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小姐,前面有集会游行,组织者把主干道封锁了,等警察过来清理出道路预估还需要三个小时。”跟着宫延的助理在堵车超过半小时后,下车查看。
“绕行吧。”宫延下达的命令让司机和助理都比较为难。
“小姐,基本的道路都被破坏。现在我们被堵在道路中间。”前后为难,助理给出解决方案,“小姐,现在只能下车步行。”
宫延撑着额头思索,身旁一直抱着梨酒的人什么都不说,他在等她的决定,
“好,前面不远就有公寓。你先去订房。车就扔在这里。”
“宫延,我带她回家。你注意安全。”越旬和助理同时拉开车门,他背着双腿打着石膏的梨酒,往家的方向走。像在等宫延安排好自己才离开。
避开游行示威的人群,越旬背着人逆向而行。宫延在车上盯着他们的背影,“算了,给你一点自由。”小声的呢喃
梨酒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哥哥聊天,“哥,你好久没背我了,以前还是背着我再练习。”
“是吗?是你不好意思让我背了。”越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以前。
“哥,要是妈妈和婶婶看到我这样会不会晕过去!”
……“应该会。”
“我们来打赌吧!”梨酒提气装作精神十足。
“好呀,下注吧。”越旬配合她。
“我觉得会晕,我输了,唔…给你做半个月的早餐。你觉得不会晕,那你输了就给我洗鞋子,一个月!”越旬听她耍赖,她根本就不会做早餐,家里厨房都没让她进过。“好。”
“哥,你是不是和他们做交易了?”梨酒趴在他的肩上,这句话问的小心又突然。
越旬抿着嘴没说话。
梨酒的眼泪打湿他的衣服,“哥…哥…对不起。”
“我愿意的。她很喜欢我,我也不排斥她。”越旬简单的解释,他知道宫延是他的那个粉丝,他在宫延脸红时就记起来了。对于宫延时不时的强迫,他都不认为是很屈辱的。
“好了,梨酒,你睡吧还有一会才到。这些事情不用你管。”越旬不想聊这些,他不想让梨酒有负担。
示威的人群蔓延到街区,后面赶来的警察和她们起了冲突,越旬看着接近自己的人群,临时背着梨酒进入街边的一家酒窖,里面很多品酒人,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进来躲一躲的。他们看到越旬背着受伤的人赶紧离远一些,越旬平静的站在门框玻璃边,后面的人在讨论这次的游行。
“听说邻区,闹的死了很多人,法案才通过,我们这要闹到什么程度才会通过。”
“他们那边死的人数都可以超过一天的出生人数了。才引起上边注意了。”
“是啊,死的大部分是女性,能生人的都没了,不让堕胎有什么用。”
“还是国外好,人家的人权是真人权,我们的人权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你小声点。”
“切,国外的空气甜,你怎么还在这!”
“你说什么呢,我说什么我愿意!”
“我说你了吗?!”
越旬推门出去,外面和里面都不平静,离家也不远了,他从小路上远离喧闹的人群。
齐樱他们回家的路上也有示威,计程车司机只能绕行,最后和越歌说,走不了大道,小路他可以试试。越歌看着外面占据柏油路的示威群众,很快就同意了。
他们比梨酒先到家,家里还是和平的安静。越歌没有进去,天色漆黑,家里的四个大人都在家,越歌今天有比赛不应该这么早回来。齐樱和他一起在门口等人。
远处来了两个人,越歌死死的握着齐樱的手,他亲眼看到梨酒受的伤,这样的震撼不是应在病例上复杂拗口的学术名词可以给予的。齐樱捂着嘴哭泣,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爱调侃他们的姐姐,不到一个月,在见到她恍如隔世。在回廊,梨酒趴在越旬背上,给齐樱擦眼泪,“小妹妹哭什么,哭多了姐姐会心疼的。”
说完齐樱反而哭的更伤心了,“姐,”越歌叫了她,却什么都没说,表情很严肃,比赛在难他都没这样。
“小歌,比赛赢了吗?”越旬换了姿势,他抱着她,梨酒身上青青紫紫,不碰都疼,说这些话已经耗费很多精力了。
推门进去,梨酒对妈妈笑,见到她的人都没有笑出来,她妈妈在沙发上想站起来,腿软的站不住,婶婶扶着她都站不起来,“阿梨,你你怎么弄的?”
她父亲走过来,皱着眉头检查她的身体,越旬说:“大伯,先让她躺下吧。”
“爸,看了受不了的。别看了。”梨酒阻止父亲检查自己身体的举动,可她爸还是看到她满身的伤,“这是谁干的,你被人欺负了都不告诉我们!”
梨酒第一次被父亲吼,她不知所措,外面的母亲急得眼泪流出来,她推开婶婶,“你帮我去看看,她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你快去!”
梨酒不敢说,父女眼神对峙,梨酒躲避开视线,他没有逼她。越旬被大伯叫出去。
婶婶进来她的房间,梨酒对婶婶说:“婶婶,能帮我上厕所吗?”梨酒不好意思叫哥哥帮自己,紧张时不想上厕所,现在放松下来不好意思麻烦哥哥弟弟。
梨酒上身的伤被碰到,没在婶婶面前叫疼,她只能卧床大小便,心理抗拒,婶婶拿着盆子进来,梨酒马上让她出去,“婶婶,我好了叫你,你别看好不好?”
下面的撕裂还没好,梨酒痛苦的上完厕所,婶婶在她还没自己提好裤子时进来了,看到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没有一处好地,她哭着给梨酒穿好衣服。
“阿酒,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她伏在她的床榻上哭的很伤心,梨酒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三个孩子一直都在一起,她一直把梨酒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今天看到她身上满是伤痕,怎能不伤心。
“婶婶,不哭了。我只是出了点意外。”梨酒下面很疼,她握着婶婶的手安慰她。“婶婶,您能帮我。”梨酒难以启齿。
“帮我清洗一下下面,然后上药吗?”梨酒想到如果是妈妈来做这个,她真的会晕过去,回来路上打的赌终归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帮她仔细洗下面的人,几乎要尖叫出来,她忍着难堪,婶婶也忍着心疼,“你究竟出了什么意外?梨酒,你究竟是怎么了。我见到都如此不忍,你母亲见到该怎么办。你被做了什么?!怎么到了如此地步。”婶婶坐在地上哭。
越歌敲门,婶婶一时没站起来,趴着给她盖好被子,越歌进来了,他看到母亲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扶着她起来。“妈,大伯母找您。”
越歌送走妈妈,跪在梨酒床边,梨酒让他起来,他不动。
“越歌,你给我起来!”梨酒气喘吁吁的想撑起上半身,她没有力气。“越歌!”
“姐,是我不对。你送我走的那天,我跟踪你。没跟上,后来也没有早点查出来,我要是早点找出你在哪里,就不会这样了。姐,是我对不起你。”
梨酒很震惊,又难受,“你起来,这更你有什么关系。我选择不说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越歌不动,梨酒躺着跟他解释,
“我当时被他连累,又不得不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我只想着要保护你们。他一边告诉我很快我就能走,一边让我做他的未婚妻,当安媛羽的工具,给她吸引火力。这些都是他的试探,他一直在怀疑我。可是我没有反抗,忍受着他的调查、怀疑、调查。最后他被背叛受伤的却是我。越歌是我自己没有忍耐力,我受不了了,我捡起他的枪,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你们也暴露了。我既没有保护好你们,也没有保护好自己。”梨酒给他解释的语无伦次,她不想让越歌认为是他的错。越歌终于在她的述说中哭了出来,梨酒像小时候一样给他擦脸上的水,越歌小时候说话少,但是很调皮,都是梨酒给他收拾烂摊子。
齐樱也进来了,越歌收敛情绪,站起身,让齐樱离近一些,梨酒很喜欢逗她,越歌小时候就知道梨酒越喜欢的人她逗得越厉害。
“你小男友的比赛精不精彩?小妹妹。”齐樱点头,她一直很害羞这个姐姐调侃他们,现在没躲
“姐,我前些天看见安家的新闻,说安家少爷意外中枪,等我想仔细看的时候新闻就不见了。是不是他伤害的你?”齐樱想起来这件事,她一直关注那边的消息,几天前看到时担心姐姐被卷入。越歌在后面生气的握拳。
“嘿嘿,告诉你们,他中枪是我干的,我受伤是他爸搞得。”梨酒不让他们恐慌,说起这件事来语气得意又骄傲。齐樱眼泪又掉下来,惹得梨酒都难受。
她应付完他们,很快就睡着了,越歌带着齐樱出来,很多人都在客厅,大伯母在房间休息,他们没让她去看梨酒,妈妈在沙发上垂泪。两个大男人在商量对策,越旬什么都没说,他已经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