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混蛋
“有可能。”叶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关上水龙头，转身走向干手机。
“这件事还是稍后再谈吧。”方震也是老奸巨猾，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前没有一口说死：“来。我敬伊藤警视监一杯。”
方才席间日方领队执意要给他敬酒，叶空说自己从不喝酒，没有举杯，让这个老头很是尴尬，最后还是方震提议叶空以水代酒才算是化解了这份尴尬。只是此刻看这日本老头满脸带笑，不像是怀恨在心的样子，叶空便没有多想。
“对不起，我从不喝酒。”叶空无奈，只好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向酒店的服务员询问一下。”
“叶警官，你的日语说的非常好，介不介意帮我做一下翻译？”日方领队五十多岁的年纪，警衔不低，想要同方震攀谈几句，看到翻译抽不出身，把目光投向了叶空。
“方处长，这次能够得到贵方邀请，我代表日本警视厅的同行们向香港的同事表示衷心感谢。”老头满脸堆笑的端起一杯酒，向方震示意了一下。
叶空回身看了看，正是那个井上翔，便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日语中“混蛋”这个词在中国实在太有名，再加上井上翔的表情，服务员自然知道对方很生气，有些慌乱的看了看叶空。
井上翔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却还是不死心地走到叶空旁边，也打开一个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问道：“明天的比赛不知道叶警官会不会参加？”
随着话题逐渐转移到其他地方。晚宴也很快到了尾声。负责照相和录像地警员开始招呼参加晚宴的人员站到一起，合影留念。或许是因为以前的习惯。叶空不喜欢照相，装作去洗手间的样子，悄悄离开了宴会厅。
“对不起，他可能是喝多了。”叶空皱了下眉，对服务员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叶警官能够配合自然是最好。”日方领队笑着说道：“不过这个请求难免会给贵方和叶警官带来一些不便，您看这样好不好？听说香港警局的停车场被破坏的非常严重，我方愿意承担重建的工作。还有，希望贵方可以安排一下时间，我们准备去殉职的同行墓前献花。”
“正好我也准备去，一起？”井上翔似乎喝的稍有些多，脸色有些红润，脚步略显轻浮。
虽然规格不高，欢迎晚宴却必不可少，叶空本不想出席，但日方领队表示一定要在晚宴上给叶空敬酒，也不好推托。参加晚宴的除了欢迎团队成员还有香港警方的一部分高级警员，筵席选的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虽然不是很丰盛，倒也有些特色。
“原来叶警官真的不喝酒？”井上翔似乎没有听到叶空的后半句，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您还在为飞机场的事生气。”
“对了，听说叶警官今年刚刚从警校毕业？”井上翔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之后喜欢说话，很是热络地问道。
“好。”虽然不想同这个家伙打交道，但毕竟事无大小都涉及到两国之间地交流，叶空倒也不好给他难堪。
“叶警官，怎么不去照相？”忽然有人用日语在他身后招呼了一声。
“真没想到，叶警官刚刚进入警界就能有这样的成绩，真是令人钦佩。”井上翔一遍赞叹着，一边推开洗手间的门，态度同刚下飞机的时候旁若两人，让叶空有些疑惑。
“没错。”叶空不想多话，淡淡地答道。
“客气了。”叶空有些摸不清这个井上翔地意图，只是淡淡地应付了一句，转过身走到洗手池旁，打开了水龙头。
叶空不以为忤的笑笑，也不答话，转身推门，离开了洗手间。本以为等这个井上翔弄干手之后自己已经走远，可以摆脱他的纠缠，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也跟着走了出来。
叶空被这个家伙纠缠的有些烦，只是人家态度不错，刚才又在洗手间里面道了歉，不好多说。正好看见一名女服务员从旁边经过，便叫了过来，向他询问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好一些的酒吧。虽然只是四星级的酒店，服务员素质却很不错，彬彬有礼的介绍了几个。
“混蛋！”井上翔似乎显得有些气愤：“既然你都没有去过，为什么要给我介绍这几家酒吧？”
“叶警官说的也是。”井上翔却有些恍然的拍了拍额头，说道：“像叶警官这样的精英应该是指挥官的角色，参加这样的比赛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女服务员听到叶空的话，自然不想招惹是非，立刻逃也似的跑开了。井上翔见服务员听到叶空的话后走开了，也猜到叶空应该是并没有帮自己翻译，不过看见叶空的神色有些不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原来这才是主要目的，叶空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继续翻译。只是一时没有猜透日本人的打算，赠送一批警车怎样看都是香港警方占了便宜，而且日本人从中似乎从中得不到什么好处。
井上翔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搞清楚有可能到底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关上水龙头走过来接着问道：“叶警官打算参加哪一项比赛？”
枯燥的致词过后，晚宴这才正式开始，只是气氛稍有些沉闷。直到酒过三巡之后，几个喝了白酒的日本人首先闹了起来，晚宴的气氛这才变得热烈了一些。可惜的是翻译只有两个，顾东不顾西的忙个不停仍然没有办法照顾周全。
“还不清楚，比赛的事情不是由我负责。”叶空这个时候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井上翔一定心中不服，想要同自己比一比。
“可以。”叶空点头表示同意，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不用这么客气。”晚宴进行到现在，场面已经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正式。方震也是笑容可掬地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
“叶警官，有件事我想向您打听一下。”井上翔的话声音很大，带着笑声：“我还是第一次来香港，不知道哪里的酒吧比较好，您能不能帮忙推荐一下？”
“你知不知道哪一家酒吧的女招待最漂亮？”井上翔似乎也看出来叶空有些不耐烦，便把注意力转到了服务员的身上。
“停车场的重建工作已经开始了。而且款项也已经到位，不需要贵方这么麻烦。”方震倒是一脸的笑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首先拒绝了这个请求，随即说道：“不过其他的都没有问题，我会让人安排。”
“我还是今天才知道这一点，今天在机场，我的态度有些不好，希望叶警官不要介意。”见叶空不搭话，井上翔忽然转过身，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香港警界有您这样的人才，是民众的幸运。”
叶空皱着眉头翻译了这句话之后，女服务员面带微笑地说道：“对不起先生，这几家酒吧我都没有去过，不太清楚。”
“方处长。这次交流活动已经让贵方承担了很多费用，日本警视厅很是有些过意不去。”日方领队似乎并没有因为方震的拒绝表示出什么不满，微笑着说道：“不然这样好了，我方可以向贵方赠送一批警车用于日常执勤，算是略表心意。”
“其实这一次我们日本警视厅前来，主要是准备向香港的同事学习一些经验，以便更好地为国民服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贵方刚刚侦破的爆炸案，希望方处长能够给予方便。”日方领队的声音不大，只是在稍有些嘈杂的晚宴上提起这个话题。却显得有些不够正式。
“这当然没有问题。”方震听了叶空地翻译，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正好这个案子就是叶警官负责地，所有情况他都非常了解，你们可以同他交流。”
叶空一边翻译。一边皱了下眉。这个日本老头的话有些问题，了解案情没有什么，去给殉职的警员献花也是善意，却在中间夹上一句承担停车场地重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区区一个停车场，就算是整座警局大楼，要想重建自有香港政府出钱，日本人为什么想要插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