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商业间谍
警察什么时候开始查这事儿了？
这也算犯法？我听说以前可以有人被罚过几千块，但是警察同志后来道歉了啊。
这事儿出了，如果我自己顶下来，那么说不上要坐牢，如果我出卖了陈坤，那么他工作是肯定没了。
那份我删除的名单！
警察说，你再想一想，到底有没有。
警察说，你呀，也别跟我们讲故事了。你的背景我们调查清楚了，现在还失业呢吧。那两个姐妹花是双胞胎，我们也看到了，放在那里都是男人追逐的对象。就凭你还……哈哈。
我说，啥？你问道什么了？
但我在椅子上又做了几个小时，感觉屁股都疼了，也没有人理我。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被锁在椅子上还不能乱动，扭动了半天，又喊了几嗓子。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你们的技术人员看错了？要不然这样，给我看一看，我也是程序员。
说完两个人走了，我本来还想着可以去拘留室呢，那里躺着也比这里坐着强，就是不知道里面的大哥生猛不生猛……
老宋不会这么狠吧，过河拆桥？
我作为这件事儿的总导演，真要是出事儿了估摸着也跑不了。问题就是天天都有人炒作，你看网络上一百条娱乐新闻，里面九十九条都是炒作，剩下一条还是假新闻。
问题就是，这也太幼稚了吧。想做这个之前，至少给我的ip隐藏一下啊，为啥如此简单粗暴？
觉得我说的不对？觉得人总是按照理智跟利益来衡量问题？
警察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一听这是摆明了打算把这污水扣在我的脑袋上，我咬死都不能承认，当时就不出声了，低下头开始玩手指。
这一次夏瑶算是玩大了，而雪筠也真的是够狠的。
夏瑶吐了吐舌头，然后小声说，你到底为了啥，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说，真的就是开玩笑呢，跟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啊，警察叔叔。
我的生意就做成过一件，还是给老宋的，而且我也给他货品了，也没有多要他的钱。
问题就在于，多少人会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挨揍而转身就走？
说我是皮包公司骗人？
现在r星公司报警，那么我是什么罪名？
警察说，行啊，有人来接你来了，你出去吧。
最近啥都没干，不过时间往前推，最大的事儿就是思瑶炒作的事儿。
对，还有我的电脑！
一来二去，留下了一个习惯，电脑里面自备的软件可以随时随地让我把东西删得一干二净。
我说，没有，真的没有。
我有什么选择？
雪筠说，总不能真让你在警局过夜吧。多大点事儿啊，我问了，根本就不是你的事儿。
我说，啥？我绝对不是网上逃犯。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一直都遵纪守法，现在是没有车，有了车我连红灯都不闯。警察同志，你们也别在这里让我交待了，你们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吧。到底是谁报警的？
我是程序员，对于电脑多精通说不上，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删除的东西都是彻彻底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点小尾巴都不会留。
我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
另一个警察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是不是网络上那个。
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今天就这事儿。
肯定有，男人都有一个不能见人的文件夹。
提起陈坤我就内心泛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他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但无论如何选择，所选择的必然是这个人认为有利的道路。
你看我平时贫嘴犯贱，那也分跟谁，跟警察我就不敢。这世界上能吹的人多，一个个说起来警察看到他都跟见到爷爷一样，但实际上，大多数人见到了警察都当不起大爷。
而且手都没有碰到，也就是言语上交流一下，最关键的是我刚刚还让人拿刀追杀。
走出去，打了出租车，坐上去就觉得屁股疼，左右摇了几下。
警察说，哦，闹着玩？玩什么呢？
我对雪筠说，你找谁了啊，这么好用。你还认识公安系统的人呢？
我电脑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我应该把他说出来，因为这对我最有利，可是刚刚我都说过了，有的时候你挨揍反倒更加舒服一些。
夏瑶说，我老听说，所以很好奇。
夏瑶吐了吐舌头，然后说，不用谢，以后你乖点就行了。
为啥就这么让警察叔叔把我给带走了啊。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别塞入警车中的，那更是孙子了。
但既然查到了我，说不上陈坤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说，往前数？啊，你说的是那个最美女孩儿的事儿吧。
他当然可以在这方面学习一下，但黑一个网站可是系统的工程，他不可能在我上下楼买西瓜的时间就把网站给黑了吧。
警察说，你也别废话了。不是这事儿，说别的。
警察说，r星公司，你知道吧。
没等我客套客套，另一个说，赶快交代吧，交待清楚了，说不上还能让你走。
另一个警察说，你要是不知道，我们可难办了。你最好配合点。这样吧，你把你觉得什么事儿犯在我们手里，说一下，我们听听。
“囚徒困境”，心理学上面一个极其有趣的研究，衍生出无数种分支，但每一个分支到最后都指向了一个结果，那就是人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眼看着不说不行，我只能挑最轻的说了。
我说，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话说警察这句话一说，我一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说，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啊。
我点了点头，心却沉到了底，难道也不是这事儿？那是什么事儿？
警察说，这事儿还没有完呢，现在是调查阶段，如果有问题了，随时随地把你带回来。电脑放在这里吧，我们还要调查。
我说，我朋友，我朋友。
我差点吐血，我说，你文明点可以么？
警察笑了，他说，呦，没看出来你还是人生赢家啊。老刘，你分析一下，这是啥事儿。
我一声也不吭，两个警察估计也没意思了，对我说，行啊，那你住一夜吧，明天再说吧。
我愣了半天，再然后摇了摇头，我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什么也没有干，你们不会是抓错认了吧。
发生了什么？
警察说，你最好坦白吧。我真已经发现了残余。
我差点没有气死，我说，你们两个也真够……谢谢你们来接我。
雪筠一拍夏瑶的肩膀，说，别胡扯了，赶快走吧，都几点了。
我记得那天的情景，当时陈坤坐在我电脑上，然后我出去卖西瓜，想着他应该是保存在自己的邮箱里，然后下载的，怎么变成在我家里黑的内部网了？
我说，是这样的，你们去也听到了，那两个女孩是我朋友，我们闹着玩呢。没有想到怎么就报警了。
那份名单！
我说，警察叔叔，我不想要宽大处理，我只想要一个公正公平。
我说，不会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问题就在于，有利是一个广泛的意义，并不仅仅代表着维护自身的利益，或者说并不是可以用金钱跟理智可以衡量的。很多时候人做选择是个环境有关，跟自身的脾气秉性有光，并不存在唯一的一条有利的道路。
我想要说话，不过看了看警察同志都很严肃，我也识相地闭嘴了。
警察说，没有证据我们会乱说么？
我说，请问找我来做什么？我好想没有犯法吧。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半夜两点了，难怪我觉得要困死了。
我这面心里暖洋洋的，身后的警察说，不错啊，人生赢家。
但是我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另一个警察说，我们说了也不算，人民法院说了算。
我不想坐牢，可是也不想连累陈坤。
警察说，啥事儿？
但，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这个既不理智又吃亏的选项。
但我不敢乱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雪筠拧了一把夏瑶说，胡说什么呢？是谁急的在屋里乱转，一定要诬赖我说我报警了，差点没有把房子给掀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他啊，我是为了让你消停点。
雪筠说，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有朋友么，自己去问吧。
这份名单我当时就删除了，在我的电脑中残留不过几分钟，我后来没有动那份心思，也就没有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上了警车老老实实地，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我说，不住了？
难道陈坤真的是在我家里黑的公司网站？不过这不太可能吧。
警察说，你们这些人啊，一直都是避重就轻，进来看似态度诚恳，什么都交待，结果也就是点风流韵事。明明知道我们警察管不着，是不是。你这个态度更说明你是惯犯了，一会儿我们去查查网上通缉令去。你现在说出来，算你坦白从宽。
夏瑶说，你看，屁股痛了吧。师傅，有没有周杰伦的菊花台？放一首。
二十分钟到了警局，第一次来这地方，觉得气氛很压抑。
我支吾了一下，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也没有被吓傻，我的得知道自己犯什么事儿了，否则让我从小时候偷看女同学洗澡说起么？
这事儿我没搞清楚，但既然警察没有证据，我这方面肯定是咬死都不承认。
夏瑶说，你可得感谢我姐姐，她都去找老爸了，要是我可不敢去找老爸。没看出来啊，我姐姐对你挺上心的啊。
陈坤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真的对他为我做的一切都很感激，你让我这个时候把他丢出来，那么我的良心不是喂了狗了么？
警察说，你的电脑我们可拿来了，如果你现在坦白，还能捞个宽大处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儿吧。难道说我走私？如果海淘也算走私的话，那么我无能为力。
废话，这是我的老公司啊，就是卖日本打印机的那个。
我说，没有人带我走啊。
警察说，对啊，你也是程序员，你删东西怎么那么不注意呢？为什么留下小尾巴呢？
除非他已经黑过了网站，然后拿着管理员的账号密码，在我家里登陆下载了表格。
警察说，你犯法没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
我对警察说，我不知道什么名单啊。
没跟警察打过交道，这么多年别说让警察抓了，连受害者都没有当过。
毕竟那份名单是他提供给我的。
警察说，住啥？你小子面子还不小呢，走吧。
我说，我家里的ip，警察同志，这个玩笑可不能开啊。
这面我算是被保释出去了，走出去之后雪筠跟一旁的中年男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那面夏瑶跑过来前前后后看了我一圈，对我低声说，让没让大哥给……走后门啊。
我不能出卖陈坤，那个名单他给了我，可以说是冒着极大地风险在帮我，我这个时候如果出卖他，那么我还是人么？
那么我干什么了？
这个技术最开始是放在小电影上的，你也知道男人都有圣人模式，每当这个模式降临，我总是懊恼自己沉迷于五姑娘之中，沉迷于日本人的糖衣炮弹中，我决定好好学习，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删除，一点也不留。
一会儿警察来了，对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说，好，好。但是我真的没问题，我是被冤枉的。
当然这是废话，任何人任何时候做任何事儿，都是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雪筠说，我简单了解一下，r星公司内部斗争，你们部门的老一估计是斗争的牺牲品，这一次要倒霉。所以把你给挖出来了。
我愣头愣脑地跟着警察走了出去，一转弯就看到雪筠穿着一件白色毛衫，夏瑶套着一件黑色夹克，两个人都在远处伸着脖子等着我。看到我出来了，两个人一起挥手。
这面警察也真不客气，二话不说给我扔进了审讯室，两个警察走进来，一个对我倒是客气，他说，找你过来有点晚了，今天恐怕要住在这里了。
我转着头看着姐妹俩，感觉眼眶有点湿，我低声说，谢谢你们了，真的，谢谢你们。
警察说，不是今天的，往前数，什么事儿。
当然这事儿我也没干过，真的。
怎么看我都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把我抓起来？
警察说，呦，你这桃花运不浅啊，还有最美女孩儿？
我说，不可能，我绝对没有下那个什么表格。而且，既然你们有技术人员，那么可以查一查。ip不是可以伪装的么，为什么那么肯定就是我的？
因为有的时候你挨揍反倒好受一些。
我说，就是男人女人那点事儿。
我这次真老实了。
另外那个稍微和蔼点的警察也笑了，他说，我听出来了。和着人家两姐妹都喜欢你，是吧。一个跟你说话说多了，另一个就吃醋，然后就跟你那事儿，让另一个吃醋。
而此时此刻，我也如此。
警察哼了一声，两个人不再理我，转身出去。我独自坐在审讯室里，很难受，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但不是这两件事儿，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这面警察估计也没有直接证据，跟我耗了一会儿，反正我就是下了那个表格，但是随即就删除了，我不认为会给公司造成什么损失，自己有错，可是这时候还真不是拍胸脯认错的时候。
其实一个很简单的比方，我们在生活种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会听过碰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回来了，他说，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了残余，你那个电脑的确是下载了那个表格，也就是r星公司的商业机密，然后你又删除了。
我说，是这样，那个妹妹叫夏瑶，她老跟姐姐吵架。今天看我跟姐姐说话说得多了，就想要气她姐，然后就跑到我房间，假装我们两个那事儿……就那事儿。
我知道不是这事儿，雪筠再狠也就是用菜刀砍我几下，绝对不可能报警抓我。毕竟关上门的都是家务事，她不会如此绝情的。
我说，不是，不是。她们两个就是相互之间争强好胜，跟我没关系。而且没有真的那事儿，就是假的。
虽然我们都是程序员，算是技术人员，可是程序员跟黑客是两个概念。陈坤我了解，技术方面无可挑剔，问题就是他也不是黑客，平时也没有哪方面的爱好。
难道是为了不让我说出最美女孩儿的奥秘而打算杀人灭口？
你去打架，你也违法，你那么多个法律法规都算是白学了，而且你一定会挨揍，上前夜讨不到任何便宜。
你跟你最好的哥们去酒吧，你受过良好教育，你懂法，精通各种法律法规。但你朋友喝多了跟人吵架，然后让人打了。而且你们就两个人，对方四五个还都是彪形大汉。
雪筠说，别胡闹，也不分分场合。没事儿的啊，小丁丁，这事儿我们以后都不提，就当是人生的另外一种经历了。
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你上去只能吃亏，你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装成不认识你的朋友，然后报警，让警察叔叔给你主持公道。
这么说，老宋也出事儿了？
警察说，别装了，r星公司已经报警了，要不然我们能找你？那个名单是在你的ip地址下来的，你黑进了公司内部网，对吧。问题是，你到底为了什么？报复原来的公司么？
这面没等我想明白，那面警察说了，他说，现在r星公司报警说你是商业间谍，窃取公司机密。我们找你过来协助调查，你有什么要说的？
难怪他们要我的电脑。
可是我也不能当孙子，因为我毕竟没有啥事儿，你说今天这事儿绝对是误会，我也就是一个即兴表演。
雪筠说，你闭嘴，回去我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