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职
马经理又想了想，他说，我是欧阳家的老部下，想必你也知道吧。
我昨天没有取钱，今天一大早出来，你猜猜我口袋里面有多少钱？
我知道马经理还不打算跟我翻脸，他肯定非常估计我的身份，而这个神秘人系统昨天晚上雪筠趁着夏瑶不在的时候给我简单地讲解了一下，这是一套独立于任何部门之外的部门，如果放在过去就叫做东厂，这个部门只为董事长一个人负责，也只听董事长一个人的命令，这个部门得到的任何证据甚至可能仅仅是一两句流言蜚语都会直接交给董事长。
我知道要是这样试探下去，那就是无边无际了，干脆直接说，死人那件事儿。
我怀疑是有人恶意报复！
我说，啥？哦，哦，哪两个部门？
二百块请十多个人吃饭，听说档次还提高了一点，就算是两个人分，不，就算是八个人分我也不够啊。
韩红嗯了一声，马经理坐直了身子，对我说，对了，你还是我的助理，没有错吧。
马经理哈哈一笑，然后说，那就好，那么我对你的要求是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尽你作为一个助理的本分。
我不会第一天到公司就丢人丢到家吧。
我举了举材料，韩红说，两个部门十几个人等着你中午请吃饭呢？你还打算跑了？不是这么小气吧。
因为自始至终骗人的都不是我，而是老板的女儿。
当然不是外面这个韩红。
昨天带了五百块出来，晚上给了雪筠三百块，她还真的是够狠的，虽然买菜没花几个钱，可两姐妹给自己的填补了很多补给，巧克力薯条爆米花一共四大袋子，正正好好把我的钱都花光了。
你要是猜出来了，我二百块都给你！
他昨天肯定是打听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神秘人到分公司似乎是挺严重的一种问题，可就算是真的有人拍着胸脯跟他说没有神秘人这么一回事儿，那么他还敢让人把我抓走了？
我说，行啊，在这之前我还是得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拍胸脯说没有神秘人来这里？你要是问我到底是不是神秘人，我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规定，任何时候都不能承认自己神秘人的身份。可如果有人泄露了神秘人的行踪，那么就算是触碰到了我们部门的底线。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跟你拍胸脯说这样的话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们他是谁。
只可惜没有等我继续问下去，夏瑶就跳出来硬说我碰她姐的飞机场了，对我进行了强烈谴责跟人身攻击……而当时我不过是轻轻地用胳膊肘碰了碰雪筠的胸，正以一脸求知若渴的脸打算继续讨教来着。
马经理很顾忌我这个身份，这也算是我在公司的唯一凭证，我走出去的时候韩红已经准备好了许多材料，一面接着电话一面伸手给我，我接了过去就往出走。
我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我还真的没有多少钱！
我当然是相信雪筠的。
我说，当然。
马经理点了点头，我还真的是一头雾水，我说，您是经理，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说，我呢无法跟你承认我到底是不是神秘人，这是我们的工作章程，但既然今天我坐在这里了，您就是我的上司，我就是您的助理。您有什么吩咐，还请告诉我，日常工作我不会耽误的。当然，工资你们也不能耽误，以免让人知道我是谁。
马经理嗯了一声，恐怕他很清楚我是怎么想的，也恐怕他也没有奢求我会傻到同意他的话。
马经理咳嗽了几声，然后说，我问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可能情报有误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其实马经理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虽然是神秘人，虽然属于独立部门。但是我还真的算是一个新人，就算是老人也不如你们这些元老。你放心，我们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我的任务也很简单，帮你解决这件事儿，找出内鬼，维护好公司的安定团结。
韩红说，秘书处跟人事部，你别想跑啊，这是规矩。不过这一次算是便宜你了，你跟韩涵两个人一起请，所以档次稍稍提高了一点，公司食堂小灶，已经订好了包桌。
那是不是要连着雪筠一起搞一个敲诈勒索？
韩红放下电话喊了一声，干什么去？
欧阳是雪筠跟夏瑶的姓，不过似乎因为四个字太长，我几乎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合租的时候不要偷看一下身份证记住下生日之类的么？
我看到马经理一愣，想着他跟我刚刚心里的感觉差不多。男人之间的交锋秘诀其实宋光头早就告诉过我了，一是吹，二是唬，大家都是彼此试探，谁先信了，谁输了。
马经理松了口气，然后说，你也别怪我小心，我的确是很想要把你当成自己人，可公司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很难保证有什么人打算对付我。不过既然你想要参与这件事儿，那也是你的权力。神秘人的优先权在任何部门之上，所以……如果你想要调查，那么正好去安抚一下家属吧。
既然马经理让我自己做主，我试探性地说，您看，我的任务您也知道。我是帮着您来调查内鬼来了，所以我想，我能不能从那件事儿开始？
随即冷汗就凉了。
因为太多的人跟我一个德行，没有人告诉干什么根本就不知道干什么。现在马经理恐怕是顾及我的身份，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一定会在这段时间继续试探我调查我，但这无所谓，恰如他所说的，我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马经理说，可你是公司派来的，你一定是有任务在身吧，你想要干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我虽然年轻，可是我不傻，老韩明显就是马经理的自己人，一面让我调查，一面又让老韩跟着我，傻子也知道这是打算监视我啊。老韩这个人我又不喜欢，太爱打脸，一副得意洋洋的小人模样，要是让他咸鱼翻身春风得意，我估计我这脸得让他一句一句的给打成韩红。
马经理愣了一下，然后说，哪件事儿？
马经理说，可是那件事儿已经解决了啊。
雪筠让我调查这件事儿，可不光光是调查那个内鬼，关键还是要调查整个死人围楼这件事儿，雪筠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女人的敏感让她在细微的线索中感觉到了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我说，您看我恐怕要往外跑一段时间，经理助理这个位置也算是空缺着的，既然他是我的助理，那么让他先暂时承担一下我的工作吧。另外顺便做一个公司跟我之间的联系人。不，我的意思是，公司跟总公司之间的联系人，您看呢？反正这个位置早晚都是他的，让他适应一下吧。
我说，我干什么？
马经理沉思了一下，然后说，你真的是来帮我的？
不过这种话刚刚听起来还是挺吓人的，我反应不算是慢的，心理惊了那么一下随即冷静了下来，然后对马经理说，你真的找人问了？
确切点说，夏瑶全名叫做欧阳夏瑶，雪筠全名叫做欧阳雪筠，四个字的名字的确让人感觉很别扭，所以在刚刚听到欧阳家的时候，我还是在心里稍稍地反应了一下。
我嗯了一声，马经理按下了座机，对外面等着的韩红小美女说，把工地那人的资料准备一下给丁凡。
吓了一身冷汗。
为啥说中国人就是奴性比较大呢？为啥中国人干点啥事儿都需呀一个领导呢？
我不傻，知道马经理就是吓唬我一下。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公司有这样的部门，虽然雪筠给我解释了其实许许多多的公司都有这样的部门，是一种独立的风险评估跟质量评价体系，但我却觉得这个部门的设立有点像是军人的作风。
我说，我也就是做一个姿态，总有一些善后的事儿需要处理吧。本来公司人人都知道我是怎么进公司的，现在我要是再做一个姿态，或许那个人就会联系我了。
我说，当然，我还拿着您的工资呢。
马经理点头说，我知道，现在的问题就是，你干什么？
马经理说，你现在有个机会，承认了我让你走。
我说，工作啊，这不是么……
我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要是马经理觉得我是神秘人拿着总公司的工资，再不给我开工资，那么我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其实喝西北风不要紧，关键是西北风需要去西北喝，上海这地方一口一个雾霾，我喝个屁啊。
我嗯了一声，马经理继续说，那个韩涵是你的助理，你让他跟着你吧，你还年轻，很多事儿恐怕应付不过来，有他这样有经验的老人跟着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