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训练场边,齐樱陪越歌练习,他的对手是新教练,整个俱乐部只有他面前的一个教练、只有越歌一个运动员。当时越旬给他介绍时,越歌有些不可置信,是他开的俱乐部。一个人开的,但手续齐全、各大赛事的参赛资格都能够拿到。越旬给他说:“他的反手虽然不能用了,但正手打爆你是可以的。我这个同学实力不在现役之下,可惜少了一只手。你占了便宜的,好好跟着他。”
越歌看过很多比赛的资料,来到这个简陋的俱乐部,看到坐在桌子对面的人不敢相信是他。他想烟花在这个项目中绽放的彻底,消失的也彻底,当年夺冠的一天之内,就是他被人折断左手手臂退役的消息。
大概过去了十年吧,也许很短,也许更长。越歌只在他人的可惜中听过这个人的后来,现在他坐在这里开了一个俱乐部,接收自己这个被雪藏的学员。
齐樱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传奇的教练,场地是临时找放假的学校借的,越歌说,比赛确定了具体的日期,他这个教练给他跑了很多次委员会,那边也松口了。越歌接近四个月没有比赛。虽然自己每天自主训练没有懈怠,但毕竟不是在赛场上。这个教练对他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特训,从确定可以比赛那天起,他们每天都对打,越歌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站在越歌对面的人,不像一个运动员,他左手手腕处一直带着护腕可他没有用它擦过汗,身形单薄但不瘦弱没有其他人的健硕,神情也没有很强的竞技体育感,齐樱时常关注体育赛事,他们身上不管实力表现如何身上的体育感都很强,他却不会流露出那样不容忽视的神情。他是温和的,带进比赛中的温和,加上他清秀的外貌,齐樱觉得他更像一个书生。
越歌没有在齐樱描述自己的感觉后反驳。“许程年轻时就是这样,他一直都不是力量型的选手,是技巧型的。当年的比赛,他有技术和扎实的基础。必然夺冠,很多人分析过他有绝对的技术天赋。”越歌在训练中被他碾压。
有些气喘的许程走近他,指出他的问题,“比赛的节奏一直在我手里,你不止要破我的技术还要稳住自己的节奏。”齐樱看到他整理这衣袖,傍晚的阳光打在身后,齐樱记起和越歌看的视频资料,他打着石膏去接受自己的奖牌,也去宣告自己的落寞。就像现在,他被人保护着离开的很快,记者的长枪短炮也在他身后射出落幕的光。
许程和越歌边说边过来,齐樱起身给他们递水。许程说的很快,越歌的天赋很强,训练基础也很好,他能做的只是稳住他的状态,慢慢传授技巧。多的话不用说。他冲齐樱微笑,语气温柔的说:“等久了吧,今天这样就可以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好好比赛。”
有人在不远处挥手,是接他的人,离开前,他对收拾东西的越歌说:“别紧张。很久没比赛了也不用有很大的压力。后面的比赛都可以上场的。”越歌长时间脱离赛场,情绪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他不说许程也提前感知到了,越歌点着头和齐樱目送他远去。
齐樱看到,接他的人是个男人,很高大。他给许程拧开那瓶水,让他喝一口,许程摇头说了些什么,那人有些强硬的塞进他的手里。浅浅喝了点的人和他并肩走出学校,他们的手靠的很近,齐樱歪着头看他们。
有只手把她的头摆正,“别看了,是教练的男朋友。”齐樱惊讶的转头看他!又回头看远去的两人。
许程的手被牵住,“那小子是谁塞给你的?你这俱乐部知道的人没几个,几年都招不到人。今年怎么有了?”说话间手被握的更紧,揉捏着右手。“没谁,之前的同学。松手。”那人听见他的话也不松手,他看周围没人由着他去了。
“你之前那有什么同学还联系?是不是你藏得小情人!”他说话着就想检查许程的手机,把他搂的极紧。他在怀疑那个人最有可能。
“你不认识的同学,别发疯。”许程用右手推开他,那人更不干了,还没上车就在大街上质问“你哪个同学我不认识?快说!”
许程被他堵在车门上,无奈的对他笑,“回去吧,我饿了。”
他闻言放开许程,摸摸他的脸,推他上副驾,骂骂咧咧的开车,“还陪那小屁孩天天打球,怎么没饿死!还不说是哪个同学!”他嘴上说的快,车开得也快。许程勾勾嘴角,不理他的碎碎念。
“昨天我给姐姐打电话,给她说你有比赛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过来看。”
“她没事吧?”越歌给说话的人拉开公寓的门。
“姐姐说她没事,还找了个工作。一月八万呢?”齐樱被梨酒哄骗的一愣一楞的。
越歌在她换鞋的时候摸摸她的头,‘就你会信。’“她说刚刚上班请假应该请不下来。让你好好加油。”齐樱抚顺自己被摸乱的头发,有些嗔怪的接着说话。
“嗯,你明天没课?”越歌也不想她去。
“我特意请了假!”齐樱跳到他身上,越歌刚刚放下背包,堪堪接住她。齐樱高兴的更他说自己做了什么准备,怎么去给他加油。越歌抱着她坐在茶几上,盯着她说话。齐樱刚从外面进来,脸晒得有些红,她说这话,激动的要下去找自己的包,越歌突然含着她的下唇,一边啃咬一边说“别动,要摔了。”
嘴唇碰到她的牙齿,齐樱说话“明天要比赛。”越歌顺着她张开的口,含住她的舌尖逗弄,齐樱摇头去躲,他吻的更深,津液交缠,齐樱用手肘推他,越歌退后一些抵着额头喘气“明天真的要比赛的。”
齐樱很累的躺在床上,越歌在外面打电话。进来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可以进来吗?”
齐樱眼睛睁大,有些迷离的望着他,“还要呀。”
“不要。就睡觉。”“好。”齐樱很天真的答应。后果自己承担。
越歌第二天早上出来,齐樱被弄醒,她太累了根本起不来。越歌也没让她动,拿出自己的东西慢慢的说:“别去看比赛,我回来告诉你结果。”
他不想她去,有些紧张,看见她跟紧张。
梨酒很早接到齐樱的电话,没来的及洗漱就躲在房间外面哄骗齐樱,她顶着零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对齐樱说自己好的很,公司福利也很好,还不嫌弃她的学历,给钱给的也多,老板人也不错。安泽水要下楼,站在门后等梨酒胡说八道的讲电话。电话里的人应该是不信的,梨酒说因为是‘熟人’介绍的,工作内容有些不被常人接受,所以工资很高。安泽水觉得她说慌很有一套,哄骗不知事的人也很有技巧,真话两分都不到,那边的人就真的相信了。
梨酒挂完电话没有睡意,洗漱完趁小屁孩没醒,自己下楼清闲清闲。碰见在安泽水,都经过他了,想到齐樱的话,又回头叫住他“安泽水。”
安泽水回身等她继续说话,看她要做什么。梨酒被他眼神盯得怂,改口“老板,能不能请假。”梨酒自觉代入打工的卑微奴隶,说话间也不自觉地带有乞求地意味,充满期待的等着安泽水发话。
“不能。”安泽水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梨酒原本没抱期望,但还是很失望。和小孩玩的时候都没有精气神,吃完早饭堆积木的小孩子扯她的衣服,“一起玩。”梨酒趴在他脚边,仰望他,抓着他的小手摆动,“不想玩。”失去自由的滋味不好受。
小孩的手被她放在脸上,柔软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