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他说他是警察
“明天？”张倩把脸一扬，哼了一声：“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没了。”陈卓枫又是一脚踢在刘德亮地胃部，让他蜷在地上干呕起来，沉声道：“嘴很严，什么也不说。”
或许是刚才被陈卓枫那一脚踢晕了，刘德亮一动不动，好半天才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杀我！”苏立山已经慌得身子发抖，大声喊道：“我知道有人要杀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是谁。”
“我不跟你说话。”张倩怒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旁。
“我也不知道。”叶空叹了口气，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头顶的电灯，淡淡地说道：“我刚加入警队的时候，曾经有个卧底的兄弟为了帮我中了枪。有个家伙骂他活该，被我打断了两条腿，结果那个兄弟说要向上级投诉我。”
“不过十吨黄金而已。”看苏立山的样子显然认定只要不交出黄金就能保住命，想要他配合已经不可能，叶空决定不再等下去，站起身道：“我会出钱把这些黄金买下来，你可以去死了。”
“张小姐怎么知道案子已经结了？”叶空倒是没有生气，略有些好奇的问道：“新闻已经报了？”
“叶警官……”趴在大班台的下面。苏立山正巧可以看到地上两具尸体那还有些茫然地眼神，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你问我什么是警察的职责。”陈卓枫低吼了一句，同时一脚踩在刘德亮的手上，恶狠狠的碾了两下。
“你在拖时间？”叶空没有回答苏立山，反而淡淡一笑，反问道：“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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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叶空淡然地看着苏立山，手枪依然顶在苏立山的头上，只是稍稍松了点力气。
陈卓枫没有说话，盯着地上的刘德亮看了半天，直到叶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这才一把抓住刘德亮的头发，拖着他大步向地下室走去。
“为什么？”陈卓枫猛地转过头来，两眼通红的瞪着叶空：“因为那样就不用看着天哥死。”
“昨天晚上只是用了些小手段，张小姐不用生气。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叶空淡然一笑，解释道：“你这几天一直在看新闻，应该知道金库劫案，偏偏你的那些杂志上每一本都有金库的消息，不能不让人怀疑。”
“这个留给我。”陈卓枫看着刘德亮，眼神中几乎喷出火来。
“不错。”苏立山哈哈大笑，朗声道：“我曾经跟陈友邦说过，三天之内让你人间蒸发，原本只是安慰他一下，不过既然你找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了。”
“你答应放过我？”感觉到枪口离开了一点，苏立山总算喘过气来，略带慌张地说道：“叶警官，只要你让我离开香港，我一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撞开，两条人影一上一下猛冲进来。可惜这两人虽然准备的非常充分，配合也称得上十分默契，但几乎不分先后的两颗子弹还是让他们在空中便成为了两具尸体。既然明知道门外的两个人才是最大的威胁，叶空怎么可能大意。枪口对准苏立山不过是逼他下令，把门口这两个人调进来罢了。
手枪是被他抓到的那个杀手的，威力很大，苏立山的血和脑浆溅在雪白地墙壁上，弄脏了好大一片。叶空面无表情的擦干手和脸上的血迹，简单处理了一下手枪。塞在苏立山的手里，转身离开了书房。
“还有，阿天他也是警察。”叶空的语气忽然柔和了许多，缓缓地说道：“你说阿天会不会后悔？”
“现在知道与我无关了吧？”张倩没好气地转过脸来，怒视着叶空：“真搞不懂你们香港警察怎么做事地，竟然怀疑我跟劫案有关系。”
“杀手，天哥就是他下的手。”陈卓枫脸色阴沉，本就有些昏暗地灯光打在上面，更添了一股杀气。
“还问出来什么？”叶空在一旁地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问道。
看张倩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甘心，却被叶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咬了咬牙，最终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既然你这么自信，怎么还不让他们进来？”叶空略带嘲讽地看着苏立山，他的座位就在门边，对付两个人还是很有把握的。
“加入这个小组，后不后悔？”叶空看着陈卓枫发泄心中的愤怒，淡淡地问道。
“两个足够了。”苏立山面皮抽|动了一下，沉声道：“真以为你能刀枪不入吗？”
地下室里一阵沉默，只有陈卓枫粗重的喘气声和刘德亮不时的一阵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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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样。”叶空淡淡一笑，也不以为忤，起身说道：“张小姐果然很聪明，案子确实已经查清，你明天就可以离开香港。”
“怎么死的？”陈卓枫咬了咬牙，显然还有些不甘心。
“记得。”陈卓枫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声，猛地一脚踢在刘德亮的脸上，顿时将他踢得口鼻撕裂，满脸是血。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耐心。”叶空笑了笑，手指猛地抠动了扳机。
“苏立山。”叶空面无表情的说道：“金库的案子也是他主使。”
“这个人是谁？”看到叶空从后备箱里拖出一个人来，陈卓枫急忙跑下楼帮忙。
“既然张小姐没有其他要求，请准备一下，明天上午送你去机场。”叶空一边说，一边向房门走去，临关门之前，转回身看着张倩淡淡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就凭门外这两个？”叶空脸色不便，虽然书房的隔音效果不错，还是可以隐约判断门外的人数。
“张小姐有没有听说过苏立山这个人？”叶空坐在张倩地对面，一边语调轻松地问着话。一边注意这她的眼睛。
苏立山显然没有想到叶空会说出这样的话，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叶空，直到叶空将枪口对准他才醒悟过来。这个时候苏立山再也无法保持风度。身子一矮变钻到了大班台的下面，动作快地完全不像是六十岁的老者。
“后悔。”陈卓枫喘了两口粗气，怒吼一声，又是一脚踢在刘德亮脸上。
“只要你能下得去手。”叶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们什么？”
张倩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叶空看着刘德亮，语气冰冷地说道：“买凶的人已经死了。”
“你是警察。”叶空沉声道，目光冰冷，直视着陈卓枫。
“啊……”张倩先是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结案了，不过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已经查清了，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客气？”
这一下陈卓枫几乎用尽了全力，刘德亮的头猛地后仰，身子在地上转了大半圈，一直撞到墙角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后悔？”叶空却好似没有感觉到陈卓枫心中的痛苦，接着问道。
“阿天应该就是他杀的。”叶空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陈卓枫的肩膀：“弄地下室去，我去跟张小姐谈谈。”
“起来坐好。”叶空也不客气，拉着苏立山的衣领将他放在椅子上，然后将枪口顶在他地太阳穴上，淡淡地说道：“如果阿天还活着，或许我会放过你。”
“张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叶空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盯着张倩的眼睛。
“我动的手。”叶空看了眼陈卓枫，接着说道：“应该没有留下首尾，不用担心。”
陈卓枫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脸颊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眶中满是泪水。
“我不知道。”陈卓枫终于哭了起来，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他的身子在抽|动着。
“是谁干的？”陈卓枫急忙问道。
“叶警官，我不想事情搞到不可收拾，只要你肯放过我，要什么条件你尽管说。”苏立山神色变了几变，态度一变，微笑着说道：“我交出黄金，你也可以交差，不然的话我们苏家完了，政府一样也会威信扫地，而且……搞不好还会有其他的变故。”
“他说他是警察。”叶空忽然笑了笑，声音越来越小：“可惜他没等到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