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自杀了
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脱得干净,不像是只对龟背竹做了什么,而且阮棠身上的衣服也脱了扔在桌子上。
是谁脱的?
是他,还是他……
阮棠眼神闪躲,脑海中浮现那炙热缠绵的吻,脸颊不由得泛了红晕。
“还能发生什么,你醉的像一摊烂泥,你能不能做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她说完转身离开房间,空留司唯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她是说他不行吗?
阮棠的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他感觉心脏被人猛地刺了一剑,这比告诉他,他昨晚对龟背竹做了什么,更让他难以接受。
楼下。
老夫人坐在餐桌前。
“孙媳妇起来了?”
“嗯,奶奶早!”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司唯洗漱好也下了楼,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孙媳妇昨晚睡得还好吗?”她话里有话的点着两人。
“还行。”
阮棠微微一笑,不失礼貌。
“昨晚照顾司唯,挺辛苦的吧?”
阮棠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辛苦,就是苦了那三盆龟背竹。”
“龟背竹?”老夫人一脸疑惑。
司唯刚喝了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急忙咽了下去,又被呛到不停的咳嗽。
阮棠:“你慢点喝。”
司唯看向阮棠,眼神示意她。
“你答应我的。”
“我又没说什么。”
老夫人见两人有猫腻,一脸好奇的追问。
“什么龟背竹?”
阮棠憋着笑同老夫人说道:“就是我们昨晚睡得房间里,阳台上那不是有……”
“阮棠!”司唯大声阻止。
打扫卫生的阿姨,抱着受伤的三棵龟背竹走出房间。
“老夫人,这龟背竹不知道怎么被拔掉了,要不要再买几盆新的?”
老夫人满脸疑惑。
“好好的龟背竹怎么被拔掉了?”
她又看了一眼低头偷笑的阮棠,以及一旁面色黑沉的司唯。
她猜测这三棵龟背竹一定很有故事。
“谁拔的?”
阮棠嘴角憋着笑,举起手。
“奶奶,是我!”
老夫人自然不信,又转头看向司唯。
“是不是你喝醉酒拔掉的?”
司唯猛地站起身,一本正经的说着:
“奶奶,龟背竹我会派人买新的送来,我跟阮棠还有事,先走了,您慢慢吃,我们改日再来看您。”
他抓起阮棠的胳膊就走。
“我还没吃完。”
“拿着,走路上吃。”
他帮阮棠拿了一块三明治,迫不及待的拉着阮棠走出老宅,上了车后,他才开口质问她。
“你不是答应过我,龟背竹的事情,不会让第三人知道吗?”
他虽然生气,却还不忘将那块三明治塞进阮棠手里。
阮棠自然的接过,放进嘴巴里,一边吃着,一边毫不在意的说着:“我也没说那龟背竹是你弄的啊,而且我不是替你背锅了吗?”
“所以我还要谢谢你?”
阮棠微微耸肩,一副宽容大量,普度众生的模样。
“你要想谢,我也不拦着。”
“我真谢谢你!!”
“不客气!”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是拿这个阮棠没办法,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将视线看向窗外,努力平复着一早上就被阮棠,几次三番整蛊的心情。
等到阮棠将三明治吃完。
他自然的递给她一包湿纸巾。
“说说看吧,你让我找的那个叫梅姨的人,有什么明显特征吗?”
“没有。”
“只有一个名字?”司唯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度。
阮棠点了点头。
那双原本清澈不染尘埃的眸子里,此刻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眉眼间皆是淡淡的忧伤,一份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忧伤。
“是真名吗?”
阮棠摇了摇头。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名,为什么要找她?给我个理由。”
阮棠薄唇紧抿,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司唯说,她五年前曾生过一个孩子。
以前是觉得两人不过是协议关系,一年以后,便会各奔东西,她没必要同他说这些,可现在,她却不敢说,她不想从他的眼神看出那种情绪。
那种惊讶诧异的表情,像五年前那些说她不检点,不自然的同学那样看她。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她眼眸又再次变得冷漠疏离,双手环臂,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声音很冷,明明是要人帮忙,却一副把他当做小弟的模样。
“帮不帮?一句话。”
司唯怔愣了几秒,他又没说不帮,怎么突然生气了?
“也没说不帮,突然生什么气,我不过是想知道一些更细节的事,不然就凭一个假名字,大海捞针吗?”
阮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反应过激了。
她语气缓和了些。
“这个梅姨,可能是人贩子,我怀疑她是黑色产业链的头目,五年前她可能跟丘山医院一起参与拐卖儿童或者贩卖人体器官。”
“人贩子?”
司唯瞳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为什么要找一个人贩子,难道跟她的身世有关?可她不是在医院被抱错的吗?而且现在不是找到了亲哥哥,想必已经认祖归宗找到家人了。
她说的是五年前?是她消失的那五年,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司唯心中升起,他不敢往那方面去深想。
与其自己猜测,不如直接向她索要答案,司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谁的孩子被拐卖了吗?”
阮棠转眸看向司唯,两人四目对视。
他的眼神很诚恳。
阮棠觉得司唯说的没错,既然想让他帮忙寻找,就该将细节更清楚的告诉他。
“其实是……”
她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她拿出手机,是秦川打来的。
他找她向来没什么正经事。
阮棠眉心微蹙,心中闪过一丝烦躁,划开接通。
“什么事?”
秦川语气慌乱急切:“老大,陈欣怡自杀了!”