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承诺
兑换商店？
杨焕思索着打开属性界面，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一直浏览到最后，才在最后一行发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商店选项。
这特么谁规划的界面？
杨焕小心翼翼的吐槽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点开了商店。
控火术（10），驭水术（10），引雷术（10）。
缩地术（10），御风术（10），金身术（10）。
御物术（10），潜行术（10），炼体术（10）。
杨焕看着这言简意赅的界面，心中激动不已。
对嘛！这才稍微有点修仙的样子！
老是拿着灵气当内力用，他自己都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杨焕强行压住内心的狂喜，着急忙慌的锁定一个术法：
“系统！兑换潜行术！”
“叮！灵气值不足！”
杨焕急忙把界面返回到属性面板，呆呆地看着那嘲讽般的灵气值：
灵气值：9。
如果自己没那么大方的用灵气值增加厨艺……
如果系统升级不需要消耗灵气……
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身具法术的真正修仙者了！
但现在……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这破系统，还是没有给自己指出一条，稳定提升的途径！
难道就要这样，在杀人越货的魔修之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么？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种跑到治安处的监狱里，把下午放过的那几个冯家打手处理掉的冲动。
但理智还是让他慢慢冷静了下来，自己现在面临的危机已经够多了。
要是治安处也因此通缉自己，那就太不值得了。
但是，等那些家伙被执行死刑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申请到场观看？
虽然看有点被人误会成变态的风险，但他实在不想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灵气。
但反过来一想，那些家伙似乎也未必就会被判死刑，能不能让叔叔暗中操作一番。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偏激，杨焕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些邪恶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系统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深深的影响了自己的思维！
他一边吐槽，一边又无比希望，炼血堂能尽快派个不中用的亲传弟子，来试探自己。
可惜原本无比嚣张的炼血堂，在被自己挫败了两次之后，好像老实了不少。
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在自己面前露头……
杨焕有些郁闷的离开了训练室，连基础的拳力测试都懒得去做。
跟毕青打了个招呼，便一溜烟的跑出了治安室。
为了避开恐怖的碎玉轩，杨焕今天决定换个方向，去个隔壁辖区，领略下风土人情。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不过是同一个片区下的两个社区而已，能有什么大的差别。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些许不同，人家这里的治安，似乎真的要比自己辖区好上不少。
自己那边，哪怕是治安室周围的商家，也会在太阳落山之后打烊。
即便是一些有实力的大店，虽然大着胆子开门营业到深夜，但花在安保上的成本，让他们也赚不了太多利润。
但这个紧邻着自己的社区，现在依然有不少小店灯火通明。
就连一些街边小吃摊主，也依旧脸色如常的沿街叫买着，似乎并不太担心有可能出现的骚扰。
一街之隔的两个社区，居然有这么明显的治安差距？
即便是这里的治安员稍微有点本事，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吧？
杨焕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努力在脑海里思索着关于这里的信息，却只是隐约记得治安员姓齐，其他的细节一点也想不起来。
只能又在心底骂了声废物原身，继续边跑边观察着这片社区的细节，试图从中吸取一些有用的经验。
结果还没等杨焕跑出几步，就在他的正前方，似乎发生了不小的骚乱。
“杀……杀人啦！！”
刚才还在沿街叫卖的小贩，此刻已经调转车头，疯狂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窜。
嘴里还不住地大喊着，想要提醒正往那边走去的行人。
杨焕微微一愣，心中居然莫名有些平衡的感觉。
这治安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心里有些龌龊，但他还是小心躲避着四散奔逃的路人，向着事发地点，逆行而去。
……
“县长……我……”
县长专车上，被晾了半下午的秘书，趁着送蒋鸿亮回家的功夫。
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脸苦涩向着坐在后排的蒋县长，结结巴巴的开口了。
“小曹啊，你不用多说，我理解你的苦衷。”
似乎早就猜到对方的意思，蒋鸿亮直接出言打断了曹秘书的话。
“冯家势大，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被冯家腐蚀掉的？”
见县长主动提起这个问题，曹秘书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县长，您是知道的，在被您看中之前，我只是个混在办公室熬资历的普通文员。”
“冯家怎么可能，在我这种人身上费心思呢。”
“所以你就是到了我身边以后，才被人家拉拢的？”
蒋鸿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带了点情绪继续问道：
“虽然我也只是个被架空的县长，但对你多少也算是有点知遇之恩吧？”
“冯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连良心都能出卖？”
其实真不怪蒋县长如此愤怒，他至今还记得自己选中这个秘书的原因。
刚参加工作的小曹，一直是办公室里那些老油条欺负的对象。
所有麻烦的活计，都被一股脑的塞给了这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美其名曰锻炼新人。
本来就不熟悉工作流程的小曹，自然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但小曹并未因此抱怨，反而尽力把经手的所有文件和事项，钻研的清清楚楚。
久而久之，他几乎掌握了飞河县各种乱七八糟的杂事，工作起来也逐渐得心应手。
但努力工作的换来的并不是荣誉和钦佩，同事们只觉得小曹越来越好用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杂活和麻烦。
小曹的工作时长不降反增。
但他很幸运，在被如山的工作压倒之前，一次加班时，他的事情被同样下班晚了一点的蒋鸿亮发现了。
毕竟在漆黑的政府大楼里，唯一亮灯的工位，实在是太过显眼。
要不是有司机陪着，蒋鸿亮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经过一番详聊之后，蒋鸿亮果断决定，亲自选中这个年轻人做自己的贴身秘书。
一方面自然是看中他的工作经验，另一方面，也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抗压能力。
除了最早跟着自己来到飞河县的嫡系秘书以外，只有眼前这个小曹是自己亲自挑选的。
在第一个秘书因公牺牲之后，连续好几个秘书都是下面推荐上来的，不是有着冯家背景，就是工作能力有问题。
在遇到小曹之前的一段时间，蒋鸿亮甚至放弃了给自己配秘书的想法。
刚刚一步登天的小曹，确实在工作上帮了不少大忙，蒋鸿亮肩头的压力，一时减小了不少。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程，都会被外界提前知晓。
有些人甚至明目张胆的先他一步，准备好应对之策。
聪明如蒋鸿亮，自然能想到是这个小曹出现了问题。
但是也许是因为需要仰仗小曹的工作能力，也许是他打心眼里已经认命。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选择把曹秘书，一脚踢走。
两人就这么心有默契，又相安无事的共事到了现在。
曹秘书显然也想起了这些刻骨铭心的往事，神色愧疚之中又带着些悲痛，苦笑着说道：
“县长……您还是小看我了，我要真是那种贪财的家伙，早在那些老油条针对我的时候，就干别的去了……”
说着，他的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
“但是……但是您也体会过，家人被他们攥在手里的感觉，您能把家人送到市里去，我可没有这个门路……”
蒋鸿亮闻言，微微一愣：
“……他们拿你的家人逼迫你？”
“县长，实不相瞒，我的妻儿父母，到现在依然被他们严密监视着呢！”
说到这里，曹秘书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再也忍不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扭头冲着蒋县长哭诉道：
“要不是如此，我姓曹的又怎么会昧着良心泄露您的信息啊！”
“但我保证，我从没想过要害您！就算他们要挟我，我也从来没有同意过！”
见对方如此情真意切，蒋鸿亮微微叹了口气，经历过同样是事情的他，自然能明白对方心中的苦涩。
斟酌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去给杨闯打招呼，让他把你的家人保护起来！”
“县长！您的意思是？！”
曹秘书的眼睛猛地一亮，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的上级。
“能有什么意思？要不是找个你这么能干的秘书，实在是不容易，我真想一脚把你踢下车去！”
小曹闻言，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脸惊喜道：
“您是说，我还能待在您身边做事？？”
“怎么？你嫌我给你的活多了？”
蒋鸿亮故作不耐的反问。
“不多！当然不多！在您身边，可比跟那些老油条厮混强多了！！您放心，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辜负您了！”
“是真的就好喽！”
见小曹也终于放下心中的郁结，蒋鸿亮也有些高兴，但他话锋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在我身边做事确实会遇到不少问题。”
“如果再有人拿你的妻儿要挟你，我还可以给你一次出卖我的机会！”
曹秘书刚想说话，这辆特制的县长专车，就像是撞到了什么硬物一样。
“砰”的一声巨响，反扣在了道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