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逼供
“我说……”看着叶空面带微笑的样子，对死亡的恐惧终于让阿辉屈服了，大声喊道：“那药丸是从美国运来的。”
“你还有最后五分钟。”叶空看了下手表，微笑着说道：“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空气。”
“当然是打电话，还能怎么联系？”可能是刚刚发泄了出来，阿辉的哭声渐渐小了一些：“不过他只做熟客的生意，别人打电话他根本就不接。”
“一个叫巴伯的美国人。”阿辉哭喊道：“那个王八蛋是个畜牲，每次从他那里拿货都要陪他好几天，我不过是卖点迷|幻|药，又他妈的不是卖白粉，你们干什么这样逼我？”
“那个巴伯怎么联系？”叶空皱了下眉，接着问道。
“什么药丸啊？”阿辉倒是显得十分镇静，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地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人家从来不吃药的。”
“干吗这么急啊？”陈卓枫正准备再补上几脚，阿辉却躺在地上叫了起来：“你想要就说嘛。总要让人家先把衣服脱了。”
“来啊……再来搞我。”阿辉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叶空的话，蜷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搞得我好爽……有本事接着搞。”
终于可以重新呼吸，阿辉顿时喘得如同风箱一样，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真是太他妈的爽了……”阿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龇牙咧嘴地说道：“一会儿再来……”
“好。”陈卓枫有些丧气的把铁管扔到一边，推门出去了。
“那种药丸是从哪儿搞来地？”叶空远远站着，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沉声问道。
“所有的都是。”阿辉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个王八蛋专门做迷|幻|药，我第一次失身给他就是被他下了药……”
“时间差不多了。”叶空再次看了看表，走到阿辉的身边，再次把塑料袋套到了手上。
“阿枫。”叶空自己不想动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卓枫。
“啊……爽，再用力点……”陈卓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根铁管，轮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声势很足，只可惜阿辉虽然疼得脸上的肌肉抽搐，嘴里却不停地喊着好。
刀子最擅长的就是刀，只不过自从跟了周凯之后，就不再玩砍刀，改用了匕首。用周凯的话说，砍刀打群架还算有些威慑力，但真正玩刀还要玩匕首，要伤要死随心所欲。刀子很听周凯的话，不仅是因为周凯给他很多的钱，还因为周凯信任他，做什么事也都事先征求他的意见，决不勉强。当然，这也是周凯用人的手段，对刀子这样喜欢讲义气的人你越是尊重他，他越是肯卖命。
“好了。”叶空忽然叫住了陈卓枫，走到阿辉的面前蹲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很爽是吧？是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七号码头，送货的人我也不认识。”阿辉忽然哭了起来：“他们会杀了我的……”
叶空不知道这个阿辉的心理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但仅仅从他的表现就可以判断地出，催眠对他肯定无效。至于使用暴力，叶空直觉上认为效果也不会太好，可惜现在不是三十世纪，不然的话叶空倒是很想让他常常思维探针的滋味。
“当然可以。”叶空微微一笑，说道：“我会顺便告诉他是阿辉介绍的。”
“很好。”叶空笑道：“明天晚上去哪里接货？跟谁交易？”
陈卓枫脸上的表情显得不太自然。显然他也不想跟个同性恋有太多的接触。不过叶空发话，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总要有所表示才行。四下里看了看，地下室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什么能用得上地东西。陈卓枫只好咬了咬牙，大步走过去，一脚将阿辉踹倒在地。
“其实你说不说都没有关系，卖货的不是只有你一个，最多浪费点时间，总有人肯说。”叶空的声音不大，好像在聊天一样：“我的时间有限，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所以我只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
“阿枫，去找个塑料袋。”叶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对陈卓枫说道：“要结实点地。”
“你知道我们是警察。”叶空低头看着阿辉，面带微笑地说道：“所以根本不怕，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起初阿辉还在拼命的挣扎，没过多久，因为缺氧，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挣扎也很快变得微弱起来。叶空一直都盯着阿辉的眼睛，直到阿辉的眼睛开始向上翻的时候，才松开了手。
阿辉这才慌乱起来，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只是口鼻都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叶空脸上带着微笑，将阿辉的头死死按在地上，无论他怎样挣扎，根本就挪动不了分毫。
刀子本名叫什么，就连周凯都不知道。两年前刀子还是个街头小混混，因为打架不要命，刀子玩得好，手下也有两三个小弟。只可惜不懂得怎样赚钱，又太讲义气，混得不怎么得意。恰好一次刀子带着人跟另一伙混混互砍被周凯看到，就收他做了小弟。这两年里周凯有时间的时候也会教他几手，加上他自己肯下苦功，很快便成了周凯手下比较得力的几个打手之一。
如果说刀子这次真的把那个警察做掉，那么警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找老家伙的麻烦。就算是刀子失手，警方也肯定会想办法警告老家伙，不管怎样都够他喝一壶的。
叶空的眉毛几乎拧出了疙瘩，冷眼看着阿辉在那里自顾自的表演。心里暗自发愁。在叶空的印象里，像阿辉这样地人恐怕是最难撬开嘴的，因为凡是心理变态的意志却往往要比常人坚定的多。就好比用死去威胁疯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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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凯事实上并不想惹麻烦，叫刀子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叶空也就算了。不过看见刀子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三合会的老大年纪已经不小了，最近身体非常不好，前段时间因为发现身边有两个手下是警方的卧底，气得心脏病发作。现在警方几乎二十四小时盯着老家伙，只要再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家伙搞不好就要完蛋。只要老家伙一死，要么就是老家伙的儿子接班，要么就是其他几个老不死地接班。对自己都很有好处。
对刀子的能力周凯很放心，他手下的几个打手里刀子虽然格斗不行，杀人的本事却已经得了自己几分真传。虽然儿子说过那个警察非常厉害。周凯并没有太当回事。杀人又不是打架，一个人再厉害也防不住背后捅刀子。只要给刀子找到机会，做掉这个警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死鬼……记得找根粗点的啊！”阿辉好像根本就听不出来陈卓枫的意思，尖声尖气的说道：“一会儿记得要用力啊！”
恰好陈卓枫拿着一个商场的购物袋走了进来，叶空不再理他，从陈卓枫手里接过塑料袋，说道：“把他的手铐在背后。”
“明天晚上你去接货，然后给巴伯打电话，就说你需要更多那种药丸。”叶空想了想，说道：“尽量约他见面。”
“好了。”叶空没心思听他讲这个，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必须想办法尽快约这个巴伯见面。”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只要不让他睡觉。叶空还是很有把握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可惜明天晚上就有货到。如果不能在这之前将这个阿辉搞定，一旦断了线。以后再想查又要重新开始。
“警官，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那个王八蛋杀人不眨眼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出卖他，就算跑非洲去都没用啊……”阿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努力了两次没有成功，只好躺着说道：“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你自己去查好不好？”
陈卓枫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无奈叶空的命令不得不听，取出手铐将阿辉铐了起来。叶空把塑料袋套在手上，走到阿辉的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我……我不行了。”陈卓枫险些吐出来，转过头，满脸为难地看着叶空：“这家伙太变态了，我去找根棍子好不好？”
“没用的。”阿辉终于止住了哭声，说道：“那种药丸他那里也不多，要不是我肯陪他玩sm，根本都拿不到货。”
“我也可以杀了你。”叶空微微一笑，接着问道：“你买药的时候跟谁联系？”
“其他的货也都是从这个巴伯手里拿的？”叶空皱了下眉，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