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化妆侦查
没有公交车直达。
杨元用围巾捂着嘴挡风，甩着豫州口音的普通话，喊道：“俺在桂城汽车厂干活，这不快过年了么，准备回乡。
女人听闻，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什么林大彪，拴住？这里没有这个人，快走快走！”
“好吧，电话打过来后，马上通知我们！”
杨元从地图上看了，距离确实不近，这个价钱不算高。
才知道这地方，大部分住的都是外来打工的人员，眼看过年了，都陆续放假回家了。
“嗯，放心吧。你别出来了。”
杨元打量了眼这位跑摩的司机，说道：“俺们去三里乡桐园村看个亲戚，去那里多少钱？”
苏眉突然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吓了杨元一跳。
苏眉连忙摆手道：“我们不坐摩的。”
当然没有这个人了，因为是杨元随口编出来的。
到了最后一家门口，这个房子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院子很大，围墙很高，上面居然还拉着一圈圈铁丝圈的防盗墙。深红色的大铁门闭的紧紧的。
杨元让杨一山将手机留下，将众人都赶回去休息。
摩的司机道：“我贵城人，在这儿的服装厂上班。嘿，不跑摩的不行啊，一家老小等着呢。每天跑上几个小时，多少能贴补些家用。
摩的司机很健谈，一边骑车，一边支棱着头问道：“老塞是哪里人啊？做什么的？”
“这啥地方，怎恁难找？”
“这，这也太不牢靠了，我这还没出门呢，他就把我卖了！”杨元气道。
看摩的走远，苏眉躲着脚，尽管帽子围巾围的严严实实的，也挡不住这一路上的寒风。
里面的空间最多停辆摩托车，和北方老大个院子比起来，和个厕所没多大区别。
“那行！”
杨元和苏眉并排走在一起，按照杨一山说的路，向村里走去。
杨元阻止道。
……
这地方挺偏僻，建筑风格一律的二层小楼，挨得紧紧的，每户门口有个窄窄的小院子，最多一米宽，用矮墙围着。
“嗯，这地方恁冷了，比俺们那个地方还冷，湿哒哒的！”
“舅爷，在家么？我是栓柱！舅爷……”
杨元悄悄的打量了几眼，然后继续从巷口挨家挨户的敲门问路。
当下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是不是瞎？这上面写着桐国村，这里特么是桐园村。傻逼，找人都找不对地方！”
杨元提着路上买的两盒礼品，看了看路牌，回头道：“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是豫州人，在一起熏陶了四年，多少会说点。糊弄个外地人还行，本地人就不好使了。”
杨元和杨向东找了个手机配件店，买个根充电器，给杨一山的偷出来的那个手机回去充上电。
摩的司机一脚支着车子问道：“老塞，你们马上走不走，要不我在这儿等你们一会儿。”
杨元和苏眉对望了眼，杨元开始砸门。
别看我，我老家的口音可和你们不一样，再说我普通话这么标准，谁能听出我哪里的？”
正准备拦个出租车，可半天没有看见一辆，这时一辆摩托车停在面前。
这地方气温虽然比北方高，可是湿气重，感觉穿多少衣服，都不暖和。
来到杨一山说的小巷子门口。
苏眉靠近他，小声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七八成可能，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行了，你回去睡觉去吧，快一天一夜了，昨晚就趴桌子上眯了会。”
“那要不要先和他们说说，听听他们咋说的？”
杨元低头瞅了眼手里的纸条，不确定的问道：“这里是林大彪家么我是栓柱！”
杨元走一段路，见人就问：“您好，这里有个叫林大彪的人在哪住着？”
出来买东西的时候，杨元发现这条街上冷清清的，人流并不多。买东西的时候顺便问了嘴。
杨元见到这个女人，突然扭过头，堵着嘴，用力咳嗽了几声，然后往上提了提围巾，遮住大半个脸。这才转回来。
“老塞，去哪？坐摩的嘛？快得很。”
看的苏眉差点忍不住发笑。
老塞，听你口音，你豫州的吧，我们厂里就有你们老乡，说话和你一个味儿。
“嗯嗯，快走吧。我脱衣服洗澡了！”
我再待两天也就回去了，人们都回乡过年了，坐摩的的也没几个人，白受冻！”
摩的司机却笑了笑，道：“老塞，这里车很少的，出租车在这吃不开，人们都是坐摩的。
看来只能打个车过去。
杨元转过身来，没好气的问道：“你出来干啥？这一惊一乍的，吓人好不好？”
“你说你去桐园村干啥？别装了，杨向东已经告诉我了。”
“嘻，谁让你偷偷摸摸的一个人出来办事儿，不喊我的？”
说着，铁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你一个人干啥去？”
“哈哈，南方都这样，越靠海越潮！”
当夜还是没有电话打来。
“桐园村啊！那里好远的！嗯，老塞，给个五十块就行！”
杨向东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别出去乱转！现在这地方外地人走了差不多了，这么多人出去，太扎眼！”
趁着回去前有时间，去瞧瞧俺在这里个亲戚。师傅，你是哪里人？干完活还跑摩的？”
摩托车司机是个中年人，身上穿着件荧光马甲，上面印着家具城的广告。
苏眉白了他一眼：“谁打算和你睡？自恋的你。你说，他们到底会不会打来电话？”
见苏眉还留着不走，取笑道：“你怎么还在这站着？不困啊！咋的，是准备和我一块睡？”
“敲什么敲？你们谁啊？”
得到的无一例外是想了想后，然后摇头。
女人接过字条，瞅了眼，反手就扔了过来。
杨元随便洗漱了下，躺床上睡了觉，但睡得也不踏实，生怕手机响了听不见。
杨元和苏眉上了车，为了安全让苏眉坐在中间。
“没听过，没听过。你去问问别家去吧！”
“恁是？”
杨元连忙将手里的字条递过去，道：“着急啥咧！恁给瞧瞧，这上面写着的地儿是不是这里呢？搞不好咱还是亲戚呢！”
到晚上，手机依旧没有动静。
“这不是他不放心你么？
“你怎么会说豫州话？骗人骗的挺像的！”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这地方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你再出了事儿，我们更两眼一抹黑。”
你说你们去哪里？我带你们去。我也是外地人，在这里打工，平时赚个外快，不宰客的！”
杨元见轰不走，没办法只能让她跟着。
“快算了，他们叫嚷起来，听得我头疼。你安抚住他们就行了。
“你算了，你在外面这么些年了，口音半点没改，有心人一听，就知道你是哪里人。
“没听说过这个人啊？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
杨元都以为里面没人了，这时里面咔哒的拉了门锁，一个年轻女人伸出个头来，怒气哄哄的喊道。
杨元找着号码打过去，对方还是关机。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杨元和杨向东在房间里商量了一番后，杨元穿戴好衣服，从衣架上拿了条围巾围上。
放心吧，我就打探一圈。要是发现什么，你带人马上赶来！”
杨元看了看苏眉冻得哆嗦的样子，摆手道：“不用了，今天说不准走不成。不能让你在这白冻着！”
天色已黑。
一路往村里走，越走越偏僻，都快出村了，不远处就是田地，远处的小山峰和一朵朵蘑菇一样。
哐哐的敲了好半天。
不过他们早就回去了，不然你们还能搭个伴儿。
“我干啥事儿呢，喊你？”杨元假装道。
“不能，记错名字还了得。那是我舅爷爷！”
“行！你可的小心，有啥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大概跑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地方。
下楼吃了饭，聚在一起想了想对策，李良材打过来电话，通了通消息。那边进展也不快。
杨元一个下了楼，打开手机，翻出电子地图，输入桐园村，看了看路线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