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浴火的玫瑰
不过他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像瑞贝丽安这么开朗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和西奥多这样沉闷的人在一起呢?
“西奥多真厉害,还知道夜骐。”瑞贝丽安由衷的赞叹。
能看到夜骐的人,都是亲眼见证过死亡的人,西奥多又是看到了谁的死亡呢?她想到西奥多曾说过,他妈妈去世了,他看到去世的人,是他的妈妈吗?
她好像提起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瑞贝丽安觉得她今天的运气貌似不怎么好。
德拉科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
不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马车路过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门两侧有石柱,柱子顶上是带翅膀的野猪,那里正飘着两只带着兜帽的摄魂怪,他们游荡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哦,想起来了,我爸爸说过,这个学期会有摄魂怪驻守学校,因为一个阿兹卡班的囚徒跑了出来。”德拉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铂金色的碎发在有些暗的马车里有些显眼。
“这就说明这些家伙要在霍格沃茨待下去了?除非他们捉到那个囚犯。”潘西百无聊赖的靠在马车上,又很快直起身,像是怕马车上会有什么脏东西会粘在她身上,她不耐烦的抱怨:“这个学校真的完了,什么肮脏的怪物都能塞进来。”
阿兹卡班的囚徒?小天狼星·布莱克?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名字她听过,哪怕只有一次,瑞贝丽安并不懊恼现在她才想起来,只是对这个人的印象更坏了,难怪这个人被家族驱逐。
阿兹卡班的位置在北海的水域中央,是魔法世界中囚禁犯人的最高级别监狱,那里的犯人凶恶异常,看守就是他们见到吓人的摄魂怪,以免他们逃脱。
这样看来,被关在阿兹卡班的,能是好人吗?
跟随着众人的步伐走进了礼堂,高尔和克拉布和德里克他们走到在一起在窃窃私语,德拉科听着他们说的话,嘴角浮现起玩味的笑容,看来他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礼堂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和外面一样乌云密布,好像下一秒也要落下雨水来,可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因为这只是模拟外面天气的魔法。
瑞贝丽安看到独自进来的赫敏匆匆的找到位置坐下,罗恩和哈利正在后面慢慢的走着,罗恩也看到了她,很是气恼的迅速转头,从另一边走去。
好吧,看来赔偿的事情今天是没法谈了,瑞贝丽安对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知道这是她的错,她也不觉得罗恩会原谅她,这很正常,这也是他的权力。
“瑞贝丽安你知道吗?”拉文德和帕瓦蒂走了过来,眼神看着正在寻找位置的哈利:“哈利他在车厢里晕倒了,好像因为是被在巡查的摄魂怪吓到了。”
“哦,那还真是神奇。”瑞贝丽安敷衍的回答,她对此毫无兴趣,甚至有点想要打哈欠,这是又到了哈利讨论日吗?还真是‘有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瑞贝丽安总感觉有些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又或者,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
在吵吵嚷嚷中开始了每年一次的分院仪式,看着当初几乎和自己一样来到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心里只觉得有些沉闷,他们想象的霍格沃茨和现实中的霍格沃茨是一样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这个学期不会有之前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吧?比如说……瑞贝丽安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比之前长多了,这还得多亏了爱莉丝汀,希望这个她这个假期过的很快乐。
听完分院帽唱歌,就开始了分院仪式,那些小巫师一个个的带上分院帽,像以前的每一届巫师一样抱着期待被分到各个学院。
直到分院结束,邓布利多才站上了他金色的猫头鹰讲台,准备开始他的讲话。
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这也能证明他的年纪很大,他会不会像是和潘西他们说的那样,其实是个老糊涂,因为她记得刚开学的时候,邓布利多就说过一句奇怪的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都没人听的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或许德拉科说的很对,斯内普教授成为校长或许好一点,毕竟他很年轻。
邓布利多说了部分人已经知道的事,就是这个学期会有摄魂怪守着霍格沃茨,摄魂怪在的时候谁都不允许擅自出校,所以,那些级长和男女学生会主席就需要多家看管他们学院的学生了。
珀西好像对此很高兴,因为他比以往坐的更直了,好像这样可以让大家都可以看到他,珀西这样做是因为他是学生会男主席,因为他胸前闪闪发亮的正在彰显着这一切。
但邓布利多对摄魂怪留在霍格沃茨这个决定好像很不满意,因为他的腔调完全不像以往一样柔和,但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几分钟,他就开始介绍今年新任职的教授了。
首先就是一位穿着简朴,甚至说得上有些寒酸的卢平教授,他教授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程。
其次,就是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新教授,鲁伯·海格,同时他也承担了猎场看守的职责。
好吧,也许她真的该占卜一下这个学期的运势什么的了,如果有必要,她会选择这学期不来上课。
在简短的发言后,就可以享用晚宴了。
瑞贝丽安没有多少食欲,她也不想先回寝室,因为她还不知道开门的口令,所以她也只能百无聊赖的用叉子戳着一只烤鸡腿。
帕瓦蒂和拉文德正听别人说瑞贝丽安的宠物杀了罗恩老鼠的事情,暂时忘记了波特,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她们还不如只讨论波特呢。
“嗨,孩子们,饭菜还可口吗?”差点没头的尼克喜气洋洋的来和他们打招呼。
“你好啊,尼克。”瑞贝丽安有气无力的和他打招呼,最终还是放弃折磨无辜的鸡腿。
因为现在其他人都把注意放在了摄魂怪和新课程上,对相处了两年的幽灵已经没有了多少兴趣,除了那些一年的学生还诧异的看着飘在他们餐桌上幽灵。
“哦,对了,对,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如果没看到你,我就忘了。”差点没头的尼克左翻右翻,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封透明幽蓝的信件。
他把轻飘飘的信件放在瑞贝丽安手上,微微鞠躬,就去找一年级的小巫师去玩了,在霍格沃茨年纪越大的孩子,就越会无视他的存在。
瑞贝丽安好奇的观察着手里的信件,没有一丝重量,也没有任何质感,像是拿了一团会发光的空气。
还是拿回去看吧,瑞贝丽安打起精神观察周围,确定包括斯莱特林的家伙们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离开了宴会。
瑞贝丽安换了睡衣,躺在四柱床上仔细的看着闪着淡淡光芒的信件。
在省略了大篇礼貌的问候语,这封信看起来就像有趣的童话:
玫瑰生长在一个和谐平静的小村庄,她热情乐观,是这个小村庄里最勤劳的姑娘。
在很平常的一天,她提着木桶去小溪边打水。
潺潺流水的小溪旁,一位气质不凡,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正欣赏着不远处枝繁叶茂的云杉树,他手里拿着像是树枝的东西,看样子好像对他很重要。
“你在看什么?”玫瑰很是热情的搭话,她之前都没有在周围见过这个人。
年轻人像是收到了惊吓,立马把‘树枝’藏在了自己身后,看向身后的玫瑰。
两人隔着阳光的热烈和溪水的缠绵,邂逅在有着微风的夏天。
他们谈天说地,年轻人为玫瑰讲述小村庄外的事,玫瑰给年轻人带好吃的橘子派,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两人躺在小草已经开始枯黄的草坪上,年轻人吃着酸甜可口的橘子派,转头看向笑意满满的玫瑰,他爱眼前的姑娘,他想和这个姑娘一起共度余生。
他表白了,玫瑰红着脸,笑意吟吟的接受了他。
他很高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家里人坦白这一切,他要和那个女孩永远在一起。
可当他回到家中,父亲和母亲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来见他,说那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女孩的父母也在,他都能看到那个女孩的不愉快。
既然大家都不开心,那为什么要这种事情发生呢?
他逃了,他只拿着魔杖就逃离了家族。
与此同时,一个爱慕洛斯米的男人知道几乎天天往溪边跑,于是偷偷跟踪她,不但偷听到他们之间的事,还看到那个年轻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这个坏男人有了绝妙的主意。
他威胁洛斯米,如果洛斯米不和他在一起,他就会把那个那个年轻人的事情告诉所有人,让大家都知道,她和怎样的人在一起,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对,叫森博·伊文斯。
洛斯米根本不在乎这些,甚至有点想笑,他说森博是邪恶的巫师,还不如说他自己是丑陋的癞蛤蟆更可信。
也许是这话彻底惹恼他,他毫不留情的向村庄外那些围剿女巫的人告状,想让他们替自己解决掉那个什么‘伊文斯’,这样美丽又勤劳的洛斯米就归他了。
就这样,没等到爱人的洛斯米等到了那些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配有宝剑的士兵,他们粗暴的把洛斯米拉扯了出去,又把她绑在了十字架上,十字架的周围是一大堆木柴,还有人在不停的添加着木头。
他们从洛斯米那里搜到了一颗大又亮的红宝石,这是伊文斯送给他的,现在被当成了她是女巫的证明,毕竟这只是一个小村庄,哪里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村民们看到证据都有些相信了。
尤其是她的父母,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女儿有这么华丽贵重的宝石,她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要是把那块宝石卖掉,一定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毕竟他们家里并不只有洛斯米一个孩子。
那个告状的男人拼命的想要阻止这一切,因为他只是想让那个叫伊文斯的男人死。
可那些围剿女巫的骑士像看傻子一样,狠狠踹了他一脚,随后就点燃十字架,让大火开始焚烧。
他们不允许这些愚昧的村民说出去这件事,因为伟大的国王不允许这样危险的事在他的领地发生,又或者,其实是他们想要独吞了那枚红宝石。
就这样,烈火燃烧起来,洛斯米被灼热的火焰吞噬,她活活被烧死在十字架上。
后来,后来的事情瑞贝丽安都已经知道了,森博·伊文思没有找到他心爱的姑娘,因为那个像是玫瑰一样的女孩早就离开了世界。
瑞贝丽安觉得有些发凉,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在晃动下却有东西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这是一枚古朴老旧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的,就是一颗暗红色的宝石,被雕刻成了玫瑰花的形状,这是伊文斯送给洛斯米的宝石吗?这颗宝石当时去了哪里?又是怎么被伊文斯找到的?
瑞贝丽安想翻看下一页,却只看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突然想起,当时父母为我找的未婚妻好像就姓沙菲克,很巧,是不是?还有,谢谢你的提议,不然我会永远困在痛苦里,最后,正如你说的那样,永别了。
上面还是没有说这颗宝石,瑞贝丽安再怎么翻看,也没有找到其他信息。
这么说来,他差点就成为自己的某个祖父什么的?
之后呢?之后他做了什么?像是没头的尼克说的那样,他寻找死亡的办法了?或者他已经死亡了?他又是听了自己的什么提议呢?她怎么不记得了?
也许这些事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隐私。
只是有些遗憾,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为什么那些麻瓜那么坏?也许他们说的很对,麻瓜是肮脏的,是愚蠢的,可是,洛斯米也是麻瓜,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