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点杀了他
楮墨含笑,本不出色的面容和煦如风,凤焰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狗男人只有他听话的时候才肯笑。
凤焰面上听话乖巧,心下却在疯狂反抗!
【等老子用完你了,就把你扔了!到时候,你怕要哭着跪着求我原谅你!】
想到这美好的未来,凤焰忍不住嘿嘿直笑。
凤焰这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蠢样,初一实在不忍直视。
完了,等没人了,楮墨绝对会收拾他。
楮墨深深看了凤焰一眼就告退了。
他来的快,走的快,一秒钟都不浪费,去忙公事了。
这样的管事,少见的很。
初一不免羡慕了下,若是能找个像楮墨这样的初二,他能少操不少心。
门刚关上,凤焰立马揉揉脸,没好气的抓狂。
“啊!我就不该听我爹娘的话,把零花钱交给他管!搞得我天天好穷啊!”
初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三岁被管,如今整整十六年,你没救了。”
凤焰瞪他,“他就是个管事,我还能治不了他?”
门又敲响了,是楮墨来送一个比较着急签字的公函。
凤焰声音大,楮墨听了个全。
初一示意他回头,凤焰傲娇的冷哼了下,猝不及防看见楮墨带笑的脸,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啊!救命!他属猫的,走路没声音的!】
楮墨递给他笔墨,十分恭敬的温声道:“主子,还请认真查看,签字。”
斐忌嗤了声,薄唇似笑非笑的开启,凤焰生怕他说什么惊世之语,光速签好,生生把楮墨推了出去。
关门前,凤焰咽了口唾沫,十分严肃道:“你不准再进来了,我有事和斐爷谈。 ”
“不可以喝酒。”
楮墨松口了,凤焰只管点头。
头上一重,是楮墨揉着他的脑袋。
“乖。”
“啊,我发型都乱了。”
凤焰胡乱的抓着,把楮墨送走了。
他像是逃出一劫的重重松了一口气。
这回头,就对上斐忌嘲弄的眸色,“没用。”
“我可不想和你一样,家财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有他在,我会富可敌国!”
凤焰觉得自己超级厉害,稳住了楮墨这个管理鬼才。
他绝对会不承认,他从三岁开始,就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挖墙脚。
斐忌喝着酒,随口反击,“本座倒也不会假扮女娃,让人抱大。”
“……”
“噗!”
小时候的糗事被拉出来,凤焰想想都害臊了。
“这叫策略!”
“要不是我聪明伶俐有勇有谋,楮墨会对我那么死心塌地吗?我这金银楼能发展这么好吗?”
斐忌被踢了下,他垂眼,扣住了云卿尘的脚腕,粗鲁的塞回了毯子里。
“不是你爹娘骗婚,非要他给你当童养夫吗?”
云卿尘又是不安生的翻了身,毯子半搭在腰上,腰带松散开,露出他一点点过分白皙的肩头。
他似乎还在梦魇,嘴里模糊的梦呓,满脸都是冷汗。
云卿尘是当真好看,睡着了,安安静静,漂亮的像个仙人。
饶是有些色,也让人不敢亵渎。
凤焰捂住了眼,“看了佛子,会不会被菩萨降霉运?”
斐忌扫了眼,迅速挪开,烦躁的灌了杯酒,把毯子直接蒙他脑袋了。
“烦死了,怎么不是女人。”
凤焰吓死了。
“爷,别胡闹啊,他可是出了名的佛子,有佛祖庇佑,你可不能把他送给人糟践啊。你要人,我给你啊,男的女的,我扎堆送你。”
他们算是一同长大,对斐忌再了解不过了。
他自从被灭族,性子大变,不但挥刀自宫当了太监,还宫别人!
他搞进宫里当太监的男人,少则千人啊!
云卿尘这么漂亮,当花瓶也比当太监好啊。
斐忌看云卿尘的目光越发阴沉,凤焰连忙挡住他,“你冷静啊,小心天打雷劈!”
“轰隆隆——”
春雷突响,好好的晴天突然就下起来了大雨,凤焰没想到一语成谶。
“看吧看吧,老天都在反抗你。”
斐忌抬袖,凤焰被一股力量推离云卿尘三丈远。
“蠢。”
初一哈哈一笑,“主子对花瓶很好了,这不活的好好的,倒是焰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今晚上你惨了。”
凤焰瞬间放弃了挣扎,“楮墨就是个混蛋,家规我都倒背如流了,每回罚我还抄,抄什么抄。几千条,那是人能全做到的?”
初一十分不给面子,“墨哥做到了。”
凤家家规三千条,楮墨一条都没犯,当真是狠人。
斐忌又被踢了。
“……”
他再次抓住云卿尘的手腕,脸色铁青,五指慢慢用力。
云卿尘疼的眉头拧起,低低念叨着,“斐忌……”
斐忌眼皮子一抬,扯着唇角,松了手。
罢了,花瓶完好才值钱。
凤焰松了一口气,还好,斐忌没在金银楼把死佛子杀了,他可不想糟霉运,这太毁钱途了。
有凤焰这话痨作陪,斐忌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不知不觉就喝了数坛。
斐忌过了酒瘾,眸色松动,显少有些醉了,微醺间,他看见身边的云卿尘,忍不住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
细到一根头发丝,一点容貌,还有鼻尖上很小很淡的痣,“真漂亮,连有瑕疵都是锦上添花。”
这世界上,漂亮是原罪……
因着漂亮,若是没有反抗之力,只会沦落到恶鬼手中,成为任由他驱使的刍狗。
斐忌喝了半夜的酒,到后头,遵循着本心的恶劣,掐住了云卿尘脖子,每一下都当是发泄。
半夜,大雨还在下。
斐忌半梦半醒之间,腰被压住,他骤然睁开了双眼,快速翻身,匕首瞬发。
凶狠的杀招突然戛然而止。
斐忌冰冷的垂眼,收回了抵在云卿尘脖子上的匕首。
云卿尘感觉被挤在角落里,浑身僵硬,不过想翻身罢了,不成想,差点没了命。
刚才的一瞬间,云卿尘连呼吸都忘了。
刚才,斐忌只要在用力一点点,他的脖子就会断。
他才十八岁,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人醉着,他这般小小动静却让他顷刻清醒。
他的过去到底如何?
云卿尘摸上发疼的脖子,滚烫的血从五指流出来,他心有余悸,许久才开口。
“我只是想起身,吓到你了?”
他看着斐忌把玩着匕首,可面对那层冰冷的煞气,心头还是发寒。
斐忌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名吻颈。
名字如此美妙,但却是与死缠绵。
斐忌一动,匕首抬起了他的下巴,“佛子大人,未免太善良,本座可是差点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