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危险信号
独自回家生了一宿闷气。
丽萨说，繁殖机器怎么了？男人把女人当繁殖机器这么多年，我们说过什么吗？现在这对你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那个王繁芷似乎挺喜欢你这个臭脾气的，让我问问还有没有可能。
我转过了头，她低着头，似乎看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然后她的声音很细，如同蚊子一般，她说，你真的觉得婚姻是一种仪式，不是一种形式。
我咬牙切齿，可看在眼前这一对还真的有点无话可说。
王繁芷点了点头说，父母操心我结婚已经很久了，如果你有诚意的话，这个我可以承诺给你。
王繁芷似乎有点失望，她说，你再考虑考虑。
丽萨说，是啊，她比王繁芷大了八岁。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丽萨说，孩子？那还是你的。你想一想，就算你将来混得什么也不是，你还是孩子的爹。那个孩子可是要继承王家家产的人，你作为他的爹会吃亏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结婚离婚都是一种形式而已，男人在这上面还拎不清。
李榕说，错了，是见面礼最少一百万，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补给你。可以吧。
我说了一声谢谢，拿起咖啡站了起来，丽萨低声喂了一下。
我看了看李榕在摇晃的手指，她脸上的神色有点得意，吃准了我一定会接受这么诱人的条件。
我说，你家里到底是……
我说，领导，你这不是玩我呢么，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王繁芷说，圈子里的男人都有点娘，你这种款型倒能让我的父母满意。你放心，到家之后给你的钱，我们都不要。这绝对不会是一笔小数。
鬼知道我在丽萨的心目中得是一个多么没用的男人，居然形婚这种事也找到了我！
我说，我就是想不明白，我觉得结婚就是要过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要真心真意。结婚不是什么形式，而是一种仪式，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彼此守护，不离不弃的仪式。
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老女人啊，尤其是春心大动，娇艳弱地的老女人。
我说，那可是要结婚的啊。这一辈子怎么过？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我就好像是第三者一样。
丽萨说，你知道多少人为了王家的家业可以付出一切么？
我的思想的确是放在了李榕这个大美女的身上，如果李榕陪睡的话，这个条件对我还是有挺大的诱惑力的。
眼前这个严厉的丽萨我还可以忍受，如果真的是一个柔情似水的丽萨，我……
当然我这是很世俗的一种分法，人家恐怕不在乎传统婚姻上的男女关系究竟如何。
丽萨说，我都告诉过你，为了王家的产业，很多人都会付出一切。王繁芷对李榕的爱已经超过了一切，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冒犯李榕。可是我对李榕很了解，她早晚都会伤了王繁芷这颗纯净的心的。王繁芷喜欢女人并没有什么错，这都是天生的，可是她爱上的却是一个一定会伤害她的女人。我就觉得她有点可怜。
我点了点头，丽萨说，她很漂亮，而且是我的大学同学，跟我一个寝室住了四年。
我一愣，然后说，那她不是……
我下巴都要掉了，我说，什么？
丽萨说，我没办法，这是人家老爷子交给我的任务，我第一不能随便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第二呢我要是跟你说了怕你不去，那我不是完不成任务了。反正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我还以为你会答应下来。
我真不喜欢年龄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女人。
我这一次彻底是服了丽萨了。
我愣了半天说，还可以离婚？
我看了看李榕，又看了看王繁芷，他们两个人从表面来看，李榕美艳照人，处处好像是一个被宠爱的公主，王繁芷则女身男相，对李榕疼爱有佳，在这场婚姻中的男女关系应该很明确了。
李榕说，去她家的见面礼，如果你能订婚最少一百万的见面礼，这都是你的。陪嫁的东西是我们共同所有的，到时候如果你也想分，可以分你三分之一。这不会是一笔小数。
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管他们家是谁，有多么的有钱，我都不在乎。我只做好我自己，只让自己心满意足地过着平凡的日子也就算了。
李榕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她说，至少一百万。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丽萨说，的确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两句，毕竟这话我也没有办法跟第二个人去说了。既然是这个结果，那么我也了解到你的心意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我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了，你为什么不找你们圈子里的人试一试？我毕竟是个普通人，还有点保守，有点接受不了。
丽萨看着我，然后说，是不是生气了？我听说不太顺利。
我说，她是……为了钱？
丽萨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为什么不能离婚？这个年代谁结婚就是打算过一辈子的？你只要贡献完了你的功能，让人家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让王家有个合格的继承人，那么你想离婚谁管你啊。也就几年，你分个几百万，说不上还有一套房子，原始积累也就完成了。到时候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
丽萨指了指桌上的咖啡说，我给你带来的。
人家把这当成一笔交易来着，不过你要说交易的话，李榕结婚陪睡可能我还有可能同意，你弄一个假小子一样的王繁芷结婚，说出来好像我还得感恩戴德一般。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说，订婚就有一百万？
我只能咬着牙硬撑了，我说，我觉得婚姻很神圣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有些丑恶了，我实在不想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上再抹黑一笔。
我嗯了一声，没搭话。
丽萨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结婚么？
丽萨说，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件事儿对你有什么影响？
丽萨说，那个李榕，你见过了吧。
我这个人档次再差，也不至于为一个男人动心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生气，站起来说，算了，我还是无法把自己卖掉，告辞了……
我打了一个冷战，对王繁芷说，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兴趣。
我一愣，握着咖啡杯的手开始颤抖，我的话似乎触及到了丽萨内心什么私密的地方，而我知道她这个秘密对我说出来，我碰到的恐怕将会是另一个丽萨。
丽萨说，李榕就是个狐狸精，她勾引人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在上学的时候让我们整个系的男生为她神魂颠倒，整天都有人为她大打出手。到社会之后，李榕出入豪门绯闻中，为自己混了一个千万的身家，可是还不满足，最终……找到了王繁芷。
我说，是，那都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丽萨说，王家的家业摆在这里，王繁芷又是独生女，老子也虽然听说有几个私生子不过都没有什么竞争力。这条件之下，我觉得是一个男人都会同意。
丽萨一愣，我看到她的脸色突然通红，似乎打算动怒了。她上下扫了我几眼，那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光的东西。
我说，那可是形婚啊，人家根本不喜欢我，我对他们的意义就是……繁殖机器。
我一愣，然后说，什么一百万。
我一摆手说，没有。
第二天到单位，丽萨第一时间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这一次恐怕是知道自己干什么好事儿了，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客气。
我吓了一跳，丽萨的脾气可是不受我控制的，我缩了缩头，正考虑要不要站起来夺门而逃的时候，丽萨突然叹了口气，她说，你真的这么想？
我说，可是我的孩子，那我不是一辈子都看不到了。
老天爷，饶了我吧。
我说，你为什么会以为我答应下来。
我猛然觉得脑门一痛，好像是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再然后我想起夏瑶那张俏脸，她满脸通红地站在我的脑海中，用力地跺脚。
丽萨说，你不会离婚么？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我说，可是这……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可我就是一个俗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一个问题，如果李榕在这场婚姻中扮演的是女生，那么王繁芷应该对男人的抵触更加大一些，为什么不是李榕陪睡呢？
王繁芷一摆手说，如果你同意，都是一家人，自然而然会知道。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也不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