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也在一起
“阿海。”源阳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要去了。”
“原来是你！”郑海山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叶空：“艾琳是你杀的？”
“你有没有查过他地身份？”叶空并不奇怪郑海山会说出这样的话，跟一个黑道老大谈未来科技确实有些对牛弹琴：“你应该不会轻易地就相信一个人。”
郑海山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叶空，好半天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春，我一定不放过你。”
源阳默然看着源海，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闹钟响起，这才咬了咬牙，拍了拍源海的肩膀：“走吧！就是死，我们兄弟俩个也要死在一起。”
“没关系。”源海显得满不在乎：“最多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
“有个女人叫艾琳……”叶空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隐隐有些嘲弄的意味。
“为什么？”源海一愣，随即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
“事实上若不是她为你求情，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叶空的话毫不客气，只是语气并不算太过强硬：“其实就算我不管，你也一样会有很多麻烦。”
“我不懂什么时代的产物，我只知道这东西很好，能赚很多钱，能让我的四海帮称霸美国的黑道。”郑海山似乎对叶空的说法不屑一顾：“还有，最开始是秦三晓来找的我，而不是我找地他。”
“你知道多少？”郑海山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问道：“怎么知道地？”
“然后怎么样？”叶空皱了下眉：“如果让警察抓到他，那个洗脑地装置不是也要暴露？”
“有一点我想不通。”叶空忽然笑了笑，说道：“那个洗脑的装置你自己为什么不用？”
“没关系，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让她知道也没什么。”郑海山还是盯着叶空。似乎仍然抱有怀疑。
“什么意思？”郑海山皱了下眉，不仅仅是对这个消息有些困惑，还有对女儿的不满：
“不过既然你没有直接把这种毒品投向市场，自然是有人提出了更好的计划。”叶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十分自信：“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一定就是秦三晓。”
“这次成不成要看运气，多你一个也没什么用处。”源阳皱了下眉，说道：“再说咱们兄弟两个都没有孩子，总得给源家留个后。”
“瞒着我什么？”郑小春愣了一下，看看叶空，又看看郑海山。忽然笑道：“我不管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反正只要你们和平相处。我就很满意了。”
“怎么？不怕小春知道吗？”叶空伸手摸着郑小春地脸蛋，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不原意告诉她，应该不会没有理由。”
“小子，你听清楚了。”郑海山欠了欠身子，用手指点着叶空，沉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销毁那些东西，也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在香港开码头，不过这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小春。”
“准备好没有？”源阳看了眼弟弟，自从使用过那个洗脑的装置，源海的意见变得越来越少。
“我是说你有没有查过这个人原来是什么性子？有什么习惯？”叶空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很难解释，他怀疑这个秦三晓也跟他一样是个来自未来的家伙，只是总不能就这么跟郑海山说，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疯子。
“没问题。”源海拉了下枪栓，笑道：“我一定不会让那个王八蛋跑掉。”
“哥，你就别胡说了。”源海笑着摆手道：“你什么时候信过这个？什么留后不留后的，你是我哥，你去玩命我怎么能不去？就是死我们兄弟两个也要死在一起。”
“秦三晓可以通过遥控让整个别墅的人全变成白痴。然后控制设备自毁。”郑海山又哼了一声，咬着牙说道：“结果你非要策划什么狗屁的袭击，还他妈的先把那东西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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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源海瞪着眼睛，大声道：“你是我哥，我能看着你一个人去？”
“爸妈死的早，他们要是知道我带你去送死，一定会骂我。”源阳走过去抱了抱弟弟，笑着说道：“所以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回不来，你就一个人走。”
郑海山虽然很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秦三晓。”叶空喝了口水，一边摸着郑小春的手，一边微笑着说道：“我想你一定知道原因。”
“说说看，你都猜到了什么？”郑海山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郑小春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空。
“说下去。”郑海山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阴郁。
“这就好理解了。”叶空点点头，说道：“你利用那个洗脑装置驱使源阳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然后四海帮藏在后面捡便宜。”
“那东西不分人，而且副作用很大。”郑海山沉声说道：“我不想变成白痴。”
“你怕四海帮的人知道这件事？”叶空笑笑，说道：“担心走漏消息？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
“好吧。”叶空让郑小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这才说道：“一切应该都是从那个秦三晓开始地，我说得没错吧？”
“我猜的。”叶空笑了，直到这时，他才真的确认自己的推测。
“你确实是个好警察。”郑海山神色复杂地看着叶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的配方是秦三晓给你的。”叶空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当时一定以为可以大赚一笔。”
“可惜计划让你破坏了。”郑海山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源阳会一直待在他的别墅。直到警察上门。”
“郑老大先不要激动，我既然单独找你，自然没有恶意。”叶空轻轻拉过郑小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一边拨弄她的头发，一边说道：“我是香港警察，你在美国做了些什么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还是那个条件，只要你保证今后不插手香港，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不是这样。”源阳有些张不开口，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这次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我不想你跟着送死。”
“随你怎么说，我只关注结果。”叶空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我希望尽快见到那位秦三晓先生。”
“这样好了，你安排我跟他谈一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插手。”叶空想了想，说道：“对了，还有艾琳给你的那些资料，既然没有用了，我希望最好可以销毁掉。”
“找我有什么事？”郑海山对叶空的印象非常不好，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郑海山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看着叶空，一言不发。
“猜的？”郑海山显然还有些不太相信，看了眼郑小春。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秦三晓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叶空忽然面色一整，严肃了起来：“无论是‘飞’还是洗脑的装置，都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所以我想问你，秦三晓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当然查过。”郑海山看了眼叶空，说道：“秦三晓原来是大学老师，因为挪用科研基金吃了官司，找到我之前穷的连面包都买不起。”
“查这些干什么？”郑海山果然皱了下眉，说道：“我只要知道他确实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找的我就行了。”
“跟小春没有关系。”叶空笑笑，说道：“你不是一直都瞒着她。”
郑小春站在叶空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帮他按摩着肩膀。郑海山带着一丝怒气，坐在两个人的对面，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秦三晓说服你的理由一定是白人的势力超过四海帮，如果贸然抢夺市场，必然会发生严重冲突。”叶空好像对整个过程非常了解。侃侃而谈：“你也不想因为短期的利益让四海帮面临困境，所以你同意了他的计划，制造种族主义事件，打压黑手党。”
“我怎么想与你无关。”郑海山不理叶空地问话，反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