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罩着的
司唯内心不由得感叹,这小丫头,简直比他还要狂。
就这样将朱院长晾在身后,任由他跪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她打完一局游戏。
全程朱院长,没敢催一句。
司唯原以为,以朱院长的脾气、地位,他的儿子被他嘎了蛋,还给扔到大街上。
这种羞辱,他怎么着也会有所行动。
对他,或者司氏集团做些什么。
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了,他都毫无动静,司唯原本还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一直觉得他在给阮棠撑腰。
原来真正被撑腰的人,是他自己。
他跟他身后的司氏集团,才是被这个小丫头保护的那个。
阮棠退出游戏,将手机揣进连帽卫衣宽大的口袋中,她站起身,双手环臂,拽气十足的从朱佐身旁经过,全然无视他,向楼上走去。
司唯看着被晾在客厅的朱佐,追上去。
“他,你不处理一下吗?”
阮棠这才想起这个人,转身视线轻扫过去,面上的表情闪过一丝烦躁。
“还在呢?”
朱院长跪着转了个方向,面向阮棠,声音哀求着:“只要您能消气,您想让我怎么做都行。”
阮棠靠在门框上,视线傲慢的睥睨着。
“怎么做都行?”
朱院长急忙点头:“怎么做都行!”
“好!”
阮棠很果断的说道:“去门口跪一夜。”
朱佐神色一震,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却不敢不从,只是跪一夜,已经是再轻不过的惩罚了。
“是。”
朱佐跪着爬去门口。
司唯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她发起狠来,真是令他都心生畏惧。
阮棠转身往卧室走去。
司唯急忙喊住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朱佐,为什么会这样怕你?”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为什么能令一个身份地位都远超她的院长,对她低声下气,马首是瞻。
还喊她棠爷。
阮棠挑眉,嘴角浮现一抹司唯看不懂笑意。
“你觉得呢?”
“我想听你说。”
“你以后会慢慢知道。”
阮棠意味深长的说完,便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哎!那个早上!”
司唯的话被那毫不犹豫关上的门,撞碎了,无情的掉在地上。
司唯面上有些委屈。
他还想问一下,她早上没说完的那一半回答。
翌日。
阮棠与司唯在餐厅吃饭。
现在司氏集团在网上的风评,已经阴转晴了,股票也在翻倍的增长着。
林渡坐在车上,看着那满屏飘红的股票,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这司爷可真是娶了个宝啊!每次都能因祸得福!”
他迫不及待的想将公司现在的市值汇报给司唯,车子在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便一眼就看见了跪在门口的朱佐。
林渡满脸疑惑,步伐有些迟疑,环顾四周的确是司爷家没错。
可是这德高望重的朱院长,在帝都可是呼风唤雨般的存在,竟然会这样屈尊降贵,如此没有尊严的跪在司爷家门口。
这情形让他看不懂。
这个朱院长的儿子,被总裁跟夫人把蛋都给嘎了,按理说,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朱院长现在不赶紧想办法使坏,报仇,怎么反倒给仇人下跪了。
真是活见鬼了。
他三步两回头,满脸不解的向别墅中走去。
餐厅里。
两人悠闲的吃着早餐,好像对门外还跪着一个人,全然不知一样。
林渡迫不及待的问道:
“司爷,我没看错吧,门口跪着的是朱院长?”
“你没看错。”
司唯将抹了蓝莓果酱的面包自然的递给阮棠。
“是您让他跪的?”
林渡很是不解,这不像是司爷的处事风格啊。
“是阮棠。”
林渡将视线看向阮棠,瞪大了双眼,声音拔高了几分。
“是夫人?”
倒是像夫人的一贯风格,招惹她的人,便会被她精准的打击七寸,要不了对方的命,却比要他的命,更加让对方痛苦万倍。
“夫人这招真绝!”
林渡义愤填膺的说着:
“这个朱院长被众星捧月惯了,仗着自己是神医药老的人,没少纵容他的儿子,这件事发生后,我让人查了那个朱强,他这些年迫害了不少女孩,都是朱院长给他擦的屁股。”
“说正事。”司唯冷言打断林渡。
“哦。”
林渡这才想起来他一大早来找司唯的目的。
“司爷,我们司氏集团的股票全线飘红,您昨天抽底买的那些,现在已经翻好几倍了!”
比起林渡的激动,司唯跟阮棠面上的表情,就显得平静多了,全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嗯。”
司唯喉咙滚动,发出一个浑厚的音节。
林渡抬眼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股票上涨的曲线,有些疲软。
心中浮现一抹担忧。
“司爷,虽然司氏集团的所有股票都红了,但现在上涨的速度已经放缓了,现在是早上九点,距离股票收盘时间还剩下不到6个小时,按照这个增长速度,离您承诺董事们的翻一番,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他满面愁容,内心很是焦急。
这完成百分之九十九与完场百分之一,在结果上的意义是一样的,最后都会将一切拱手让给赵吏替他做嫁衣。
“不急。”司唯面上的表情很是淡定。
不想失业的林渡却淡定不了。
“还不急啊?”
“赵吏那边有什么动作吗?”司唯问。
林渡微微摇头。
“暂时还没有,估计赵吏一派现在也盯着大盘看呢,他应该是觉得您6个小时内,完成不了市值翻一番的承诺,所以暂时还没行动。”
司唯嘴角勾起一抹笑。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林渡急得很:“司爷,我们现在不要做点什么吗?”
阮棠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一副女王范。
“让他进来。”
“是,夫人。”李管家将朱佐带了进来。
他一把年纪,跪了一夜,膝盖像是没有知觉的两根木桩,杵在地上艰难的挪到阮棠面前。
“棠爷。”朱佐毕恭毕敬的说着。
“跟我上楼。”
阮棠面上的表情冷漠疏离,声音清冷,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