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斗殴事件

    “来，小伙子，接电话。”光头老板把大哥大递给了魏刚。

    “小刚啊，我是卢小平，你回来吧，有些情况我没和你说清楚。回来吧，我和你当面说。”魏刚接过电话就听到所长急切的语音。

    这里有很大的问题，魏刚随着陈明一起回了派出所。这儿离派出所仅仅五分钟步行的距离。这儿的一切所里不知道吗？魏刚离开时特意瞥了一眼光头老板。

    老板手上纹了一条黑鱼，户口纹了一个忠字。敞开的黑衬衫盖着他身上一条刀疤。这老板不是好人，魏刚在心里下了初步结论。

    回到所里卢所长门口就候着他，一把把他拉进了办公室。门口的保安室大爷走出来问陈明。“怎么了这是？”

    “嗨，第一天上班，就找人大黑鱼麻烦。”

    “嗯，随他爸，陈明，你知道屁股往哪儿歪。护着他，否则你别回家了。”

    “爸，我知道，可是这水可太混了。他一愣头青进去闯大祸了。”

    “我们俩个老家伙会护着他的，你自己看好了，对了晴儿现在六个月了。他愣你不能愣啊！我就一个闺女！”

    卢所长把魏刚叫到办公室里。关上了门给他倒了一杯茶。“小刚啊，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情况有点复杂。照理说这内情不能和你透露。但是你爸原来就是所长。我跟你明说了吧，四年前这个厂是国营的，然后经营不善倒闭了。大量的下岗职工生活得不到保证。这时候那个厂长找了宝岛的资金。盘活了这个厂子，也保障了这些职工的基本医疗和社保。有些事你不要深入了解。”

    “卢叔叔，我爸没的时候，您来吊唁了。我记得就你们三个哭的厉害。这是我爸绝对不允许看到的吧。这是赌博，严令禁止的东西吧。”魏刚觉得这些不是开这种游戏厅的借口。

    “我明天就让人去禁了这些。这样吧你三天后去看。保证一切消除了。还有啊今天你帮忙把档案室整理了吧。”

    魏刚觉得委屈，但是没办法，服从命令。他只能听老大的，乖乖的进了档案室。整理起所有材料，门卫刘大爷走进来给了他一筐资料。

    “整理好啊，小家伙一来就闯祸。”刘大爷骂了一句就走了。

    魏刚把纸箱拿过来，翻开第一本册子就吸引住了。上面的照片告诉他那是年轻的大黑鱼。

    吉成宇，辽东人，1989年来此地求生。街头斗殴劳教三年，1992年释放后不知道哪来的钱。开了录像厅，慢慢有了现在的开游戏厅的钱。这人不简单啊，不是一般混混。

    没想到材料非常简单，简简单单就好两页笔录。一张户籍资料完事了，魏刚为了了解真相，找到了刘大爷。散了一支牡丹烟后，和大爷聊起来了。

    “吉成宇案子感兴趣了？来吧，我带你看点东西。”刘大爷像自己家里一样，熟门熟路的找出了一叠资料。

    “这些都是同案犯，当年那个厂开不下去了。厂长又没什么能力，不知道哪里碰上那个老板。说实话那家伙就是个皮包公司。当时想着不花钱拿下工厂，靠贷款做大。不过人家胆子大路子野。居然成了，不想自己靠产品致胜。那员工就是负担，老的一批他想让他们下岗。留下年轻的一批，所以他雇了那批人。靠着威逼利诱的手段，赶着了干了半辈子的老人。”

    “这种事没有说法吗？按笔录上看这个性质可不清啊。”魏刚不相信这事没有说法。

    “刚刚引进外资，又是厂里发不出工资的时候。那个老板带着采购合同来的。银行马上能放款，大家都没有深究。而且作案人员也不承认受人雇佣。只说是酒后矛盾，这不就结案了。”刘大爷手一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这个游戏机厅是给他的补偿吗？”

    “不是，游戏厅究竟是谁的，没人知道底细。厂里第二年拿贷款做了房子，开了一个浴室。整了二楼三楼贵宾厅。乌烟瘴气的，服务员领班也是那帮人先放出来的。二楼有些条件好的也会去。可常常有人报警少了钱。案子小记录一下问几句就没事了。三楼吗可是有名的地方。”魏刚看着刘大爷的表述，心里不好受。当年父亲是退伍了之后，一心想搞好这里治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