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的癖好好奇怪”
虽然时茭知道时程会狮子大开口,但五十,时程也真敢开口啊?
气得时茭再压不住心头那股厌恶,当即就怒气上涌。
“冥币吗?”
“等你死了,我一定烧给你!”
时程脸色倏然就变了,恶得挤脸扭曲:“你——”
却在余光扫视到檀烬时,偃旗息鼓,又成了奉承模样。
“檀先生,你是做大生意的,这笔现钱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你几个业务的事儿,还是说,在你眼里,我们家小茭还值不了这么多钱?”
“既然不值钱,那我看这场婚,也没必要结了。”
在商场侵蚀久了,眼神怎么都染上了铜臭的混浊与精明。
时程紧盯着檀烬,贪婪的眼神都快要将檀烬拆得四分五裂,然后全部吃进他的肚子里。
檀烬面儿上噙着一抹笑,却不达眼底,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在圆桌上,神色也懒洋洋。
“值当然是值的。”
“好。”
一听檀烬答应,时程整个人嘴都要笑咧了。
可三秒钟之后,脸上抽搐的肌肉就僵硬了。
“钱我会打给他的。我所有的钱都可以打给他。”
时程一时呆愣,反应过来后又急着追问:“怎么是打给他?”
细细观察,还有很强烈的不甘心。
就差站起来跳脚了。
时程:“彩礼这东西,不应该都给父母吗?”
檀烬眼底笑意愈深,却泛着骇人的寒凉,殷红的薄唇轻启:“我也没说不给。”
“我会给我岳母多烧点冥币的,以后也会给你烧的,五十亿不够的话,我给你烧五千亿。”
时程气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砸在餐桌上,将面前的餐品都撂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转头变脸,看向了右侧的沈奕泽等人。
“沈总,你和时茭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檀烬也没时程预料的那样紧张急迫,反倒是慢条斯理,抻了抻手,举起红酒,看着就好亲的唇瓣贴在高脚杯杯壁,一小口猩红的酒就入了喉,凸起得格外性感的喉结也随之滚动。
他优雅又从容,一点没有身为黑道的凶戾与残暴。
“可以聊,随便聊,如果你们不想钱都砸给他打水漂的话。”
这话一出,在场有心思的几人,看向时程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
然后,也歇了几分从时程这儿下手的想法。
他们不是不愿意给时茭花钱,给时茭花多少,他们都舍得,命都给时茭也可以。
只是时程就跟个无底洞,贪婪得跟榨汁机一样,想要汲取他们每一滴价值,他们在时程身上花的钱,资源,已经数不胜数了。
可现在看来,除了得到时程一句“都是时茭的未婚夫,同意和时茭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时程见沈奕泽几人本就不热络的态度逐渐晦涩,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慌得反驳:“什么叫打水漂?小辈给长辈养老,理所应当的,你懂什么叫——”
檀烬一个肃杀的眼神过去,时程立刻歇了气势,只小声憋出一句:“你和时茭都不孝顺。”
时茭虽然被檀烬压着,有着檀烬给他冲锋陷阵,但还是忍不住嘴巴发痒。
“你把我当皇帝呢?还三妻四妾。你吃了就快走,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孝敬了。”
“反正我不认他,他要继续怎么招摇撞骗,以后也别来牵扯我!”
有这种随时随地都要把他竞价拍卖的爹,时茭觉得,还不如当个孤儿呢,虽然有时候吃得没那么饱,可不会受欺负,但好歹尊严也是有的。
就该让崔卫来把时程轰走,看他还敢不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崔卫一来,依照他那做出来的凶神恶煞暴徒脸,时程也发憷。
时程抖了下身子,又骂了两句狠话。
檀烬才不疾不徐道:“带他去好好算算账,赔不起的话……就用他的身体来还。”
吓得时程当即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用身体?
血腥的还是肮脏的?
“什唔唔……”
崔卫下手也是不手软,直接扯了帕子,直接捂住时程那张臭嘴,将人从椅子上拖起来。
“再闹一声,我保证你以后再也闹不出声儿。”
满眼狞意的眼神充斥着残暴,时程当即就消停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沈奕泽他们也没有过度的找茬儿。
晚饭后,檀烬就带着时茭离去了,临走前,时茭还瞥了眼禾悦和周骁。
看起来挺和谐的,看来感情线已经初见成效了。
“刚刚吃了不少,就先不坐车了,我们走走?”
时茭手心贴了下肚子,吃得饱饱的,确实该消消食。
檀烬也覆盖上时茭的手背,摸了两下:“吃多了?怀上了?”
时茭立刻捶了檀烬一拳,气得面红耳赤,又环顾四周,发现酒楼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还离得远,才没太发火。
檀烬牵起时茭的手,行走在路灯照明的马路上。
城市车水马龙,已经有了秋夜的凉意。
“宝宝的手好小,还嫩。”
这话让人心里暖暖的,因为时茭脸是烫的。
他也懒得去纠正檀烬这性子了。
蓦地,檀烬牵着他走进了一处看起来不像是商贩的门户。
里头阴阴的,一片晦暗,时茭当即警铃大作,往檀烬身后躲:“鬼屋吗?”
檀烬心生捉弄:“是的,台阶,小心点。”
时茭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他还是害怕这种东西的,立刻就跟粘在檀烬身上了一样。
下行的楼梯真的很有氛围感,惊悚得人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与时茭预料的诡异不同,楼下只存了几盏暧昧又暖调的浅蓝色夜灯。
时茭还是心生畏惧,因为他几乎全程闭着眼,脑袋藏在檀烬背后,退缩道:“走吧,我不喜欢鬼屋。”
檀烬转身,抚摸在时茭毛绒绒的脑袋上,然后弯腰垂头,吻上那他即便采撷无数次,却还是会被引诱得垂涎的润唇。
这个吻没有掠夺,没有交战,只有如风化雨的缠绵。
即使时茭最开始发懵,但之后还是带着迎合。
“你的癖好好奇怪,居然想在……鬼屋……做这种事情。”
氛围感之余,全是惊悚感。
檀烬低声嗤笑,看见时茭还闭着眼撅着嘴,没忍住,又来了一口。
“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