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无缘
她松开手,认真道:“三伯,我们知道你在找阿肆,各种办法都试过了,都没用。”
“虽然我不信这些,但为了我的孩子,我愿意试试。”
三伯爷点头,满眼的理解:“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我这儿还有一张,你们可以试试。”
“万一不行,我再给你们画一张,总有解决的办法,你们别放弃。”
季母满怀感激地望着三伯爷,一时语塞。
旁边的季父尚存理智,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三伯爷说:“本来得用阿肆的血,或者阿肆碰过的物件,但现在那些东西全没了,况且时间也久了,即便有也没多大作用。所以,现在最管用的是亲人血。”
“那我和正业,谁的血更合适呢?”
季妈妈对此不太懂。
三伯爷微低着头,嘴角藏着笑意,想了想,说:“其实两人的血都用上更好。
你们直系亲属多,这符咒可能反应不来。最好加上婉儿的血,这样一来,和你们三人亲近的人就少很多,不出意外,剩下的就只有阿肆了。”
三伯爷这么一分析,季爸爸季妈妈都觉得他说得对,就说:“好,就这么办。”
旁边的季悦婉见爸妈这么快答应了,便说:“爸妈,这事儿再想想,三伯爷难得来,先让人吃个饭吧。”
想到家里有客人,季爸妈有些为难。
一边的白酥酥明白,血不能随便给,尤其是自愿的,那样会让邪物无所顾忌地伤害自己,甚至成为祭品,是很忌讳的,但爸妈不懂。
而三伯爷的话正好触动了季爸妈的心,妹妹失踪让他们愧疚许久,现在有机会,怎能放过。
就算是白酥酥自己,明知道三伯爷这话是个坑,但也想试试,只为那一线希望!
三伯爷看了看白酥酥,笑道:“婉儿说得对,这符还得挑时辰滴血,吃完饭再说吧。”
季爸妈这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季妈妈连声说:“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
现在只剩一顿饭的时间来想办法,白酥酥找个理由带季悦婉离座,但两人仍能留意到季爸妈和三伯爷的举动。
“我们现在要阻止爸妈滴血,一旦滴了,恐怕会有想不到的后果。”
白酥酥神色凝重地说。
滴血不是小事,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严重!
季悦婉皱眉道:“我妹的事一直是爸妈的心结,现在他们以为有了希望,虽然是假的,但他们不知道,要劝阻很难。”
白酥酥望着交谈的三人,若说服不了季爸妈,事情就棘手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打晕他们了。”
白酥酥说。
见季悦婉脸色一变,她解释道:“放心,打晕不会有事,对身体没害。”
季悦婉很信赖白酥酥,她的忧虑不在这里:“你说,我妹还活着吗?”
若活着受苦,她宁可妹妹安息,至少不用受罪。
白酥酥叹了口气,不忍地说:“季妹妹怕是不在了,如果还活着,这种害人的符咒是不会灵的。”
季悦婉笑了,眼里满是哀伤:“这样也好,免得受折磨,或许已经转世了,也算和我们无缘。”
白酥酥看她这样,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说。怕自己说了,季悦婉承受不住,影响了计划!
二人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先引开季爸季妈到卫生间,贴上定身符处理。
白酥酥先过去,对季妈妈笑道:“阿姨,酥酥在卫生间,说没纸了,想请你帮忙拿。”
季妈妈略显尴尬:“行,我过去看看。”
说完,季妈妈离开了餐桌。
季爸爸热情推荐菜肴:“这些都是风儿做了多年的,味道能比得上五星大厨,三伯、酥酥,你们尝尝。”
虽显得热情,但季爸爸心里还挂念找小女儿,吃得很急。
这时,季悦婉走来:“爸,妈在你那发现你初恋的照片和情书,正哭呢,你快去看看。”
季爸爸惊呆了,他从没干过这事儿,可女儿也不会撒谎,只好歉意地离开餐桌。
桌上,只剩下白酥酥和三伯爷。
“三伯来季家就像回家,你和婉儿一家感情真好。”
白酥酥笑望着三伯爷。
三伯爷似乎没听出她的话外音,和善地说:“都姓季,以前这村叫季家村,一家人,走得近正常。”
白酥酥似乎头一回听说,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季家真不错,不像我们搬到城里,邻居虽然热情,但终究不如三伯和季家,想吃就吃,想拿就拿。”
这回,三伯爷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眼神不再温和,满是阴狠,嘴角的笑容未变,整张脸却变得狰狞:“你是婉儿的朋友,不会说话我不怪你。”
“什么会不会说话?”
季爸季妈已被季悦婉关在屋内,白酥酥见状,不再伪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伯爷,说:
“季家最近的事儿,你该听说了吧?”
三伯爷眯了眯眼,透出一丝寒意:“我最近没回家,他们也没提,季家到底出啥事了?”
到这会儿他还装蒜,白酥酥皱起眉头,说:“得了,别装了。如果我没猜错,当初他们家的小女儿也是你抓走的吧,就为了季家的运势!”
三伯爷眼神一冷,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看着白酥酥脸色不善地说:“我是他们家亲戚,怎么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白酥酥拿出之前从三伯爷那抢来的符咒,讥讽笑道:“对,正因为你这层亲戚关系,他们根本想不到你会拐走他们的孩子。那孩子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了,你还留着她的尸体,想干嘛?”
“你——”
三伯爷没想到这小家伙看出来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懂道术啊!”
三伯爷索性不装了,笑着对白酥酥说。
“你也是修道之人,咱们要是联手,金银财宝、权势地位,甚至长生不老都有可能!”
说着,三伯爷贪婪地看着白酥酥,仿佛她一定会同意。
白酥酥冷笑一声,看着三伯爷:“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且你只是道门的爪牙,我怎能和狗一样!”
这话激怒了三伯爷,他怒视着白酥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