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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他只是离不得他的亲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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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郅玄下楼时,餐厅氛围照旧。

    晚饭后,这次倒没下雨,不过秦郅玄支颐着下颚,眼底涣散出安静醉态,懒洋洋的虚眯起眼睑。

    看样子是醉了。

    秦隐:“哥?你这酒量退步了不少,才喝了一瓶多。”

    看得出来,时庄心情不错,对秦郅玄总是满脸和悦:“这酒烈,后劲儿足着呢,许是刚才喝得急了。”

    时远洲眸清眼明,带着锐意掠了眼秦郅玄一眼。

    一股格外怪异的感觉。

    总觉得秦郅玄这只老狐狸没憋好屁,再就是时茭和秦郅玄之间——

    时庄对秦郅玄着实是热心:“先去楼上歇着吧,实在不行就在这儿住下,也不用见外。”

    可谓是正合秦郅玄的意。

    还有秦隐。

    秦隐几乎是当即就把秦郅玄扶到了客房。

    离了餐厅那群人,还朝秦郅玄止不住的絮叨。

    “哥,你这个酒就别醒了直接睡吧,我想留在这儿。”

    “我准备明早起来表现一下,帮着阿姨给一大家子人做顿饭。”

    秦郅玄:就你想?我不想?

    他这个弟弟太没用了,每次还得自己出手。

    刚一进屋,秦郅玄就迅速抽回自己被秦隐搀扶的手,低垂的头颅仰起,涣散的眸光被清雪取代,再无半分醉态。

    秦隐怔得眨巴了两下眼皮:“哥,你没醉呀?”

    旋即,都恨不得抱上秦郅玄的大腿了。

    “哥,我就知道,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铭记在心,以后给你养老。”

    秦郅玄:“……大可不必。”

    他只是离不得他的亲亲老婆。

    夜幕降临,秦郅玄说思念成疾都不夸张。

    早想着去楼上时茭的房间了,但又怕人多眼杂,暴露了。

    所以才硬生生忍到九点,才做贼一般的蹑手蹑脚上了楼。

    但偏偏命运弄人,兄弟俩一前一后,做贼的举动都一致,互相看到对方后,交换了一个半尴不尬的眼神。

    秦隐控制着脚踩在木制地板上的音量,小跑两步,捏着嗓子:“哥?你怎么来楼上了?”

    秦郅玄不动声色的收敛尴尬:“随便走走,想去天台上吹吹风。”

    兄弟俩短暂的交楼后,就各种继续自己的爬床行动了。

    房间内,男生睡得恬静安宁,酒精儿上头后浑身发了汗,濡湿了一身儿,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一样。

    鼻尖沁着粉,酡红的脸蛋更显水嫩,薄唇鲜红如艳果。

    “宝宝?”

    秦郅玄用湿纸巾给时茭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忍不住去触及时茭细腻的肌肤。

    时茭热得翻了个身,眼睑虚睁,迷迷糊糊的细喃:“渴,渴了~”

    一个意乱迷情眼神,就让顶着昏暗光晕的秦郅玄神魂颠倒。

    秦郅玄视角下的时茭,简直就是勾魂夺魄。

    失焦的瞳孔睁不开,隐隐绰绰却缀着泪洇着红,轻轻喘息间,感觉都是带着酒香和花香。

    薄且软的唇咕叽絮语:“喝水~”

    秦郅玄又捋了一把时茭湿成一绺一绺的碎发,声色暗哑:“好,我去给你倒水。”

    秦郅玄上下一趟楼,给时茭喂了点水,又想到秦隐之前说的话,折返到了厨房。

    许是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时远洲也下楼来倒水。

    厨房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还带着点碎光。

    他趿拉着拖鞋走近后,又是秦郅玄。

    秦郅玄看见人,又扶了一下额头,将头疼欲裂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差打一套醉拳,和发一顿酒疯了。

    “今晚又打扰了。”

    “我看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劲不小,上头后一定难受,就给大家煮了点醒酒汤。”

    时远洲想着,这秦郅玄还真是不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如此随意。

    不过也确实好心,让人细挑也挑不出错来。

    时远洲:“麻烦了。”

    “我弟弟在公司很让人操心吧?”

    秦郅玄察觉出时远洲话里隐藏的深意,手上动作一顿。

    看样子是准备把时茭从他身边夺走了呀?

    得加紧进度了。

    秦郅玄脸上挂起亲疏有度的笑:“没有,他学得很认真。多亏了他,我才试探出了身边有二心的人。”

    时远洲觉得秦郅玄嘴里没个真话。

    时茭,认真?

    跟时承言反馈的完全不一样。

    根据时承言所说,每次去顶层,时茭十次有八次都在睡觉,剩下两次在吃东西。

    摸鱼率100%,效率为0。

    谁家公司招了时茭,简直遭老罪了。

    秦郅玄找来小碗分了好几碗。

    “三四楼的我去送吧。”

    三四楼住的就是时茭和时承言。

    时远洲:“不用,我一并送了,你去休息吧。”

    秦郅玄:“……我随意走走,醒醒酒。”

    时茭的醒酒汤是时远洲灌进去的,一碗就喝了三小口,就再灌不下去了,抗拒得厉害。

    时茭醉得眼神都飘飘的,一个劲儿的用鼻腔哼哼唧唧的。

    时远洲扶着时茭的脑袋,手心都被热汗蹭湿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臭熏熏的。”

    秦郅玄:胡说,明明是香汗!

    时远洲瞥向正在时茭房间看墙面照片的秦郅玄,眉心微蹙。

    还真是自如得不客气,简直把自己当时家人了。

    “秦总,要不你先出去?我给我弟弟洗个澡。”

    洗澡?

    秦郅玄心中警铃大作,背对着人的那双眼戾气汹涌,后槽牙咬紧,脖颈暴起的青筋近乎炸裂,本轻捻在一起的指腹都快要捻断指节了。

    转身时又掩藏得很好,只做出一副视线来回在时茭和时远洲身上打量,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刚走两步,又像是费解得不吐不快。

    “小时总,你和时茭,不是亲兄弟吧?”

    时远洲都准备等秦郅玄出去带上门后,把时茭湿答答的衣服撩起来脱掉了。

    可人突然来这么一句,他捏在时茭衣角上的手蓦地一松,迎上秦郅玄讳莫如深的眼神。

    而后,时远洲清朗的脸色有了下沉趋势。

    两相对视,时远洲眸色黯然,却思忖起秦郅玄那话的深意来。

    不是亲兄弟就不能给时茭洗澡吗?

    可他又想想,自己会给时承言洗澡吗?

    秦郅玄会给秦隐洗澡吗?

    不会。

    可他自己又觉得给时茭洗澡,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或许是照顾得顺手了,觉得洗澡这事儿也无可厚非。

    但转念又想想,这种行为又不该。

    秦郅玄“自觉”失礼:“抱歉,是我多话了。”

    时远洲心底的惊涛骇浪,都源于秦郅玄唯一那一句询问是不是亲兄弟的话开始的,再就是秦郅玄那一个眼神。

    而后,男人出了房间。

    时远洲看着手里汗涔涔的小面团,也忍下了给时茭洗澡的心思。

    好像,就算是弟弟,也确实过分亲昵了。

    时远洲一走,秦郅玄就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眼底幽暗如鬼煞,死死的盯着人离去的方向,恨不得用那阴鸷眼神,将时远洲碾做齑粉。

    他再一次进入了时茭的房间,拿起了刚才自己遗留在隐秘夹层上的手机,结束了录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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