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第章第章第章是谁?
洛白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是男人略显憔悴的容颜,她的鼻腔酸涩得厉害,心脏更加剧烈跳动着,像是要冲破胸膛。
“洛白”
男人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她额头的伤疤,眼底掠过怜惜与痛苦。
洛白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沙哑。
“你是谁?”
男人猛地抬眸看向她,眼神中透露出慌乱和急切,他伸手就去抱洛白。
“我是秦霄啊,洛白,你认不出我了吗?”
洛白想要挣扎,可无奈身体使不上力气。
她只能任由男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很快,那种熟悉感涌了上来,这个男人感觉有些陌生,但又有点熟悉。
可是她的头像是塞满了铁块,沉重无比,完全记忆不起来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洛白你怎么了?”
洛白摇头,她的视线慢悠悠落到自己半边身子缠绕的纱布上。
那里还渗着血丝,应该是刚拆线没多久。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秦霄的身躯一震,他放开洛白,双臂撑住床沿站立。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只要你醒过来就好。”
洛白抿唇,垂着眸,长卷翘睫毛遮掩住了眼里情绪。
看着周围一片白色,还有手臂上的留置针,洛白微微皱了皱眉。
“我是怎么了?”
秦霄用棉签沾了一点水,送到洛白的唇边,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怕再弄疼了她。
“你出车祸昏迷了整整一周,医生说如果你今天再不醒的话,脑部会因为缺氧变成植物人。所幸,老天眷顾,让你醒来了。”
听完秦霄的解释,洛白低低‘哦’了声,嘴唇也因为棉签的缘故,被染成淡淡粉红色。
“我是谁?”
秦霄的目光停顿在洛白脸上许久,最后缓缓移开,转而望向窗外,他的声音很轻。
“你叫洛白,是我的妻子。”
“妻子”
洛白低喃,她努力回忆,却发现脑海里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洛白一直蹙眉,秦霄叹了口气,他弯腰坐下,大掌抚摸洛白的脑袋。
“想不起来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我一会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们回家。”
“嗯”
洛白轻抚着自己肚子上的疤痕,那儿是在出事之前缝合的,当时伤口已经愈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已经回到这个家里两个月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十分熟悉,只是她依旧想起不起来任何事情。
“蒂娜,我和先生没有孩子吗?”
蒂娜是秦霄这座庄园里的管家,这两个月一直贴身照顾洛白的起居。
蒂娜眼神躲闪了几秒钟,随后恢复平静。
“太太,您和先生结婚五年,并没有孩子。”
洛白眼神黯然,对于失忆的她来说,周遭的一切都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就像是被囚禁在牢笼的金丝雀,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事都做不了。
蒂娜看着洛白这副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
洛白坐在秋千椅上,看着远处的草坪。
“怎么了?不开心?”
秦霄递来一束开的正盛的向日葵,洛白伸手接过,她的心却莫名揪疼了起来,自己好像不怎么喜欢向日葵。
“秦霄,我真的没有朋友吗?”
洛白试探性询问。
秦霄摇头。
“没有,你不喜欢社交。”
“好吧”
洛白想自己以前可能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吧
秦霄轻轻挽起洛白的秀发,将她的碎发勾在耳后。
“你想出去走走吗?”
洛白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
没有了记忆的她,对什么都好像失去了兴致
“秦霄,我肚子上有一道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秦霄握着洛白发丝的右手微滞,他低眸凝视着洛白,黑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
良久,秦霄才低声开口,嗓音有些干燥。
“四年前你得了阑尾炎,这是那时候手术留下的疤痕。”
“阑尾手术?”
“嗯。”
洛白怔怔看着自己手里那束向日葵,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是陷入了某段记忆中。
她对此依旧毫无印象
秦霄笑着揽过洛白的肩膀。
“怎么?你是不是想和我要个孩子?”
洛白侧头看向他,他在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让洛白有些恍惚,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特别模糊的影子。
好像也有一个人,总是这样调侃她,但是那个人好像不是秦霄那是谁?
“对不起,秦霄,我还没有准备好。”
秦霄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眸,但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洛白咬了咬唇。
“谢谢”
洛白躺在偌大的卧房里辗转反复,这些日子她一直和秦霄分房睡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这个丈夫总是会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明明他对自己特别好,温柔体贴,对她更是万般包容,但她没有办法和他亲近。
包括这个庄园的一切,虽然她都感觉很熟悉,但是却不自在,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压制在心底。
忽然,门口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推开,秦霄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听蒂娜说你最近总是睡不好,喝点牛奶会好一些。”
洛白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接过了牛奶。
“谢谢”
秦霄的睫毛颤抖了两下。
“洛白,你不用一直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洛白笑了笑。
“好。”
秦霄盯着洛白看了会,见她始终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洛白,你想不想举行一场婚礼?”
洛白愣了下,抬头看向秦霄。
“我们没有举行婚礼吗?”
秦霄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领了结婚证,但因为我工作太忙,一直没能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洛白,我们举行婚礼吧!就在你最爱的海边,好不好?”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灼热。
洛白的头突然有些隐隐胀痛,她放下杯子捂住额头,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
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男人这样炙热的向她示爱,恳求自己嫁给他
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