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能力的边界
去财务那里结账，一共才给了八百多，实在是少得可怜。这点钱我当然舍不得打车了，回去坐了地铁，在地铁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我大概已经碰触到徐明的能力范围的边界了。你看之前我在乔布斯那里，徐明是用钱铺路的，而等到转到这家传统行业的公司里，徐明直接用的是人脉来搞定。
再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咳嗽了一声，对着老宋喊道，宋光头，出卖兄弟，你这是要遭天谴啊……啊……啊……啊。
我嘿嘿一笑，然后说，先别说没有用的，先说多少钱。
老宋愣了一下，他说，好，什么事儿？
老宋对我说，好，一万块钱的，可以么？
女性的台词则是兰花指一点男性，喊道：“妻离子散朋友弃，你这是要遭天谴啊。”而男性要做一个武打的花架子，然后大喊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干脆直接对宋光头说，老宋，之前你欠我的，这一次我要你还了。你要是肯还，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要是觉得无所谓，那么我这就走出去。我过来不是威胁你，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威胁你。我只是还想以后能跟你见面。
我对老宋说，可以，但是每天一千的，你分十天买。我天天过来，可以么？
其实我最开始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因为徐家跟欧阳家一样，他们都是靠传统行业起家，这些传统企业跟现在的互联网企业完全不一样。传统企业是一步一个脚印，只会稳扎稳打，走三步退一步，每一步走下来都很艰难。传统企业既不会跑，也不会跟现在的企业一样三级跳。
我一看老宋的光头都红了，看起来是真的对我有所愧疚，我既然来就是要揭过这些事儿，当然也不是让老宋难堪来了。
我只看到配戏的那个女孩儿伸手一指我，身体一颤，兰花指带着身上的两个水球一起在我的面前抖了三抖，神色好像是受冤的苏三般，这个表演也太浮夸了吧。
经理一直以来都对手下人大呼小叫，我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爽。
我就可以去娶雪筠，安安心心地给她最好的生活。
所以我干脆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那个短发干练女跟着我走了过来，对我说，剧本呢？没有拿？
但这在以前是好事儿。
我就可以让徐明不敢再干扰我的生活。
我刚走进去，立刻一个短发的女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粗着嗓子说，排队啊，这么插队呢？
徐家的确没有欧阳家有钱，可相信在人脉这里不会比欧阳家差多少，可对于新兴的互联网经济，他们一样摸不到头脑。
我干脆直接说了，我说，经理，我知道有人不想让你用我。但咱们直接说吧，他买了多少纸才让你们炒了我？我觉得这个应该算在我的业务上吧。
那个干练女说，你俩开始吧。
老宋点头说，行，我其实还挺想老弟你呢。每天见见你，挺好的。你现在怎么样了？就是干这个推销的？
只要蓝盈在，我就可以破局。
我反正也没事儿，而且看到这个架势，我就算是径直走进去见宋光头，他也未必有时间。
其实我知道那一次老宋出卖我，至少拿了几十万，现在他想要换回来的应该连零头都算不上。
但是我也就是需要一个业绩，需要把自己伪装成干得风生水起的那一种，否则人家徐明干脆就让我在这里不拿工资的干一辈子了。
我说，是啊，没有办法，以前的钱都赔给别人了……
一直到中午，我才到了老宋的门口，推开门进去，里面站着一个女演员看着我，估计是给我搭戏的。
干练女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一会儿拿着几张纸过来，扔到了我的怀里说，好好看看。
我一愣，以为是夏瑶回来了，走进去一看发现是蓝盈。
我说，我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琢磨，你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就出卖我了？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二十万？三十万？
老宋松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跟我兄弟聊聊天。都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宋光头的公司我太熟悉了，第二天我就过去了，里面比之前热闹了很多，走廊里面都是来来回回的人，而且一个个看起来不是演员也是模特，里面更热闹，很多人在里面站着，手里拿着各种简历跟照片，一个个兴奋中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我百无聊赖地在队伍里站着，我这来的也是真晚，我不知道前面到底排了多久，反正我后面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徐明弄了一个互联网公司，开始踏足这个领域，可这个公司也只是新兴的，是他们的新阵地，他们的根基还在传统行业中，他们所有的关系网都在传统领域。
寒暄之后，老宋这一次倒是真的说话算数了，一连买了八天的纸。
老宋说，不是，不是。你那一次事情弄大了，人家是真的动怒了。找了几个我惹不起的朋友，反正当时的话也很明显，要么你，要么我，反正咱们两兄弟得倒霉一个。你看我这……这公司也是我一辈子的心血。老弟你……唉，是哥哥不地道，这事儿这么久我都一直窝在心里，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这事儿觉得……我还琢磨想去找你登门道歉呢。可是人岁数大了，就是拉不下这个脸。今天你来了，老弟，哥哥我还真的挺高兴的。
我说，你就是，难道你不是么？
老宋一拍光头说，你看，你咋还提这事儿呢？咱俩不是和好了么。
我说，我忘了。
我有点疲惫，推开了家门，听到了客厅里面有笑声。
这一步步走下来，所有的步伐都很扎实，所有的人脉都很通畅。
所以这似乎还是一招无懈可击的降龙十八掌。
我愣了半天，确定女孩儿真的是对着我说而不是在吃辣条。
她真的算是我的大救星，本来我还想着怎么才能去找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出现了。
不过看这个动作跟台词，应该是动作|爱情剧，一男一女的对手戏。
所以导致了徐明想要在互联网领域搞我，说话是不太好用了，只能靠钱。
老宋那个光头更加的锃亮了，他一直都低着头，不停地在纸上画着什么，也没有抬头看我。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钱，而徐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连忙岔开了话题，问道，思瑶怎么样了？
我差一点冲过去把蓝盈抱住亲一口。
此时此刻，我最需要的就是蓝盈！
宋光头说，那……那你是来干什么来的？
而且之前在乔布斯的公司里，二十多天才让我滚蛋，这一次才八天，还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只想到徐明整我一定是心急火燎，毕竟我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就是永远都不会好的伤疤，但是没有想到徐明这一次这么快，看来他整我这件事儿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第九天的时候，我让经理叫进了办公室，经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说，你被炒了。赶快收拾东西走人，今天就走。立刻马上。
我愣了一下，队伍里面的人一听到插队，全都转过头看我，一个个的小眼神好像打算把我给吃了。
我见到老宋，他也高兴，我也轻松，两个人还真的是不知不觉地寒暄了许久。
门口已经有保安跑了过来，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女孩居然唱着说：“妻离子散朋友弃，你这是要遭天谴啊……啊……啊……啊。”
我说，想你了，看看你不行么？
我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徐明这一次用的不是钱，而是人了。
经理一拍桌子对我说，买纸？买个屁。你知道你要给我们惹多大麻烦么？我告诉你，打招呼的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赶快走，别在我这里多待一分一秒。晦气。
气氛顿时凝结住了，老宋抬起头看到了我，身体一个后仰，对着外面喊，保安，保安呢？
我对经理说，好，可是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经理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去财务那里结账吧，该给你的分成一点都不会少。你试用期没有合格，就是这个原因。
我说，没有什么，我现在在一个造纸厂打工，需要业绩。你买点纸呗，你这个公司现在像模像样，各种打印纸应该需要不少吧。
干练女一愣，连忙往出跑，我拉着椅子坐在了宋光头面前，对他说，别紧张，我不是来报仇的。
其他人愣了一下，也都走了出去，老宋对我说，兄弟啊，我可想死你了啊。
老宋哈哈一笑说，思瑶现在可厉害了，在我的运作下，绝对是当红小生。电视剧都接拍第四个配角了，现在这部戏都有台词了，就是刚刚说的那个，妻离子散朋友弃，就这句，多有气势。
老宋说，兄弟，你要是这么说，我可急眼了啊。我是那个见钱眼开的人么？
这算是什么狗屁内容？
我其实也没有看过剧本，反正也无聊，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几个动作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