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斗勇
雪筠说，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
那么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来跟我一起唱：洞房，洞房，咦，你的鼻子那么长。
夏瑶说，我跟姐姐去买东西了，你怎么傻站在这里？你不是半个小时一直都站在这里吧。
那为什么不打死我呢？
这面看到夏瑶跟兔子一样嗖一下钻入了自己的卧室，站在门口对我俩喊道，那么喜欢结婚，你们两个结吧。我根本没怀孕，而且我跟这个死宅男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瑶连忙点头说，嗯，我做了七八次试纸，绝对不会错的。
雪筠说，听起来不错，星期几？
我说，怎么没关系？我这顿揍都挨了，你不是说孩子不是我的吧。要是不是我的，那我真的生气了，可是我是一个男人也不能一点风度都没有。你们两个都在这里住着吧，让你姐姐替你照顾别人的孩子。
我说，姐姐，那你为什么要揍我，下手还这么狠？
雪筠已经无可奈何了，她咬着牙对我说，你自己玩吧，我真的是受够你了。你这脑子回路是怎么长的？我倒是明白了，我刚刚为什么揍你揍得那么痛快，你这种人打死都不多。
我听到了，可是懒得理你俩而已，先让我把这段想完。
打死我都不多？
夏瑶尖叫道，你在说什么。
我哦了一声，仰面想了很久，然后痛彻心扉地说，那一夜，我的确是没有做防护措施。而我也真的欺骗了你，其实我本人是亚洲第一枪王，号称百发百中浪里小白龙的就是鄙人。我不会失手的，你肯定是怀孕了。
夏瑶说，你想吧，生下来也跟你没关系。
夏瑶说，别咱姐咱姐的，跟你不熟。我不结婚，我绝对不结婚。
门重重地关上了，而我跟雪筠都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肯定……怀孕……了。我建议我们结婚。姐姐，你看婚礼下个月八号怎么样？
那岂不是，我平时看着雪筠的时候，那些个场面，那些个画面发生的时候，雪筠都知道？
我揉了揉身上的肉说，姐姐，你反应也太慢了。白揍了我一顿。
谁说我听不到？
呀，被发现了，她当面揭穿了我，那么是不是心里有我？那么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来跟我一起唱：洞房，洞房，咦，你的鼻子那么长。
我说，姐姐，你是会读心还是怎么滴？你咋知道我龌龊呢？
我说，怎么也得三十多人吧。
我左手的小手指抽|动着好像在唱rap一样，我已经无可避免地陷入了遐想之中。
我说，我看看，星期六，阴历十六，也不错啊。结婚的肯定多，要不然先把酒店定了。
我说，没问题，马拉火车我都给她找来。那姐姐，我们两个先去卧室摸摸胎动去了，毕竟这么久没见面了，很多事情都要……谈一谈的，要不然您出去转一圈？毕竟我们的声音有点大。
实在是太精彩，太刺|激了。
雪筠说，不行，万一你鬼迷心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呢？我跟着你，要么这个月结婚，要么今天就打掉。否则我就给爸打电话，让他自己来处理你来。
雪筠说，动作轻点，孩子还小。
我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我当时就说，夏瑶，怎么能这样呢。姐姐也是关心你，你看你怀孕了，要是没有一个人照顾你，家里怎么会放心了。我看姐姐在这里就挺好的，就在我房间住。你看，晚上我照顾你，白天姐姐照顾你。这不是挺好的。听话啊。来，跟哥哥回房间，让哥哥看看咱们的宝贝。
那么这样的话……来跟我一起唱：洞房，洞房，咦，咦，你的鼻子那么长。
第一没舍得打死我，第二我这么龌龊没让警察叔叔带走我，第三难么冷漠显然就是女孩儿的羞涩。
夏瑶说，啥？
至于夏瑶更不用说了，一个女人都说要为男人生猴子，这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雪筠白了我一眼说，我就是想揍你一顿，忍你很久了。你看看你那个色狼模样，你说吧，这些日子，你在脑袋里面对我下过多少次手……咦……太恶心的场面我真的无法描述了。男人的脑子……都有病。
雪筠说，对，我就是会读心，而且你这种男人一龌龊，你的小手指就会勾动，你知道么？
夏瑶说，我这么年轻为什么结婚？你还比我大呢，你为什么不结婚。
来跟我一起唱：两个公主，两个公主，跑得快，跑得快，一个喜欢蕾丝，一个喜欢丁字，真可爱，真可爱。
雪筠说，也不多，我妹妹从小就喜欢红色的玛莎拉蒂，你给她找一辆做头车，没问题吧。
雪筠说，弄错了？七八次还能弄错了？你不用管了，直接上手术室，直接打掉。你放心，姐姐会陪着你的，一直都陪着你。想要逃走肯定是不行的啊，你也知道，你跑不过我的。我会送你进手术室，在里面也会陪着你，别害怕啊，乖，有姐姐在。
雪筠说，那你就把孩子打掉。
她也喜欢我，不，更准确的说，是深深的爱，绝对是深爱，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夏瑶愣了愣，我贴了过去，对夏瑶说，亲爱的，你还是要听姐姐的，对不对。咱姐也是对咱俩好，结婚虽然匆忙，但是我一直都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老天爷会开眼给我一个媳妇的。
我看到雪筠的眼睛都是黑的，果然是腹黑型的，此时此刻估计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的坏笑。反倒是夏瑶被吓蒙了，完全看不出来雪筠已经知道夏瑶在骗她。
夏瑶说，好，好，你不用管了，我会找时间把孩子打掉的。
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夏瑶似乎很害怕她爸，此时此刻不光眼睛转了，我看连脑袋都要转得飞出去了。她摇摇晃晃，似乎没办法了，对雪筠说，那行吧，我们去医院吧。在这之前总得化验之类的吧，万一我弄错了呢。
夏瑶要赶走雪筠，打着我的旗号，我这就不太乐意了。
我的小手指正在以一种诡异的节奏感拍打着我的掌心。
雪筠说，夏瑶要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过来住这么久，按照你这种猴急色狼痞子的脾气，能这么消停？
我低下了头，果然看到自己左手的小手指已经勾到了掌心，紧紧地贴着。
雪筠说，好，那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跟他结婚，第二孩子打掉。
夏瑶跟雪筠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已经收拾妥当。
她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我，难道是对我有好感？
雪筠说，你们两个都闭嘴。夏瑶你不是确定怀孕了？
而我，真的无法选择，要不然就干脆两个都选吧，既然长得一模一样，对于我来说也就是当成一个媳妇娶回家吧。
雪筠说，你总不能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一会儿就给爸打电话，让他有点心理准备。这个月争取结婚，肚子还看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谢谢姐姐……
我只知道夏瑶思考的时候，脚会慢慢地转圈，我可不知道我脑海中闪过龌龊猥琐不可描述的场景的时候，我居然也会有小动作。
我都无法描述了。
雪筠发出了一阵作呕的声音，然后说，我真服你了，跟你上一秒说话，下一秒你就能想到哪些地方去，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指。
绝对是赤|裸裸的表白。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雪筠肯定是喜欢我，绝对是喜欢我，百分之百地喜欢我。
夏瑶瞪着眼说，滚，看什么宝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你看我不……
雪筠说，那行，你们家会来多少人？先统计一下。
雪筠对我有好感么？那是不是我们今天可以……来跟我一起唱：洞房，洞房，咦，你的鼻子那么长。
原因还不简单么？
我说，怎么了？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能摸摸自己的孩子么？这不是没办法么，在你的肚子里，摸起来还要隔着。要是生下来了，我恨不得天天抱着。
夏瑶说，呀，姐姐，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没怀孕。真的。是不是啊，丁凡。你赶快说啊，要不然我还让我姐姐揍你。
雪筠说，那就把孩子打掉。
雪筠说，你别理他，你看到他那个眼神了么？你再看看那手指都跟电风扇似的了，脑袋里面肯定龌龊到无法想象了。你跟他说话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