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话可说
“怎么？都是同日本共同研究吗？”叶空感到有些好奇。
“不行。”叶空斩钉截铁道：“从现在起我给你订两个规矩，第一，我们的实验室只聘请中国人，不管是科研人员还是其他的后勤辅助人员。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资料和数据不允许带出实验室或者泄露给外界。”
“阿空，这个迈克尔可是我从贝尔实验室挖过来的，在太阳能方面非常有名气。”刘正民感到有些被扫了面子，自己费尽心力才请来的人，叶空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要赶走。
“我还欠你多少律师费？”叶空奇怪地看了看余爱珍。
自从上次险些被人迷|奸之后，余爱珍便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同叶空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前段时间竟忽然接到他的一份委托，要求自己帮他代理一件诽谤案。这不禁让她在兴奋之余又有些忐忑，即为这个男人能够主动找自己感到高兴，又担心他会因上次的事瞧不起自己。至于案子本身，余爱珍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像这样地诽谤案，只要证据充分，根本没有理由输掉。
“要么我找个借口推掉？”刘正民这时也感觉到日本人似乎不怀好心，说道：“反正他们提供的设备还没有发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叶空指了指自己地头。接着说道：“再好的仪器设备也要人来操作，充其量不过是可以加快研发进程。决不会对最终结果产生太大的影响。”
“应该是这样吧。”刘正民忽然笑了笑，说道：“日本是个岛国，几乎所有的能源都需要进口，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日本人对开发新能源地热情最高了。”
“你为什么会对律师没有好感？”余爱珍虽然对叶空的直白感到有些尴尬，可总算是抓到了一个话题，急忙问道：“做律师其实是很辛苦的。”
“根据计划，应该是下个月初。”刘正民说道：“差不多是新能源实验室主体结构竣工之后的一周内。”
“照我说的去做。”叶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记得到时候要热情一些，最好能让日本人出资参与研究。”
“这……”刘正民愣了一下：“这不是跟你刚才说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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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负责新能源项目的迈克尔教授说，目前在新能源方面日本是技术比较先进的国家。”刘正民有些担忧地说道：“尤其是在相关的分析仪器上，暂时处于第一梯队，目前世界上几个处于新能源研究前列的实验室都是使用的日本仪器。”
“你说的只是个别人。”余爱珍没想到自己在叶空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急忙争辩道：“事实上大多数律师还是信守正义的，有些案子给的钱再多我们也不会接，除非是政府指定。”
“好。”余爱珍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答道。
她也没有想到为了能找到话题同叶空多说会儿话，险些同他争论起来，好在叶空主动结束了争论。只是这样一来，余爱珍发现气氛很快又尴尬起来，因为她感觉自己在叶空面前真的是无话可说。
“在这方面我不想多说。”叶空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足够的信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这样做究竟有没有必要。”
“不！”叶空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日本人这么喜欢合作，那就跟他们合作一次，你去同日本人谈，合作可以，但所有设备必须无偿提供。将来的成果可以共享，也可以由日本人出资购买。”
“不是这样。”余爱珍显得有些慌乱：“我是说这次的律师费你给的太多了。”
刘正民想了想。说道：“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实验室使用了很多先进地技术，规格上处于世界前列，所以才会引起日本人的重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对方根本没有出庭，只是通过律师表示认罪，并愿意支付五百万元港币作为赔偿。法官考虑到对方认错态度积极，而且主动提出地赔偿额度甚至要高于余爱珍的诉讼请求，因此很快做出判决，由何佑康赔偿叶空港币五百万元，但驳回了余爱珍要求地登报道歉。
“这恐怕不可能吧？”刘正民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空：“人家肯卖给咱们设备已经不错了，还要人家出钱给咱们研究？日本人又不是傻瓜？”
“哼！”叶空冷哼一声。说道：“看来日本人借着买仪器到处参与研究。应该是与此有关。”
“好吧，我说不过你。”刘正民无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留下迈克尔，最多我去劝他使用其他设备代替。”
“新能源……”叶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日本人看中的只是新能源。”
律师费早已经让刘正民全额支付过了，难道还有什么追加费用？
“我明白。”刘正民被叶空说的无言以对，只好争辩道：“可是如果没有最先进的仪器，怎么可能搞出最先进的成果？到时候还不是卖不出好价钱。”
“因为没有原则。”叶空看了眼余爱珍，平静地说道：“我尊重有原则的人，无论他坚持的是什么原则，但至少他不会轻易改变。你们律师却不是这样，明明是为了钱，哪边给钱就站在哪一边，却要做出一副捍卫法律的样子。”
“判决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次上诉。”余爱珍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似乎对叶空的眼神有些畏惧。
“就这样吧。”叶空点点头，赵天源已经安排人毒打了这个何佑康一顿，没有必要再做进一步的追究，既然他现在已经主动表示了退让，放他一马也没有什么。
刘正民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说道：“要这么说的话恐怕你有必要去同那些日本人接触一下，他们好像对我们的实验室非常感兴趣。曾经提出要派人前来参观。因为他们提出可以提供一批常规设备作为无偿援助，所以我就答应了他们。”
“可能我们的理念有些不同。”叶空忽然笑了笑，说道：“所以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免得伤了和气。”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估计应该是这样。”刘正民苦笑道：“迈克尔教授列出设备清单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日本人提出共同研究，可以答应他们。”
“日本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叶空越来越觉得不解，按刘正民所说，似乎日本人迫切想了解自己的实验室，可是他们要想建一个类似的实验室只需要直接去找设计公司和建筑公司，似乎没有必要跑来参观。
“我并不反对你们为了钱帮人脱罪，或者是给对方加刑。”叶空淡淡地说道：“这就像是做生意一样，不同的只是商品。商人卖的是货物，而你们卖的是自由。”
“让这个迈克尔滚蛋。”叶空眉头越皱越紧，看来自己对实验人员的挑选必须要注意一些，不然的话都这么共同研究一下，自己的技术岂不是到最后都成了人家的。
叶空淡淡一笑，说道：“谁说没有先进的仪器就不能出先进的成果？你不是搞科研地，可能不明白，出成果最重要的不是仪器设备，而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不用介意。”叶空释然一笑，说道：“我对律师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请你也是因为曾经同你合作过，多付一些就算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照顾你生意好了。”
“共同研究？”叶空好笑地看了看刘正民，说道：“他们疯了？不过是买他们几部分析仪器而已，不肯卖就联系其他厂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叶空微笑着说道：“日本人会愿意的，我保证！”
“有没有必要啊？”刘正民莫名其妙的看着叶空。不过是一个私营实验室而已，什么时候能看到成果还不一定，就制定这样的规则，实在令人费解。
“日本人什么时候来？”叶空并不怕别人来看实验室，人才是真正的主题，就算实验室再先进，没有人才一样发挥不了作用。
叶空看出来刘正民有些不快，说道：“这段时间你在实验室的建设上投入了大量心血，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实验室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将来实验室的任何成果都相当于你地孩子。难道你愿意同别人共同拥有你的孩子吗？”
“不是这样的。”余爱珍有些急，继续争辩道：“你的说法太偏激了。律师的职责只是帮助那些对法律不是很熟悉的人，应该定什么罪是法官决定的，而不是律师。”
“这次的律师费……”余爱珍觉得有些冷场，却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