的孩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我未来的期望和对无法陪伴我成长的遗憾。
话音刚落,母亲的手就轻轻地垂了下去,永远地停止了动作。
她的手,曾经那么温暖,那么有力,现在却变得冰冷和无力,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生命和希望。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深沉的悲伤,那是父亲和姐姐无法抑制的哭泣声。
在我稚嫩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个坚强的依靠,姐姐则是永远的笑容满面的大人,他们的泪水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
他们的哭泣声如此深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我只呆呆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和遥远。
那一刻,我没有意识到家庭中的一个重要角色永远地消失了。
我的母亲,那个给予我生命、教会我爱与关怀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当时的我还太过年幼,对于生离死别的真正含义知之甚少,我不知道,从今往后,我将永远失去那个温暖的怀抱和无尽的母爱。
我早知道那一次的告别竟是永别,我一定会紧紧地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多看母亲几眼,用心记住她的容颜,她的声音,甚至是她的每一次微笑和叹息。
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记住,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宝贵记忆,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痕迹。
我想要记住她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与她的最后连接,是我对她的记忆中最宝贵的部分。
当然,我永远记得,一岁生日那天,我永远失去了我的母亲。
那一天,原本应该是充满欢笑和祝福的日子,却变成了我生命中最悲伤的一天。
……
我的父亲为了确保母亲能够安息于城东那片只有高官才能选择的尊贵土地上,几乎耗尽了家中所有财产。
他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那里背倚着沙海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免受沙海侵蚀和沙暴肆虐,确保母亲能在宁静中长眠,不被外界喧嚣所打扰。
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充满了对母亲的深深怀念,他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母亲能在宁静中长眠。
自那之后,父亲变得沉默寡言,除了留下一句“照顾好妹妹”的嘱托,我的记忆里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放学回家后,桌上静静躺着的那一枚金币。
是姐姐承担起了家中的责任,她教会了我识字,指导我修炼,亲手烹饪的饭菜供我享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和关怀,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对我的期待和希望。
她用她的方式,继续着母亲的爱,让我在失去母亲之后,依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幸福。
在我六岁那年,姐姐告诉我她即将前往王都深造,她将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全部交到我的手中,并嘱咐我好好保管,包括父亲未来可能放在桌上的金币。
她还告诉我,“如果不会做饭,可以去隔壁阿婆家吃饭,但每次用餐后要支付五枚银币作为答谢。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将她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
“好好修炼,等姐姐回来。”姐姐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然后便出发了。
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坚定和勇敢,仿佛在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姐姐离开后,我就按照她的吩咐,成了阿婆家的常客。阿婆不仅慷慨地提供饭食,还会用她宝贵的水为我洗浴,边洗边叹息“唉,可怜孩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我的同情和对生活的无奈。
两年转瞬即逝,当我八岁那年,姐姐终于从王都归来,她骑着骏马,身边围绕着身穿白色铠甲的护卫。
人们纷纷向她致敬,喊着“恭迎夏城主!”
回到家中,她发现厨房的厨具和桌子因长期未使用而积满了沙尘,唯有床铺保持着干净整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从阿婆家跑出来,激动地扑向姐姐的怀抱。
她的怀抱温暖而熟悉,仿佛是一道安全的避风港。
她关切地询问我:“姐姐不在的日子里,修炼的怎么样啊?天天有没有吃饱饭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和期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我成长的骄傲和欣慰。
我骄傲地告诉她:“老师说我进步很大!阿婆也每天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对生活的满足,仿佛在告诉她,即使她不在,我也能够坚强地生活下去。
阿婆颤颤巍巍地走出房间,跪拜着喊道:“恭迎夏城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
姐姐温柔地扶起她,“阿婆不必多礼,你有恩于我姐妹,这是答谢,感谢这些年多家妹的照顾。”
姐姐递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币。她的动作中充满了感激和尊重。
只是自姐姐回城的那些日子之后,我再也没有在那张熟悉的桌子上看到过每天都会出现的一枚金币。
我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它不再出现了。
姐姐告诉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是在姐姐回到城市的那晚,是在母亲的墓地旁,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被夜晚巡逻的卫兵所见到。
他身上浸透着酒精的气味,似乎在那一天,他看见了姐姐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便随着母亲而去了。
姐姐在悲痛中做出了决定,她将父亲安葬在了母亲的身旁,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重逢,不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