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陷于某个难解之谜中
见识过张飞云那令人胆寒的实力，两位助理心中开始动摇，不自觉地感到阵阵恐慌。
林华没搭腔，脸上阴晴不定。
他向来不信世上有鬼，更别提什么法术。
可这特效做得也忒逼真了，不得不让他心生忌惮。
走？这岂不是太丢面子。
上？万一是真的呢？
正在他犹犹豫豫之际，瞥见直播间里如潮水般涌动的弹幕和蹭蹭上涨的粉丝数，瞬间打消了他掉头回家的念头。
他原先的账号，粉丝数也就百来万。
可自从昨天发布那条打假视频后，他的关注度和热度犹如坐火箭般飙升。
仅仅一夜之间，粉丝数就突破了两百万大关。
身为一名主播，一名视频博主，流量和热度就意味着钞票。
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是格斗教练，又是个网红，还能请到国际知名特效大师罗比斯，家里肯定阔绰得很吧？
实则不然，早些年他确实挺有钱。
可后来沉迷赌博，欠下一屁股债。
尽管收入不菲，却依然入不敷出。
之所以能请到罗比斯，是因为两人在国外曾有一面之缘。
他厚着脸皮软磨硬泡，甚至不惜使出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说服罗比斯出山。
随着他热度的攀升，昨夜平台方的经纪人找上门来，似乎有意给他提供一份更优厚的合同。
如果现在放弃，无异于主动舍弃这个机遇。
反复权衡之下，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虽然心底仍有顾虑，但更多的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张飞云展示的一切，不过是特效而已。
没错，全都是特效！这个世界没有神，没有鬼！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林华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他面向直播间，昂首挺胸，字字铿锵：
“家人们，崇尚科学，破除迷信，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
“无论怎样，今天的对决，我林华志在必得。
我就不信，小小一个天师府，还能一手遮天？”
“今天，我要还社会一个真相！”
林华这番豪言壮语，立刻引来无数观众的热烈响应。
“主播牛批，十枚火箭送给你！”
“这才是我们的正能量主播。”
“冲冲冲……”
“主播不火没天理。”
“……”
面对满屏的弹幕和飞涨的粉丝数，林华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晋升千万粉丝的大主播了。
此时，他身边的两位助理看到这阵仗，有些急了。
“林哥，你还打算继续上吗？”
“算了吧，安全第一啊。”
他们并非傻瓜，一次两次说是特效也就罢了。
但这次从白酥酥开播起全程实时直播，通过她与粉丝的互动等情况来看，张飞云所展示的一切显然是真实的。
他们只是普通人，跑去挑衅，无异于自讨苦吃。
听到两位助理的话，林华脸色骤然阴沉。
刚刚才说服自己，这两个家伙又开始打退堂鼓。
林华面色难看，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瞪着他们：“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怂？”
“一个破道士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你们还真以为他会法术？”
“如果这世上真有法术，或者真有鬼神，你觉得我们三个能活到现在？”
在说出最后一句时，林华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
果不其然，两位助理听完，同时愣住。
细想之下，这话似乎还真有点道理。
如果有冤鬼复仇这回事，他们仨恐怕早就死翘翘无数次了。
两人互望一眼，犹豫片刻，开口道：“可那道士……”
“没什么可是的。”林华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我的实力你们还不清楚吗？那些所谓法术，即便不是特效，也不过是故弄玄虚的骗人把戏，至于国术，更是毫无实战价值的花拳绣腿，不足挂齿。”
“行了，别多想了，赶紧上路。”
说完，林华不顾二人，径直朝前走去。
两位助理心中摇摆不定，最终一咬牙，跟了上去。
……
快音直播总部，白酥酥的直播经纪人也在密切关注直播情况。
看着白酥酥账号热度持续飙升，她内心激动不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火了！白酥酥火了！这意味着，她也要跟着飞黄腾达了！
“必须把这个小道士搞到手。”柳依依目光锁定直播间中的张飞云，眼神中流露出贪婪。
这一切，皆因这个小道士而起。
只要将他挖过来，自己未来的事业就稳如泰山。
……
另一头，神农架道观。
白酥酥从震惊中回过神，望着地上那个大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圆滚滚的眼睛紧紧盯着张飞云，心中对他愈发痴迷。
昨日张飞云为她驱鬼施展出五雷正法时，她并未亲眼目睹，而是通过视频才得以见识。
此刻身处现场，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感，是她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
直播间观众见白酥酥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纷纷发出一阵鹅叫声。
“鹅鹅鹅……瞧那女神的脸色，仿佛被吓得不轻呢。”
“若换作我，估计早就被吓得两眼一抹黑，直接昏过去了。”
“女神，醒醒啊……”
“我突然想起一首歌，‘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犀利’……”
“楼上的，你这是要笑死个人么？”
短暂的寂静后，只见张飞云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空中轻轻一挑。
“回来吧！”他低喝一声。
噌！
插在土坑中的斩妖剑微微震颤，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剑鸣，瞬间疾飞而回，稳稳落入张飞云手中。
他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将剑背于身后，神情淡定地转向白酥酥。
“你凑近些，这次我不用任何灵力辅助，你就仔细观察，能学到多少算多少。”
原来，张飞云一时兴起，忘了白酥酥并非修行之人，无法捕捉他的动作细节，便决定在不使用法术的前提下，展示一套基础剑术给她看。
然而，白酥酥似乎并未听见张飞云的话，她歪着头，眉头紧锁，脸上表情丰富多变，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困惑，一会儿又显得颇为烦躁，显然正陷于某个难解之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